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仍在。长流对他心中无怨。便是我想做出伤害他的事,母后也是断然不许的。”从前顾轩进宫来,都是柳思萦看着她与顾轩一同玩耍嬉戏。而且长流起码有九成的把握,顾涛既然答应就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然他最多一口拒绝,应当不至于对她虚与委蛇。
顾涛想起柳思萦不免一时感慨,诚恳道:“是臣没有把顾轩教好。”他听如此长流自称,却又有些替面前的少女感到心酸,她都快及笄了,皇帝都还没有给她取过字,因而只能以名字自称。如果思萦还在,这孩子如何会受这般委屈。
顾涛敛去心中涩意,肃然问道:“殿下,江侍卫……”如果九门提督江正澜站在齐王这边,再加上他自己手中的三万兵力,此事只要秘密进行,应当有七成胜算。反之则只有五五之数,九门一旦关闭,皇城就易守难攻。如果皇城久攻不下,万一有地方上的势力以勤王保驾为名趁机浑水摸鱼,事态就会失去控制。
长流自然明白顾涛的意思,亦肃然点头。
顾涛见长流十分肯定,心下不免有些激动。毕竟,撇开私心不论,齐王确实是比太女更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如果此次能一举拿下禁宫,让齐王取太女而代之,也算是对得起先帝爷的重托,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顾涛遂大礼参拜,算是上了长流这个乱臣贼子的贼船。长流忙将他扶起。二人共襄大举的协议正式达成。
今日游说成功,长流并未打算同顾涛商讨细节,毕竟她自己不懂用兵,到时候还需统筹规划全盘考虑。只是要将这几人聚在一道,又不能引人注意,却是一大难题。
顾涛同顾非父子二人先行离去。
江淮得了令,这才推门而入。他已经在外头侯了多时,无奈长流平日就极少喜动颜色,一时之间倒让他难以判断,心中却早已急得抓耳挠腮。见长流微微点头,江淮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
长流问道:“莫行柯那边怎么说?”
“他倒是个爽快人,只说有一个难处,漕军的船离岸靠岸都有各码头登记在册,要从水路分批进来这么多人,又得掩人耳目,恐怕……”
长流点头道:“要不这样,让他手下一部分人趁着运粮之便提前五天分批入城,其余人借用漕帮的船。”
江淮沉吟片刻道:“此法可行。瞒着漕帮,只说船只短缺就是了。”
“切忌走漏风声。”
“卑职明白。”
长流又问道:“皇后那边最近还有动静吗?”柳思岚给江淮说亲的事,原先只是拖着,后来江淮跟着长流南下治水,又给搪塞了过去,如今只怕会旧事重提。
江淮忽然从怀中摸出一张大红请柬来,笑道:“卑职请殿下三日后务必大驾光临。”
长流一边翻开请柬,一边讶异道:“存瓒要成亲了,恭喜!”此事她倒是略有耳闻,江淮之前也提过几句,哪知道这么快。新娘是江淮的表妹,两人也算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皇后那边也有了应对。确实是一件大喜事。
长流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江正澜的意思。他终究还是怕江淮跟着长流时间久了生出别的心思,便做主给定了下来。
长流又将江淮打趣了一番。如此一来,距顾家父子二人离开大约已经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长流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跟江淮一起从后门出去。
三日后。
江家宾客盈门,红绸扎满了树梢,一派喜庆。
长流亲自带着楚玉凤前去道贺,不想却被迎宾的下人给带到了专门宴请女眷的花厅。她这才想到自己穿了一身女装,又不曾给礼单,也没带请柬,谁知道她是哪个,也怪不得别人。只是坐在一干女眷中终究无趣。
楚玉凤见长流一副走错了门的窘态,遂笑道:“属下这就去找江侍卫。”按酒宴的流程,新郎此刻应当是在男客间敬酒。
长流方要说不必如此麻烦,自己同她一道去。楚玉凤却已经一闪身没了人影。
楚玉凤一路循着人声来到前厅。因她是个女子,突然闯进一帮男客间,立时赚足了眼球。她自己不以为羞,反以为荣,越发抬头挺胸径自走到正被林飞飞抓住灌酒的江淮面前。
众人见她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貌,年纪虽大了点,但面容姣好,只以为是江淮惹的fēng_liú债上门来哭陈世美,一时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思。谁知新郎官见了这个来闹事的“秦香莲”,非但没有矮一截,反而双眼发亮道:“殿下也来了?”
楚玉凤笑道:“殿下今日穿了女装,被领到女眷堆里头去了。正无趣得紧呢。”
“我去迎她。”
人声嘈杂,大部分人离得远,并未将二人对话听真切,只见新郎官跟一个女郎走了,不禁一片哗然。
只林飞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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