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眉西的影子,肖晓伸手去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倒是摸到一个窟窿,仔细一看,一下子边明白了那些斜刺刺看过来的眼神,原不是谴责自己说话声音大而是在提醒自己有人正在切她的包?
看来,这些贪婪的小偷不仅趁她接电话时划破了她的小牛皮手包摸走了钱包,还贪心不足到又偷走了她的手机,看着小牛皮包张着一张巨大而丑陋的嘴巴,肖晓欲哭无泪,恨恨地跺了跺脚,从侧面的小包里找出一张零币给眉西打了公用电话,劈头就问:你在哪里?
眉西贼贼说:在我们常去的那家鸭血粉丝馆里呢,快来,我请你吃晚饭。
肖晓扣上电话,转过街角,进了鸭血馆,两碗鸭血粉丝已经上来了,眉西讨好地递给她一双筷子:其一,向你道歉,昨天我不该冲你发火。
其二呢?肖晓没好气地把筷子扔在桌上。
其二,齐小路坐在楼梯口等我,我不知该怎么办,喏,先吃东西,冷了很难吃的。
肖晓没好气地把包往桌上一扔:我这个月的饭钱你包了,因为接你的破电话,小偷趁机扫荡了我的包。
眉西拉过包看了看,吐了吐舌头说:靠,下手真狠,我怕你不知就里回家,万一他跟着回家等我怎么办?
你现在知道怕了?亏你还自称驰骋情场多年了,连最基本的情场原则都不懂。
什么原则?眉西继续讨好肖晓。
只想恋爱不结婚的爱情游戏,有两种男人碰不得,一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子,他们容易陷入幻想的情网粘上你,一种是道貌岸然的好男人范本,他们像经年不见鱼的猫偶尔嗅到鱼的美味,你若不给,他连和你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秘密》第十一章5(2)
眉西学着四川口音连连点头说:晓得了晓得了,芦老师怎不早说。
我哪里敢教你,这不是大象要教蝴蝶学飞翔么。刚刚遭遇了偷窃让肖晓心里堵得慌,没胃口吃,便怅怅说:躲不是办法,我看齐小路是认真了。又说了他今天在课堂上的行径,然后,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眉西说:你只是吻了他?
眉西的脸噌地红了,低着头一个劲往嘴里塞粉丝。
我问你呢。芦狄厉声说。
眉西点了点头。
你的脑袋点得不真诚。芦狄把眉西的鸭血粉丝推到一边:跟我说真话。
眉西扭着头看窗外,不说话。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眉西的眼泪刷地就滚了出来,大颗大颗的,不是怕,而是后悔。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可以对自己不负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齐小路?他还是个孩子,谁为他被你毁掉的爱情负责?肖晓啪地摔了筷子,拎上包就往外走。
她走在习习的晚风里,路边的菊花已抽出了几丝花瓣,微微颤动爱初秋的空气里,远远看着坐在楼梯口的齐小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从容一些走过去:齐小路,你怎么在这里。
齐小路笑了笑,拿出一支烟点上:芦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呆在这里的。
他抽了一口烟,被呛得咳了起来,肖晓一把夺过他的烟,掐灭了扔在地上:抽烟不代表你的成熟只能更显示出你的无知,你别等了,眉西都告诉我了,她很后悔,希望你原谅她的荒唐。
齐小路怔怔地看着她,深深地垂下头,过了一会,低声问:如果她觉得我太小了,我会慢慢长大。
不是因为这个,怎么和你说呢,你知道吗,有很多种情况可以让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在一起也并不都代表了爱情。
芦老师……齐小路低着头,两脚在地上碾来碾去的。
齐小路,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先回家,好吗?
齐小路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转回来问:芦老师,眉西是不是为了躲我不回来了。
肖晓知道,现在,现在不能对齐小路心软,最好是一盆冷水兜头泼去,婉转的安慰只能害了他,就点了点头。
齐小路说我知道了,芦老师再见。
肖晓跟他摆了摆手,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处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拖着沉沉的腿,上楼,换下拖鞋就给眉西打电话,告诉她齐小路刚刚离开,让她呆会再回来,别万一他还在周围游荡给恰好撞上。
眉西几乎要千恩万谢。
肖晓说,我不需要你谢,只要你以后别再惹类似要我给你善后的祸就好。
肖晓上网看来一会邮件,顾海洋说总公司又从韩国的分公司招来了一位负责他手头业务的同行在他手下做助理,估计是要等韩国助理熟悉业务后他就可以回来了。
肖晓看了一下台历,再有半个月,顾海洋出去就满一年了,她闭上眼睛想了一会顾海洋的模样兀自就甜蜜地笑了,给他回了邮件,就起身在台历上划掉了今天的日子,拿起睡衣去洗澡,洗完了出来,边擦头发边打开了电视,把所有频道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可心节目,遂又关了电视,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快十点半了,眉西还没回来。
楼梯上很静,她走到窗前,撩起窗帘向外看,天湛蓝湛蓝的,又高又远,街上的人已是稀了,有三三两两的人穿过街心花园奔在回家的路上,空气弥漫着风卷上来的微微海腥味。
眉西会不会在回家路上被齐小路拦截了呢?肖晓担心着,拿起电话打给她,响了半天才有人接,眉西慌张说肖晓,我马上就到。
肖晓恩了一声,说要不要我去接你?
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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