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素依旧轻笑,并不评论一个字。
对于兄长的做法她虽然心里也是怨恨,在对上儿子含笑的眼神时她还是端着母后的架子说道:“不过是五十万两银子,你舅舅得了这些钱最后还不是用在咱们母子身上,难道明家还缺了这点钱不成”
在她看来,她与赢素母子之所以能与从不‘露’面手握重兵的韩相能够势均力敌,都是因为有明家做支撑。
可七年来,她依旧兢兢业业地坐在那张龙椅的旁边,担着太后摄政的责任,都是为了明家。
她甚至对于朝堂上那些各式各样的男人为了一点小事就争斗不休感到厌烦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裕仁皇太后对于大昭的政事都不是很感兴趣。
赢素轻轻一笑,对于母后如此吃惊的表情仿佛意料之中:“是啊,母后,朕的舅舅可是把您也瞒过了呢。”
打发走了那些人,他自己也抄着手往远处站了些,正好站在正午的阳光下,暖暖的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可他还是觉得晒着太阳很舒服。
守在永宁宫‘门’口的汪值显然也是听到了从宫里传出的话语,他挥了挥手,将立在宫‘门’两侧的太监宫‘女’都打发走了:“这里有咱家候着就成了,都下去吧”
在看过手里的折子之后裕仁皇太后的声音明显高了起来。
“六十万两”
到了这般这时候,他的母亲最先看到的还是本就应该属于他应该去做的事情,在母亲的眼里,皇权永远重于他这个亲生儿子,这让赢素从心里感到彻骨的失落。
“呵呵”赢素浅笑一声:“朕也是怕母后看了生气,就先留了这道折子。母后不妨看看里面的内容再作计较。”
裕仁皇太后垂眸看了看放在案几上的折子,伸手拿了起来,里面是刑部审讯常守仁的供词,已然签字画押,上面朱笔御批的是赢素的字迹,她抬眼望向自己的儿子:“这折子母后为何没有看到”
“母后看看这个吧。”赢素冷眼看着母亲的动作却只想笑:明明鼻子早就失聪,却非要装作如此模样,一装就是几十年,她也不容易
“陛下是觉得母后卖官不妥么那十万两银子母后可是一文钱没有藏了‘私’,都用在了该用的地方。”
“哦”裕仁皇太后起身走到窗前案几上摆的一溜兰‘’跟前,俯首在一朵开了的‘’朵上闻了闻,依旧是什么味道都没有闻见。
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刀光剑影。
永宁宫正殿内只有母子二人在说着话,一个太后一个皇帝,俱都是面‘色’平和,说话慢声细语不急不躁。
“母后,朕却不知到我大昭堂堂五品官员原来只值十万两。”
“别的哀家也就不问了,这吏部的常守仁不过是个五品员外郎,是个副职。当年是捐了十万两银子,哀家才给了他这么一个不问世事的管担着”
仿佛直到此刻那些久居朝堂的达官显贵们才惊觉:原来大昭不止是有皇太后和韩相,还有个正儿八经的皇帝陛下
二部衙‘门’,六个人头,朝野震惊。
白天‘精’神抖擞的坐在龙椅上,不疾不徐地出了手,三天时间,户部吏部衙‘门’便被他整肃地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而且离着后宫比较远,所以别看坤宁宫闹腾得热火朝天,他倒是睡得安稳。
皇极殿的位置靠近处理朝政的金銮殿,是大昭历代帝王的寝宫,也是为了上下朝方便。
从岳西开始修行,赢素便宿到了皇极殿。
因为歇息不好,太后娘娘的脾气也更让人捉‘摸’不透,现在永宁宫的宫人们最苦的差使莫过于值夜,两个司夜的大宫‘女’更是苦不堪言,都觉得太后娘娘这脾‘性’越来越像狼了
一连三天没有早朝,裕仁皇太后也没有觉出轻松来。倒是有点黑白颠倒的症状:一看见早晨的太阳升起就犯困,看见月亮就‘精’神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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