“……”杭朝义现在也开始考虑吕不韦了,“对啊,吕不韦肯定不能答应啊。”
“所以,你什么时候进去帮凡凡啊?”
“……”杭朝义又开始纠结。
“你总不会真让我把他的剧本送进去然后拍拍屁股走吧?”
杭朝义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沉了下来。
“现在还不行……等你快走了……再来找我一下吧。”
“嗯哼。”鹤唳笑了一声,“那我走啦。”
她轻巧的翻出去,看着外面阴翳的天和苍白的树,冷笑了一下。
“蠢货,真以为自己有得选啊?”
再次策划击杀立春,她的心里就有点谱了。
立春说她不是个合格的刺客,她是承认的。当年入这一行,老头儿上课第一句话,就是古来刺客皆为上士,士,平民以上,王族以下,堪称贵族,是正经人。
不用杭朝义说她就知道,自己在这儿真拿出刺客的本事,当个小官绰绰有余。
立春和谷雨大概就是这么想的,虽说荆轲刺秦王,专诸刺王僚,说的都是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可没点政治抱负,谁干这样的事儿。
换句话讲,刺客,那是干大事儿的杀手。
可她,只要好玩,事无大小。
就是这么任性没节操。
既然立春想扬名立万,做个牛逼的政治刺客,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刺客,她有一万种方法和她相爱相杀,但就冲她立春那一番话,不当众代表月亮消灭她,真以为她鹤唳自认下九流了。
当晚,趁赵姬不在,鹤唳又夜会肖一凡,大概的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肖一凡来秦朝不过十多天,可是却已经与之前判若两人,他除了第一天刚来,自第二天起,天天身陷敌营,杭朝义废物,鹤唳甩手,他什么都要自己处理,走到今天吕不韦都听他的话布置重兵守卫,心智手段已经远超常人,作为一个才刚上小学的男孩,杭朝义说他是个小天才,实至名归。
听着鹤唳的计划的某些桥段,他眉头都不动一下。
“划多长?”他问。
“随便你呀。”鹤唳瞥着他的小身板,“看着越危险越好咯。”
“你来吧。”他二话不说站起来,挺直小身板,“以前挂盐水,我止血都很快,应该没关系的。”
“挂盐水那点哪能比呀。”鹤唳拿出小刀比划着,望望窗外,“真的要我动手?”
“姐姐,你再问,我会害怕的。”
“嗯哼,那你重复一下,该怎么做?”
“我遇到刺杀,找父亲告状,努力拖延时间与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碰个面,然后回去就找吕不韦,说父亲身边有个女人就是刺杀我的人,然后告诉吕不韦之前有人刺杀我没成功,是我的老仆找了一个人保护我,然后就让杭叔叔把你叫来,你们两个就一起进宫,之后……”
“我会让吕不韦给我安排人手和机会,正大光明刺杀那个女人,说她祸国。”
“然后杭叔叔说不定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陪着我了。”
“漏洞百出。”鹤唳笑。
肖一凡仔细想了想:“好像挺好的。”
“漏洞百出啊,杭朝义那么蠢萌的一个仆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牛叉的杀手资源呢。”
“……”肖一凡冥思苦想。
“好啦,别想了。”鹤唳扒拉他的头,“什么都要你想,还要我们做什么呢?”
“可是鹤……额……”肖一凡猛地顿住,定定的盯着鹤唳的手。
鹤唳手掌翻飞间,银光闪过,又隐入袖子,一丝血光都不带,可肖一凡的胸前,从锁骨到前胸,衣服已经破损跌落,露出的细白前胸上,有了长长的一道细痕。
她轻笑着一推,把呆滞的小男孩推倒在地,血光从细痕间涌出来,刹那间红白相衬,很是刺目。
“过一会儿再叫哟?”她竖了根手指在嘴前,抛了个媚眼,翻出窗去。
等出了宫院,她才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夜幕:“刺客!有刺客!”
院子轰然炸响,人声鼎沸。
而在远处观察的她,分明看到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在她刚才站的宫墙下站了一会儿,转头离开,她不能直接跟踪,而是到“春夫人”的寝宫直接等着,果然见立春阴着脸摸进房间,点燃油灯后快速换了装,佯装惺忪的叫来宫人,问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得知嬴政被刺,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把灯熄灭了,干脆闭门不出。
正与赵姬温存的嬴子楚得知长子被刺,大为震怒,请示了太子柱和秦王后,下令彻查,所有守卫都被调动了起来。
“今夜无人入眠呀……”弄出那么大动静,鹤唳开心至极,她闪躲着不断路过的宫人和侍卫,闲庭信步,兴致盎然,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河,忽然歌兴大发,流利的意大利语倾泻而出,“无人入眠!无人入眠!公主你也一样,要在冰冷的闺房,焦急的观望……”
“消失吧,黑夜!星星沉落下去,星星沉落下去!黎明时我将获胜!”
她高举双拳,对着硕大凄清的月亮,无声高唱:“我将获胜!我将获胜!”
“摸摸头。”鹤唳满脸心疼捋杭朝义的头发,杭朝义抱膝坐在嬴政的尸体边已经许久,头发因为寒冷而灰白如霜,整个人轻微的颤抖着。
“鹤唳,你有没有办法看看,嬴政大概几岁?”眼见天都快黑了,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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