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这四年来,对她温柔对她好,也许只是出于同情。她除了拥有蒋家的血y,什么也没有。
她放下琴,走回卧室。
室内一片黑暗,因为现在已经晚上十点。
他还没有回家,而她在数个小时前接到了云风的电话,他告诉她,今晚会晚归。
而没有说明原因。
蒋默也没有问他原因。因为她不想知道,也害怕知道。
蒋默在心中暗暗数着他最近一段日子以来,晚归的次数。还有他上个礼拜忘记了与她的约会,他们一起去孤儿院看望孩子们的约定。甚至,他最近接电话的时候经常回避着她。
她却从来没有一次追问过他,四年来她习惯了他主动交代自己的行程,他很少失约,而每一次临时有事也会告知她具体的缘由,可是现在,他不会了,他开始欺骗她。
或许这么说不够准确,他早就开始欺骗她了,从最初的相识。
他骗她,让她以为他是一个没有野心没有心机的莽撞青年,他骗她,让她傻傻的相信他们第二次的相遇是缘分的牵引,他骗她,让她以为自己真的有点如同他所说的迷人,至少迷住了他。
他骗她…太多了。
而她却一直在自欺欺人,她的婚姻,有那么多的欺骗存在,但是至少云风是疼她的,虽然不是爱,她也觉得满足了,他把她几乎是捧在手心里珍惜着,扮演着模范丈夫的角色。
而现在,他不愿意再扮演了吗?
18、提醒
“默默!”
云风的呼唤让蒋默心里一震,她居然失神了,连他回来也不知道。
蒋默抬眼看向云风,勉强对着他露出温柔的笑。“风?你回来了。”
云风点点头,走近她身边,“默默。你怎么了,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
“啊?没有什么…”她低下头,不再看他的眼睛。
“默默,你又不开心了?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蒋默咬着嘴唇,停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
“我想的事情,你真的想听吗?”
“当然。”
“可是,我怕你又要笑我,整天想那些缠缠绵绵的故事了?”
“哦?你又被哪个故事感动了?”
蒋默注视着云风的眼睛,“风,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作曲家是谁吧?”
“嗯,是勃拉姆斯。”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吗?”
“肯定是因为他的曲子好听,很有内涵,很能让人感动。”
蒋默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他的作品让我感动,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我感动。”
“是什么?”
“那就是他的爱情和他的人让我感动。勃拉姆斯一生中爱的很深,晚年,他拖着病危之躯,绝望而痛苦的行驶在欧洲大陆,他行色匆匆,只为了参加一场葬礼。十字架后面睡着他永远无法再看到的人。他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墓前,把小提琴架在肩上,拉了一首无人知晓名字的小提琴曲,倾诉着43年的情愫与40年的思念。听众唯有墓中人。她叫克拉拉。她是音乐家舒曼的妻子,勃拉姆斯的师母。”
云风听过这个缠绵悱恻的故事,“我知道。勃拉姆斯一生都爱着克拉拉,你在同情他吗?”
蒋默轻轻的说,“是,我很同情他,和自己所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但是,我更加敬佩他的修养和品性,克拉拉是他的师母,即使勃拉姆斯对克拉拉一见钟情,却一直恪守着自己的身份,理智压制住了勃拉姆斯的感情,他用空间隔绝的方式隔绝自己的情感。所以,他选择离开,永远不相见。我很敬佩他的作风,我想,只有这样能把握好理智的人,才能更好的把握琴弦吧?”
爱情爆发时如同洪水猛兽,势不可挡。但是,勃拉姆斯始终没有让自己爱欲浪涛漫过理智的大坝。
这是蒋默给予云风的提醒和暗自警告,不合适的身份是不允许爱情的存在的。就如同现在他对秦眷。
蒋默感觉到了,云风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
他大概想不到吧,一个他与她共知的故事,却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她刺激到他了吧?
蒋默暗自叹息,四年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儿了。他一直在对着她演戏,现在轮到她了吗?
19、失神
云风坐在办公室里,第一次在上班时间失神。
默默发现了吗?
发现从他见到秦眷之后,满脑都是秦眷的一颦一笑,她那抹金色的身影,还有她极地般冰冷的眼神。
默默是不是知道了?他最近的心思很乱,因为一个美艳的女人而乱,因为一个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招惹的女人而乱。
云风看着眼前的文件,眉头蹙起。
当当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的人是蒋彦昭。
他看着云风的状态,“云风?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云风摇头,“没有,大概是昨天睡得晚了。”
云风说的是实话,昨晚默默讲给他那个勃拉姆斯和克拉拉的故事以后,他就心慌了,他不敢在第一时间面对她了。
所以,他谎称还有公事要处理,一个人在书房坐到凌晨两点。
蒋彦昭点头,“我知道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你要注意身体。不如带默默出去度假吧,休息几天,也放松一下。”
“我现在哪里走的开啊?我就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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