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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听闻笑声左芝倏然睁眼,可却没见到沐乘风的脸上有笑容。她揉揉眼睛,纳闷极了:好奇怪啊,又出现幻觉了?
沐乘风坐上了床,左芝急忙紧紧闭上了眼,有些不敢看他。眼皮似乎有些沉重,一闭上就很难睁开。所以她没有看见沐乘风的满头大汗,还有那张因为紧张局促而红透了的俊脸。
他轻轻解开她的睡袍,手指尖微微颤抖。小小的亵裤就在眼前,沐乘风攥了一手心汗,迟迟拿不定去把这块布扯下来。左芝阖眸静静躺着,很是顺从的模样。他凝眉须臾,覆上去抱住她,手指勾住了亵裤边缘,在她耳畔低声道:“我真的……可以?”
她没有说话。他在她脸颊亲了一口,重复问:“吱吱,我……可不可以?别怕,不会弄疼你……可以来了么?”
左芝还是没有说话,倒是呼吸声变得格外绵长,鼻腔里还有细细的鼾声溢出。沐乘风缓缓转过脸去一看,只见左芝双眸紧闭,眼皮底下眼珠溜溜直转,好像是睡着了。
他轻轻拍打她脸颊,唤了好几声:“吱吱?吱吱?”药效发作,左芝正睡得香甜,就算电闪雷鸣也吵不醒。沐乘风觉得情况有些怪异,赶紧爬起来准备倒一杯水给她醒醒,不料却发现了剩余的半壶茶水。
他蘸了些许放到口中尝,顿时发觉左芝昏睡的缘故,原是吃了麻沸散。他回头望了望睡得酣甜的左芝,最终打消扎破她手指头放血刺激苏醒的念头,而是无奈摇摇头,幽幽一叹,穿好衣裳去书房了。
冷清的书房没有一丝人间凡尘的烟火气息,沐乘风随手挑了几本公文,刚刚打开一道折子,冷不丁掉出一封书信。他略微疑惑,拾起信纸打开。哪知只是粗略扫了一遍,他便急忙出门唤千江备马。
“我要进宫。”
府中下人多数皆已安睡,众人匆匆忙忙起来准备朝服和进宫要用的令牌。一盏茶后沐乘风出了大门,上马临走之际,又忽然道:“她吃了安神药,约莫明日黄昏才会醒。你们不必惊慌。若我此去未归,你们把她送到公主府,交给驸马照看。”
三更已过,夜半时分女皇被内侍喊醒,说沐乘风有要事求见。
女皇不悦:“何事不能等上朝再议?就两个时辰而已。”内侍官一脸肃重:“沐大人说是极紧要的事。陛下,传沐大人觐见否?”
女皇思忖须臾,点头道:“传。”
话音刚落,侯在外的沐乘风如一道闪电般疾速入内,连礼也来不及行,脱口就道:“君上!通州大疫!”
☆、第十八章 妻思妙想
相比南楚国内其他地方,通州不及江南富庶,而且也不在边境要塞,只是个寻常地界。可自古以来通州却是兵家必争之地,因其三面环山一面通河,如果谁占据了此地,便扼住了南北往来的咽喉,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女帝隔年便会出京巡查,今年定的地方正是通州,此时被曝出疫情,必会打乱原定计划。
“你的消息从何而来?”女皇问沐乘风,“通州府上的折子并未提及此事,甚至还说行宫已提前完工,随时可以接驾。”
沐乘风没有说出丁思集的名字,只是道:“此人乃是从通州偷跑出来入京报信,冒了被灭口的危险。君上,微臣以为通州府各级官员压住此事密不上报,实在是居心叵测。”他的话点到为止,“若是君上此番出巡到通州染上瘟疫,那后果……”
女皇眼眸沉黯几分,不着急回应沐乘风的话。她凝神思忖片刻,指尖玩弄着玳瑁护甲,良久才幽幽道:“寡人纵然用人不疑,但光凭你一面之词,却也不能尽信。既然你对通州起了疑心,那就由你亲自去看。你行事须得隐秘,切忌打草惊蛇。若有必要,可调通州营的精兵行事。”
女皇立即写了一张手谕,又差人取来虎符交予沐乘风。沐乘风双手接过,又听女皇道:“为免消息走漏,你持谕令即刻出京,守城官自会放行。尔府中家眷,寡人自会派人照拂,去罢。”
她既给了他虎符,必定要手握人质。沐乘风对帝王权术心知肚明,但是此刻已经不容后悔,他应道:“微臣定不辱命。”事不宜迟,沐乘风本该即刻告退,不过他接了东西后却一直站立在殿中央,略略垂着头,久久不动。
女皇见状,遣散了心腹的内侍官,华丽的寝殿顿时变得更加空旷,清冷幽幽恍若天宫,更似地狱。“乘风,”女皇对待他总有几分别样的亲近,熟稔地唤他小名,“还有什么事?”
沐乘风垂眸,恭敬中透着疏离:“君上,如果此番微臣立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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