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一切都最终都有可能影响到我们。”
“陛下整肃朝政,现在帝都里的那些官老爷们都收敛起来,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偷运‘私’货呢……”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咱们当时只收了那些车马就是了,何苦在这里买房子置地开铺子?”锦娘站在大坝上追问道。
拾阶而下的岳西停了下来,她回头对着锦娘笑道:“你再看看,单从下面走得那些船只还能看出些什么来?”
锦娘果然又往大坝边上走了几步,柳画楼也跟着走了过去,只是上次抚宁之行并没有他,因此对着大坝下面行走的那些船只看了半天也是白看。
“行了,下来吧,这上面风大,别那么靠边儿站……”岳西说完自顾自的继续前行,锦娘惦记着她说的话,赶紧又追了过去:“当家的,我就看出这里往来的船少了,要不你给我说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锦娘开始说要跟着岳西经商,一半是她对经商感兴趣,一半是她看岳西常年的东奔西走很辛苦,想为她分担一些。
抚宁一战,她在太平局也有了不小的名头,大伙都知道现在铺子里最好的那些车马都是她和苏谨言买回来了,连从不把岳西以外的‘女’人当回事的郑宝才见了她都客气了许多。
这样的经历让锦娘从最初的对做生意只是感兴趣变成了喜欢!
她现在是真喜欢上了做生意。
想想当初只是岳西的一个判断,‘’了那么点银子就买回那么多上好的车马,几天功夫啊,当家的留给她的那些银票就成百倍的挣了回来,这是多么新奇的感受?什么时候想起,锦娘都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钱能生钱,不可思议……
走到马车前,‘侍’卫已经将脚凳摆好,岳西提步上了车,才坐好就对上了锦娘望向自己的热切眼神,岳西心中一动,开口说道:“银子这种东西没有不成,多了,就是个数目而已,钱能生钱,一点不假,可钱还能将人坑得万劫不复,锦娘,别入障!”
“啊?”锦娘愣愣地瞅着岳西,显然是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只问你,在行宫我们要吃没吃没穿没穿的时候,你心里想得是什么?”岳西淡淡的问道。
“那个时候那里还有什么想法,心里只想着今天能活着不要冻饿而死就是最好的……”锦娘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她恍然大悟似的对上岳西的目光闭了嘴。
岳西笑着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谋求的是利益之道,可得把持住一点:是我们使银子,而不是银子使我们。”
“也难怪你能当咱们这个家。”锦娘的脸红红的:“不瞒你说,方才在堤坝上,我只看了那些船能运多少货物,而我们这边的铺子只有十几辆车马,都运回帝都又能挣多少银子……”
“不管这港口目前能有多少船只,进来多少货物,那些船主只要将货物停靠到案,那就一定会提前安排好了车马,除非有了意外才会另找别家铺子的车马,所以不要想那些。”
岳西伸手敲了敲车厢,示意马车前行,她才继续说道:“我们的铺子开在这里,只是等着生意上‘门’是不成的,得去找生意呢。”
“还有,你不是问我方才在大坝上看到了什么吗?”
锦娘和柳画楼都很认真的听着岳西说话,因此她也不卖关子,而是直接说道:“我在看藩国的船只有多少。”
“抚宁是靠近帝都最大的口岸,然而因为这里太小,又很少南方的商人过来,所以很多藩国的商船即便是要和我们大昭的商贾做生意,也是要把带着货物的船停到商人多的地方去。”岳西看着两人细细的解释道。
“当家的意思我明白了!”柳画楼兴奋的接口道:“当家的意思是要把那些去南方的商贾招揽过来,这样那些原本停靠在南方的藩国的船只也可以停到抚宁,我们铺子的生意肯定能躲起来!”
“哈哈!要是原本停在藩国的船只能停在抚宁,我何必去南方招引商贾,帝都里有钱的生意人还少么?我犯得着舍近求远吗?”岳西笑着摇头。
“哎呦,可不是么!”柳画楼脸上的兴奋劲一扫而光,又蔫了下去。
“抚宁的位置特殊,离帝都只有几日的路程,必定是臣服于我大昭的藩国商船才有资格停靠,否则所有的商船都一股脑的挤进来,若是里面都藏了兵马可如何是好?”
两个人都不再接茬,谁也猜不到岳西到底是如何想得。
“为何非要让别人来做这些生意呢?”岳西回手指着自己说道:“我们就是生意人呐,这些藩国的生意我们太平局就可以做!而且我们还可以做的更好。”
“……”马车上的两个人越听越糊涂,还是不明白当家的到底要干嘛。
“藩国的船只来一趟大昭不易,肯定是最希望这一趟能挣更多的银子。”岳西一点点地给他们讲解道:“我们太平局有车马,只要有路,没有战‘乱’,我们可以走到任何地方去。”
“没有必要等着生意上‘门’,我们的马车可以走出去,运回大昭各地的特产来与抚宁这里的藩国商人‘交’易,让他们将运货物卸下之后直接就可以从我们太平局的货物中挑到感兴趣的货物运回,来回都不走空……这个就是我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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