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在你之前都没有人动过吗?”穆清一本正经地转头看向谭瑧。
谭瑧虽然一开始被吓到了一会儿,但是现在也已经镇定下来了,默默安慰自己——万一这只是猪血呢?
“没有。”她摇了摇头,“我回来的时候它就在这儿,而且也没有看见旁边有什么血迹。”
前来一起取证的许文馨皱了皱眉,从地上那束花旁边站起来,严肃道,“是血。不过是人血还是其他的……还得化验以后才知道。”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取样,也有些犯恶心。这花束的底布是用塑料纸包扎的,而那层塑料纸里面满是血液,还是新鲜的,看样子就像是想要用血液来浇灌这些花朵一样,怪恶心的。
重要的是,如果这真的是人血,那么这些血液的主人现在不知道还好么。
谭瑧自从进这个圈子以来,乱七八糟的礼物的确是有收到过,但是这么诡异的还是头一回。她皱了皱鼻子,“能不能顺便调查到这束花的来源?”
“这恐怕有点困难。”唐斯年站在她身后道,“我刚才让人去看了监控,被破坏了。”
这就有点悬了……谭瑧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开始慎重考虑换个房子的事情。
“不过……”唐斯年拿起了那张血迹已经干了的小卡片,微微眯起眼睛,“觉得不觉得,这张卡片上面的字迹,有点眼熟?”
“嗯?”穆清跟许文馨同时看过来,都有些意外。许文馨拿过了卡片,看了约莫几秒钟之后,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这……好像跟周欣尸体上的那个字有些相像。”
尤其是那短小的一瞥,几乎是一模一样。
“是那个凶手?”穆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那他在谭瑧家门口放这个干什么?”许文馨虽然不太待见谭瑧,但是一下子也有些紧张起来,“难不成是在警告谭瑧,下一个就是她?”
谭瑧听得更加心惊胆战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倒觉得,应该不是这样。”唐斯年微微眯着眼睛看了这卡片半晌,突然将它放进了证物袋里,一转头拉着谭瑧开门进屋。
穆清留下两个警员在门口继续查看有没有其他线索,随后便跟着走了进去。许文馨也不客气,紧跟在后。
只是进了房间之后,许文馨的脸色就变了变——那放在门口的男士拖鞋,还有挂在衣架上的,唐斯年的风衣,都可以说明唐斯年现在俨然成了这个屋子的半个主人。
“你拉着我干什么?”谭瑧被唐斯年拉着往洗手间走,一边还有些不解,“你一个男人上厕所应该不需要人陪的吧?”
只可惜,唐斯年却并不是想要上厕所。他将谭瑧一把拉到了自己胸前,随后两只手环绕着谭瑧,突然间打开了眼前的水龙头,将谭瑧的双手放在了水龙头下面。
此时谭瑧才注意到,刚才她差点忘了她手上全是血。
现在这些血液已经有些干了,被水一冲却还不能完全冲掉。唐斯年便十分有耐心地轻轻搓揉着谭瑧的双手,动作有些温柔,似乎是怕弄疼他。
瞥了一眼自己肩膀旁近在咫尺的某人的侧脸,谭瑧轻咳了一声,脸色有些微微发红,“那什么,我自己来就好了……”
许文馨跟穆清转头,便看见了这一幕。
穆清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头。她向来是对看别人谈恋爱没什么太大兴趣的。倒是许文馨,真的认认真真看了起来,而且脸色不佳。
谭瑧注意到那两人的视线,浑身更加不自在起来,扭了扭身子,却被唐斯年抱得更紧,“不要动。”
清冷的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点暧昧。谭瑧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老老实实不动了,任由唐斯年一点点将自己的手洗干净,就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般。
她此时才发现唐斯年的手也是十分好看的,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而且皮肤白皙。指甲圆润修剪得刚刚好,看起来十分干净。
这应该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
“要啃一口吗?”突如其来的话语闯进了耳朵里。谭瑧回过神,却见唐斯年的手正举在自己面前。
谭瑧几乎想都没想,就狠狠咬了他的手指一口,随后便一仰头,推开了他走出卫生间。
一出门才发现……刚才那一幕似乎被外面这两位看见了。
“咳咳。”谭瑧低头,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刚才不过就是像往常跟别人一样随心开个玩笑,却忘了外面还有人看着了……
恰逢此时唐斯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边轻轻揉着自己的食指,一边揶揄道,“你还真是牙尖嘴利啊……”
谭瑧狠狠瞪了他一眼!还嫌不够丢人的么?
“嗯哼。”正在此时,穆清轻哼了一声,对许文馨道,“取证也取得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回警局吧。谭小姐,我们会派警员保护你,同时也希望您自己可以加强戒备,有什么情况随时打我电话。”
穆清唰唰在谭瑧平时用来签名送人的便签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随后便十分干脆利落地走了。
许文馨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唐斯年,却也碍于没有借口在这里继续逗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走。那束花也已经被带走了,门口地上的血迹被清理得很干净。
房中一下子就剩下了谭瑧跟唐斯年两个人,气氛反而变得更加尴尬起来。
“咳……”谭瑧捂着额头,低头有些言语不清地说了一句,“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你随意。”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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