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了,门口传来江婉婉欢快的声音:“承泽,你看谁来了?”
下一刻,又听她回头对来人说:“盛晖哥哥,快进来!”
沈承泽一愣,站起身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江婉婉正一脸喜悦的招呼他进来坐。
由于坐牢多年,他的头发剃成了毛寸,露出棱角分明的五官,大概在监狱里需要一直劳作,所以他的肌肉变得十分结实发达,此时,他正用那双阴郁锋锐的眼睛,盯着从厨房走出来的沈承泽一家。
当看到沈承泽的那一刻,盛晖的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冷笑:“沈承泽,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沈承泽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你,怎么会……”
“你是问我怎么会这么快出狱?”盛晖嘲讽道,“我因为表现良好所以获得了减刑,抱歉,让你失望了。”
江婉婉似乎没有听出他们之间的机锋,转头对沈承泽高兴的说:“承泽,盛晖哥哥出狱了,你不高兴吗?他刚出来,无处可去,我们先收留他几天好不好?”
沈承泽一愣,还未来得及作答,那边陈蔷薇已经忍不住咆哮起来:“江婉婉你有病吧?!家里都这么挤了,你还往回带野男人?还是一个有前科的杀人犯?你马上把他给我赶出去!我们家不欢迎这种人!”
江婉婉被陈蔷薇一吼,身体瑟缩了一下,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妈,盛晖哥哥没有亲人,也没有住处,我们就让他先住几天,等他找到落脚的地方不行吗?”
陈蔷薇气得火冒三丈,刚要再骂,突然盛晖上前一步,把江婉婉挡在身后,用极其冰冷的视线盯住她,陈蔷薇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吓得背后一下子就冒出一层冷汗,闭上嘴巴,不敢再口出恶言。
“你们没资格对她大吼大叫。”盛晖面对他们一家人,气势逼人,转眼对沈承泽冷笑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当初这栋别墅是你送给婉婉的礼物,早就划到了她的名下,否则,你们沈家的资产大多被银行查封,要不是这栋别墅是婉婉的名字,你们能有这最后一个落脚之处?呵,如果说有人要被赶出这里,那也不是她,而是——你们!”
沈承泽一个激灵,猛地想起这件事,当时作为沈家大少,一栋郊外的小别墅而已,他当然不会吝啬,谁知道这里会成为他们最后的避难所?
陈蔷薇和沈嘉敬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一时间都愣住了。
盛晖得意的看着他们骤变的脸色,侧头对江婉婉柔声道:“婉婉,你不用怕,你才是这里的主人,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命令你,如今我回来了,谁也不能欺负你。”
江婉婉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当然了,小傻瓜。”盛晖笑了笑,转头面对沈承泽的时候,眼神又变得极其阴冷,“沈承泽,这里是婉婉的房子,而我是婉婉邀请来的客人,我当然有资格住在这里,倒是你们……”他的视线在沈嘉敬和陈蔷薇脸上扫过,冷笑道:“刚才你们不是说这里太挤了吗?不如你们另找别的住处吧!”
“什么?你竟然……”陈蔷薇手指颤抖的指着他,气得满脸通红,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承泽一把拉住了她,看着站在盛晖背后的江婉婉,目光幽幽的问道:“婉婉,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江婉婉苦恼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脸纵容的盛晖,犹豫道:“承泽,盛晖哥哥刚出来,我们就让他先住几天好不好?家里住不开,我们可以打地铺凑合一下啊……”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似的壮壮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爷爷!”
沈承泽猛地回过头,发现站在背后的沈嘉敬捂着胸口,痛苦的弯下了腰,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他一个健步冲过去,一把扶住了他的身体,惊慌失措的喊道:“爸!”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沈嘉敬送进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沈嘉敬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沈嘉敬躺在病床上,头上戴着呼吸器,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的头发染上了白霜,病号服袖子里露出的手臂瘦骨嶙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壮壮靠在床铺边上睡着了,一只手紧紧握着沈嘉敬的手,小眉毛皱在一起,坐在病床另一边的沈承泽静静望着熟睡的沈嘉敬,仿佛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过去他觉得如同高山一般无所不能的父亲已经老了。
回想起医生所说的“积劳成疾”的话,沈承泽把头埋在臂弯里,只觉得羞愧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沈嘉敬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沈承泽急忙凑过去轻声问道:“爸……你好点了吗?”
沈嘉敬慢慢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双眼的焦距才聚拢到沈承泽的脸上,他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在沈承泽有些心慌的时候,他终于开口道:“承泽……”
“爸,我在……”沈承泽担心他说话费力,急忙又凑近了些许。
沈嘉敬看着他,一字一句的缓缓道:“承泽,今年你也快三十了……看看壮壮,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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