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们都很好,这点不劳太后娘娘费心。”从一进永宁宫裕仁皇太后就对自己摆出一副爱答不理地模样,岳西并未心里去。
来的时候她就想到会遇到冷遇,裕仁皇太后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都病的这么重了,见了她仍旧和见了仇人似的,眼神凌厉得如同随时都会从床上扑下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你是来特意气哀家的?”裕仁皇太后气结,一口气没提上来,喘了几口气才把一句话说完:“你以为你在宫外哀家就奈何不了你了?”
“省省力气,好好养病吧。”岳西漫步走到床边俯身盯着她的脸看得仔细,随即摇着头走开,口中犹自喃喃说道:“这脸色……啧啧……唉……”
裕仁皇太后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尤其是看着那个一身黑衣的女人在自己的永宁宫里随意的走来走去,她更是怒极!
自己就算是没了娘家的依托仍旧是大昭皇帝的生身之母,是当今天子亲封的皇太后,是先皇的皇贵妃!而她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女人……
“你就不怕一辈子都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陛下,到头来连孩子也见不到?”喘上这口气儿,又平复了下心情,裕仁皇太后轻飘飘地说道。
她自己就是女人,自然知道一个女人最害怕什么。
没有丈夫可以依靠,没有子嗣稳固地位,她还有什么呢……
“这些都是我和陛下之间的事,就不劳外人操心了。”岳西走到桌边坐下,两个孩子立马一左一右的依偎在了她的腿边,不言不语的很是乖巧。
“外人?你说哀家是外人?”裕仁皇太后不可思议的瞅着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是谁教你的!”
“对于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一切的想要掺和的人都是外人。”岳西低头对着两个孩子笑了笑:“这是我岳西处理家事的法子,用不着别人教。”
“……”裕仁皇太后铁青着一张脸往四周看了看,猛然发现自己的寝宫里两个宫人都没有!
“人呢?”单独的和岳西呆在一处,尽管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远,裕仁皇太后还是慌乱起来,她几乎是拼尽全力在喊叫:“汪值!汪值!有刁民想谋害哀家……”
“太后娘娘。”汪值快步从殿外走了进来,对着裕仁皇太后行礼道:“老奴领着侍卫在殿外守着呢,您放心,刁民到不了咱永宁宫!”
“蠢货!蠢货!”见对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裕仁皇太后急得拍着被子喊道:“哀家说的是她……”
“我来呢,是听陛下说太后娘娘病重想见见我们的孩子。”岳西抬头望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那个女人,口中淡淡地说道:“现在您孩子也见了,心事也了了,那就好好养病吧。告辞。”
起身对着裕仁皇太后行了礼,岳西一手领着一个儿子扭头就走。
“你可以走,哀家不留你。但孩子是陛下的血脉,可由不得你这么带出去了!”说着话,裕仁皇太后对着汪值使了眼色,示意他拦住岳西。
“烦人!”岳西小声儿嘀咕了一句之后又走回到床前,吓得裕仁皇太后浑身颤抖,才要尖叫,岳西已经沉沉的开了口:“看在您是陛下母亲的份上,我是不想和您撕破脸的。”
“……”裕仁皇太后张着嘴抬头看着她,一时忘了惊叫。
“但,万事都有个度。”岳西俯身靠近她,马上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香气:“熏死老子了……”
她皱眉起身继续说道:“别以为你仗着自己是陛下亲娘的身份就可以随意的欺负人,嗯?这些在我这里一概的不好使!”
忍着熏人的香味,岳西再一次靠近她,很小声地说道:“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力和我斗?!”
“你是要气死哀家么!”裕仁皇太后厉声则问道。
“我没那么无聊。”岳西争锋相对:“进宫一趟不容易,有些话还是说开了的好。”
“我的儿子我自己养,用不着太后娘娘您操心。”岳西对着她笑了笑,颇有深意的说道:“谁打我儿子的主意我都会把气出在另一个小鬼的身上!”
“得,您安心养病吧。”岳西负手朝着门口走去,两个小东西马上亦步亦趋地蹒跚跟上,一副小尾巴的模样:“要是我们娘仨今儿不能一起回家,那个小鬼的两条腿怕是就得被人用刀一截一截的切了……”
……
宫门外,岳西的马车静静地候在那里。
她先把一个孩子抱了上去,才掀起帘子,里面一双白皙的素手已然伸了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胖小子,岳西一愣:“哎呦,下朝了?”
“嗯。”赢素笑模笑样地看着她:“去见母后了?”
“是啊,她老人家不是病了吗。”岳西把另一个孩子也放在了车上,她看着赢素说道:“陛下说得没错,有些话必须说开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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