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了?怕你媳妇被人欺负了?”岳西笑嘻嘻的走向赢素,抬手想要帮他解了斗篷。
雀蓝色的素锦斗篷镶着一圈银狐毛,衬得赢素白皙的脸颊光洁如玉,两片嘴唇红盈盈的,饱满得像才采摘的樱桃!
岳西的手拽着两根才解的带子,就势把他拉得低下头来,她凑过去咬住了他的红唇:“别怕,你媳妇没那么好欺负的……”
赢素的身上裹着一层寒气,连唇瓣都是冰的。
岳西迷恋他身上的清冷的气息,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靠了靠。
“没事就好……”赢素长长的出了口气,自己脱了斗篷。
斗篷下面,他身上的明黄色的龙袍还没有换下,可见这趟出宫皇帝陛下是多么的心急!
“呦!看来是真急了……”接过他手里的斗篷,岳西一边挂在衣架上一边上下打量着他。
赢素出宫大多轻车简行,也会换了寻常的衣服,像这样穿着朝服出现在西厢村家里的情形并不多见,岳西瞅着他这身打扮也挺新鲜。
“怎么总是看我……”赢素坐在金殿上天天被百十号子人瞪着都没有任何感觉,如今被娘子多看了几眼,他竟觉出了不自在。
“这衣服穿着不好看,显老。”一番观察之后岳西下了结论。
赢素听了之后赶紧走到铜镜旁照了照,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决定:以后在娘子面前可要常服,朕穿朝服的样子她不喜欢……
“韩其说了什么?”赢素回到桌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手下一片冰凉。
“他跟我有什么可说的。”岳西淡淡的叹了口气,拿着茶壶到了门口喊道:“云画,沏茶去。”
把茶壶给了从两个小不点屋里出来的云画,岳西一回头就瞅见皇帝陛下又在照镜子!
岳西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而后咧嘴一笑,俱是得意之色!
赢素的眼睛先是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继而又瞥了从身后经过的岳西一眼,正看到她一脸坏笑的模样。
赢素一怔,随即有些扭捏地问道:“真那么难看?”
“谁说难看了?”岳西又贴了过来拉着他到桌边坐下:“这天底下比我家孩儿他爹生的漂亮的人还没有投胎呢!”
把他两只冰凉的手掌捂在手心里,岳西捧到唇边呵了一口热气,两只手不停的替他揉搓着:“我是说你袍子的颜色不好看,金灿灿的,穿上就像个金元宝!”
“金元宝?”赢素低头抿唇一笑,又歪着头望向岳西:“娘子不是最喜欢这些黄白之物嘛?”
“我更喜欢你!”岳西摊开双手在他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赢素的脸立时染上了绯色,他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美滋滋地想到:早知道你喜欢我了……
想着想着,他又觉出了不对劲:不对啊,我急急忙忙回来一趟可不是给娘子调戏的!
“不要胡闹。”轻轻的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掌中收回,赢素努力用严肃的口吻说道:“韩其此行到底为了什么?”
“当家的。”
岳西才要开口,外面便传来云画的声音,她起了身走到门口撩开了门帘子接过云画手里的托盘。
“他到咱们家能干什么?当然是找儿子的。”回身走回屋里,岳西先给赢素倒了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我说他找错了地方,咱们家里哪有他的儿子?”
岳西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在她看来,韩阳春本来就不是韩其的儿子。
“就这些,没了?”赢素端起茶盏来凑过去轻嗅一下马上皱了眉头:“又是大铁锅煮的水,一股子刷锅水味……”
“事儿真多!”岳西作势要抢他手里的茶杯:“不喝放那儿!”
“我喝,我喝!”赢素端着杯子侧了身子躲开岳西的爪子,赶紧把茶送到唇边饮了一口:“出来的匆忙,早就渴了。”
“凑合点儿吧。”岳西又倒了一杯茶水晾在桌上:“这几天家里人多,厨房里两个炉灶都忙不过来,一直蒸蒸煮煮的。再说她们也不知道你回来了。”
岳西虽然爱喝口茶水但却没有赢素这般讲究,平日里都是大锅煮了开水泡茶,只有赢素回来的时候她才特意用炭火泥炉架了铜壶煮山泉水。
“娘子接着说,为夫听着呢。”赢素垂着眼眸慢条斯理的小口饮着茶水同时等着岳西继续说下去。
“还说什么,没了啊。”岳西知道西厢村里里外外都是他安排的人手。
这两年村子里原本住着的人家慢慢的都搬走了,不声不响的又搬进来不少住户,岳西冷眼观察着这些人,早就看出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个个身手不凡。
“没了?他没有对娘子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赢素顿了下,抬眼看着岳西问道。
如今娘子身边的影卫只把她当做唯一的主人,并且岳西非常抗拒他在她身边留一些眼线,赢素为了不惹她生气做了做大限度的让步,只有在娘子有了危险的时候他才会尽快得到消息,至于偷听传个话之类的小勾当是岳西三番五次说了要禁止的。
所以赢素虽然知道韩其来了西厢村找娘子的麻烦,但二人交谈的实际内容却无从知晓。
他很想一字不落的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
“又不是老娘们儿打架不动手光动嘴,丞相大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岁数,他怎么可能对我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呢?”
脑子里会想起韩其望向自己时的厌恶眼神,岳西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我就是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是不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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