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府尹大人回来再说。”曹云天想办法推诿。
殷祺:“再等下去只怕那盐船就会被拉到北地了。还是说曹师爷认为盐船丢了没关系?”
曹云天被逼着一时不敢说话。他的确没把盐船的事看太重,这个船小啊,才二百石,府尹和单五爷来回一次都不止这些。
殷祺看了看他的神色,忽然换了个话题:“曹师爷在这府衙做师爷几年了?”
曹云天下意识回道:“已七年有余。”
殷祺:“七年实在不短了,想必府衙的大小事务曹师爷都已精通。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府尹大人这几年兢兢业业,功劳我都看在眼里,是该提一提,只是又怕齐州府的事务没有放心人管。”
曹云天一听,又惊又喜,世子的意思难道是说要提他为府尹吗?
曹云天有功名在身,也曾在地方做过小官,只是那种地方小官品阶低出头难,倒不如跟在曹钟文身边做个师爷更能见到实打实的好处。
何进这时插了一句:“世子,师爷提为府尹于例不合,虽说不是没有先例,但操作起来很麻烦。”
殷祺淡笑:“若是曹师爷有剿匪之功……”
曹云天挺了挺腰板:“世子,齐州府附近的山匪大大小小有十几处,势力最大的就是虎爪寨。小人认为,此次冒充官差一事必是虎爪寨所为,还请世子明示是否即刻剿匪。”
殷祺与何进对视一眼。
何进走上前,向曹云天仔细询问了城内兵甲情况。
曹云天急于表功,将他掌握的虎爪寨人数等等事情俱都详细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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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殷祺与何进在书房中商议此事。
何进:“既然不愿剿匪,却又对这匪寨了解如此详细,看来他们之间交情不浅。”
“我手痒难耐,正好借着剿匪先练练。”殷祺心情不错,“这几日,可发现与盐船丢失相关的人?”
何进摇头:“这府衙内,有能力和山匪勾结,又熟悉盐运事务,同时了解二公子性格的人确实有,府尹、曹云天,都可以,但他们又没必要干这种事。单正浩放出收盐的消息,也没有回应。”
殷祺拿出一张纸,展平放好,提起毛笔思索半响,下笔勾画。
寥寥数笔便勾出一张美人的轮廓,眼角微挑,眉目俏丽。
他将那人扎起的头发放下,黑发披散,赫然是个美女。
何进看过来问:“世子的意思是?”
殷祺道:“我们可能想错了。并不一定非得是华儿身边的人才能同时具备这三点。”
“苏夕的姐姐可以通过她了解华儿性格;山贼可以通过曹尼了解岗哨的情况。”
何进:“要真是这样,就和我之前查到的情况差异很大,那个姐姐实在不像能想出这事的人,除非她是倚靠了谁。”
“我是举例,并不是指她。”殷祺蹙眉,“总感觉有人对我这边很了解,万一他还知道别的……”
殷祺放下笔,盯着画像,慢慢说道:“留他在暗处,我心里难安。”
最后看了一眼,他将画像揉成团扔进炭火中,又问:“有没有把我被人轻易制住的消息放出去?”
何进点头:“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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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肃王爷垂首而立,听着自己的哥哥,当今圣上训斥。
“好好的孩子,被你给教育成这样。不领兵作战就不用习武了?被一个普通人三下两下制服,传出去颜面何在!”
肃王爷反驳道:“祺儿天生不是习武的苗子,给他兵他也不会用。”
“你还挺有理!那人一定要抓住,不能轻饶!”皇上知道他这个弟弟刻板保守,也就不再和他争辩,转了个话题说,“暄妍再有几个月满十六,她和祺儿的事也可以准备起来了。”
暄妍是应国公嫡女,皇后的亲侄女。皇帝皇后一早就相看好,准备指婚给殷祺。这事一说就是五六年前了,那时暄妍还小,殷祺也还未及冠,皇后打趣提了一句,大家就此心照不宣。
可谁成想,因为这一句话,肃王爷就一直不许殷祺纳妾,理由是正室不进门先纳侧室,后宅难安。
殷祺清心寡欲地长到这么大,没少被人暗嘲,都说肃王爷自己怕老婆,把儿子也养成这样的。
皇帝明着说过肃王几次,暗里却是满意的。
而暄妍年纪虽小,却成了京中贵女们羡慕的对象,谁不想自己相公是个专一传统的人。
听到皇兄主动提起,肃王爷没有其它表示,只是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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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苏然,还不知道她一时讨巧取的名字,竟和真人重叠了。
这对她倒没什么影响,要是提前知道有傅小刀这个人,她更加会用这个名字。
出乎意料的是,当苏然三人兴高采烈回到寨中时,得到的第一条消息居然是罗乘风中毒了。
22.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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