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计元听了姐姐,姐夫的话,阴着脸没有作声。
做为省司法厅副厅长,他当然知道这案子的重要性。姐姐,姐夫没经过他的同意,私自去见柳海,并打着自己的旗号,令他心里不悦。
要不是因为血缘关系,他早就骂人了。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他不好开口骂她。
除了这点,他心里还有些不太舒服,那就是柳海的态度,怎么说他跟柳海也算是打过多次交道,柳海好象不怎么给面子,这算什么?
官场中人讲的就是那点面子,柳海这分明是人自己脸色看。当然,在姐姐和姐夫面前,他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听两人说已经约了柳海吃晚饭,他心里挺不爽的。
你们做小人也就罢了,还要拉上自己低声下气。
他说自己没空,明天得开会。**
他姐姐一听,马上跪下了,哭得象个泪人似的,说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父母双亡,再也指望不上别人,要是弟弟不帮这个忙的话,她也活得没什么意思。再说,这个外甥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万一真有什么不测,他这个做舅舅的心里过得去?
听姐姐这么哭闹,他也心里软。
都是一家人,你说怎么办呢?
魏计元就扶起老姐,“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汤洋呢?”
老姐抹着眼泪说,他已经离开西部了。
不用说,汤洋已经被他们利用自己手上的关系,悄悄离开了西部。
魏计元道:“我虽然是司法局局长,但柳海未必卖我的面子。”
汤立业道:“我觉得这个柳海有点狂,你跟他都是同一级别的干部,他怎么可以这样?”
魏计元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听到姐夫说这种话,他说了一句。“这怎么能比呢?你好歹也是个处级干部,这点觉悟都没有。子不教,父之过!”
跟姐姐说话可以客气些,但是跟姐夫说话,他就变得咄咄*人。汤立业虽然是个处级干部,但劳动局这个地方,基本上限制了他以后的发展。汤立业就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刚才这话说得不好。
魏计元道,“明天再说吧,我去找一下柳厅长。”
两人离开后,魏计元心里还是不爽。
柳海的确不怎么讲情面,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象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如此较真了。
只要给社会一个交代,事情基本可以掩饰过去。
第二天,他了解了一下案情,这才恍然大悟。
事情远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原来是自己这不争气的外甥在布吉市玩的时候,跟两个损友一起把人家女大学生给糟蹋了。这还不算,居然把人家卖到洗头房。
做为司法局局长,他非常清楚这种洗头房是干嘛的。
这个女孩子算是毁了,魏计元还了解到,那两名损友招供,汤洋是主谋,这一切都是他提出来的。
而那个女孩子同样也指证,是汤洋说要将她卖到洗头房。
一切供证都对汤洋不利,魏计元打听了一下,那两同伙一个是当地的富家子弟,另一个是某局长的儿子,都是些平时游手好闲的家伙。
除此之外,他还了解到,这案子已经发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由于布吉的两方家长出面,暗中干涉办案,这案子已经暗箱*作了几个回合,最近落到柳海手里。
其中居然包括拘留受害人的父亲,恐吓,抛弃受害人的母亲等等恶劣行径,他就感到这事情麻烦了。魏计元在心里想,这些人真他md混蛋,其实这件事情根本没这么复杂,只要事发之后好生安抚,给受害者足够的钱,估计早已经摆平了。
偏偏这些人喜欢卖弄权力,觉得自己很威力,可以摆平一切。
在魏计元看来,老百姓其实是很好哄的,只要你有足够的手段。人说狗急了还跳墙,你们这么不择手段*人家上绝路,人家能甘心么?
知道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不?
人到了绝境,势必孤注一掷。大不了一个死嘛!
可惜,可笑的是。
被*死了的群众敢于这么做,而那些一向自认为自己有点权势,有点手段的人,面临这种困境里,他们就承受不了,崩溃了。
魏计元头大了,就在这个时候,信访办的人来找他了。
进了魏计元办公室,对方就连连诉苦,事情搞大了,麻烦了。要魏计元想想办法。
魏计元说我有什么办法?你们都把事情搞成这样子了,现在就是想捂也捂不住。
信访办的主任说,柳海对这事抓得挺严的,现在有人到信访办来了解情况。当时嘛……
当时是因为汤立业打了招呼,说这件事情一定要压下去。
他还不是看在魏计元的面子上,否则他怎么会同意帮这个忙?刚开始,他只是把问题丢下去,让布吉市公安局去处理。没想到公安局的皮宗海把这个问题又推回到派出所。
这一来二去,非但没把事情摆平,反而把事情搞大了。
他这次来的意思就非常明显,为汤立业做事,完全是看在他魏计元的面子上,否则他才不管这些麻烦事情。如果自己要遭殃了,面临调查,他就上门找魏计元,希望他能出面说几句话。
魏计元心里明白,柳海的背后可是张书记,而且他还听说,这事情就是张书记亲自下的指示。是张书记在回城的路上碰到了受害人的母亲,这才有了今天的麻烦事。
见信访办主任跟自己谈条件,他叹了口气,“汤洋这小子是保不住了!”
信访办主任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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