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告诉慕云霄,谢谢他,是他给了她慕秦,这是她这短短的一生中,收到的最美丽最珍贵的礼物,所以,她很幸福。
“有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把他接走了,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那女人问他怎么那么快就出来?我听见他说了一句,云深的病房里有人,我就没有进去,后面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秦玖有些无奈地看着云深,果不其然地,看见云深的脸色开始变了。
想必刚才在病房里面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被纪柏然撞见了,他从那么匆忙地走了,连云深的病房都不愿意进来,秦玖在想,这个时候的纪柏然,是非常愤怒失望呢?还是异常的心灰意冷,想要放手?
似乎在面对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所暧昧的时候,理智一点的男人,都回选择掉头走掉,不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什么样的恶斗。
当时的慕云霄也是这样的,愤怒地走掉之后,秦玖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也许慕云霄永远也不知道,当年慕云霄怨恨愤怒地开车离开任默生的别墅,秦玖跟着他的车,在那盘山公路上跑了很久,跑了多久,就哭了多久。
那是她最后一次哭,如此惨烈而且凄厉,在后来的这些年,就算是在当时生慕秦的时候遇上了难产,她都没有哭过,因为心里始终有一个希望,小慕秦是她和慕云霄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联系了,就算是失去了生命,她也会要他。
“我能想象,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爆发,就沉默,沉默却比爆发来得可怕。”云深有些疲倦地点点头,心里一遍遍地闪过纪柏然的脸,她印象中最深的,就是每一次她喝得烂醉的时候,他总爱隐在黑暗里交叠双腿冷冷地看着她,很长时间都不说话。
等到他说话的时候,必定会恶毒无比,所以这些年,云深再回头想起这些往事的时候,都很想说感谢纪柏然,是他这么毒舌的讽刺,让她练就了百毒不侵,在后来离开他的这几年,她虽然颓废过,但是却也很积极地去生活。
秦玖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定定地看着云深,女人的脸色有些的苍白,弧度美好的唇线却轻轻地扬起了一抹的微笑,深陷在记忆中,总是能被往事牵动所有的情绪,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虽然历经磨难,但是想起来那些磨难中的某些人,还是会觉得很温暖。
“女人,不能太贪心了,想好了要留在谁的身边就留在谁的身边,你不是超人,不能拯救世界,所以,你拯救不了每一个爱你的男人,只有舍弃,他们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秦玖沉吟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其实很多事情,秦玖都是不愿意说这样让人觉得说教的道理的,散漫慵懒的女人,总是更加愿意用疏离和冷笑让自己与这世界隔离起来,然后笑着看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云深无奈地笑了笑,其实她不贪心,只是不敢相信爱情,也不知道该留在谁的身边,这是真的,因为她很迷茫,心里住的是谁,她已经逐渐地有些模糊了,似乎这些年,这颗心里走过的人太多了,很多人的脚印纷纷扰扰地踏过去,留下最深的,究竟是谁?
“我只是觉得很累而已,真的没有想过贪心。”她的脸色有些的倦意,偏过了头去看着那黑暗的落地窗外,远远滴望过去,医院的庭院外,有些疏落的路灯散发着暗淡的光。
秦玖看见云深的目光在某一个点上定住了,她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那路灯的石凳上,晃动着两个人影,年轻的女子坐在石凳上,目光呆滞,秦玖认得那目光,是一种精神崩溃后的失神,她在想,那个女人,想必是精神病患者。
因为曾经的她,也曾度过一断这样执迷的日子,每每在四面都是白色的房间里醒来,坐在那面巨大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那么呆滞,眼睛也是这般的涣散。
秦玖知道,值得云深留下目光的,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神色如此的呆滞,更多的,是因为那个男人,而立之年的男人,西装笔直,就算隔得有些远,但是那西装的光泽还是可以瞧得清楚,定然价格不菲。
那男人背对着云深他们,蹲在那女子的面前,伸手去给她穿鞋,那女子就如同小孩子一般,调皮地把拖鞋踢到了不远处,仰着头笑呵呵地看着那男子,一脸的天真无暇。
男人也不生气,似乎很是无奈地耸了耸间,迈开步伐过去重新捡回了那双鞋,然后好脾气地蹲下来给她重新地穿上,那女子仿佛还要重蹈覆辙,晃动着两条腿想要踢走鞋子。
就在秦玖和云深意想不到的时候,那男人略微地倾过身子,把女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两个人并排坐在那里,他圈着她的头,把她按在他的胸口,男人的目光望向远处,深邃辽远,嘴角的笑意却满足而幸福。
很是神奇的,刚才还乱动不已的女子,在他的怀里也就安静了下来,乐呵呵地让他抱着,也伸手去环住他的腰,脚也就安静了下来。
秦玖看见云深的眼角有泪光,这种简单的陪伴,就是最好的爱情,女人的一生,最值得自豪的事情,不是在你最为青春美丽的时候,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你花多少钱,而是在你落魄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对你不离不弃。
纪柏然做到了,当然,慕云霄也做到了。
君知萧爱的事最美的云深,任默生也是,而爱那个难堪的云深的,是纪柏然,而爱最为凄惨的秦玖的那个人,不是任默生,而是慕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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