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阴沉着脸打马奔至城门口,对着伸手阻拦自己的守门士兵冷声道:“昭宁公主尊驾亲至,还不速速放行!”
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昀手中的身份玉牌给砸了一脸,憋屈的低头一看,玉牌上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立即映入眼帘,士兵的瞳孔微缩,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恭迎殿下!”
墨宁的马车恰巧行至此处,听到两名守城士兵的话,墨宁不由轻笑出声,红唇微启,声音如同淙淙清泉:“起吧,来个人带路,本宫要去刺史府。”
明明是平静地话语,却莫名让人听出了一丝森然的杀机。两名士兵心中一寒,面面相觑了片刻,身形略微瘦小的那名士兵沉默地起身来到谢昀身旁,躬身道:“大人,请随小的来。”
“殿下,咱们去刺史府干嘛呢?您一路舟车劳顿,先去行宫歇着吧!”
“是啊!”银朱接口,“这行宫还是当年先帝御驾亲征时建的,陛下对殿下还是有几分兄妹情的,将这行宫赐给殿下了。”
墨宁的眼中不由露出几分不屑之意来,兄妹情意?真是可笑,那个蠢货要真是对原主还有一丝兄妹情意的话,原主也不会死得那么憋屈了!
又见银朱二人一脸担忧之色,墨宁心中颇有几分无奈,耸耸肩道:“行宫就在那儿,还能跑了不成?先去刺史府,本宫倒要去会一会,胆敢不将本宫放在眼底的刺史,究竟长得什么样?”
银朱和画屏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深深地无奈之意,心知殿下这是心意已决,不由暗叹口气,低头为墨宁按揉肩膀来。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刺史府而去。刺史严辅又不是死的,早在墨宁来到城外十公里处时,严辅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然而作为韩霁的心腹,严辅早在两个月前就收到了韩霁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对墨宁如何被贬至边疆一事心知肚明。又得知自己的主子在昭宁公主身上吃了大亏,素来做惯了土皇帝的严辅便来了这么一出,准备好好的落一落这个不受宠的昭宁公主的面子,顺道儿听从主子的话,让她好好的吃一番苦头,生不如死!
万万没想到这昭宁公主不按套路出牌,进了城后也不往行宫而去,反而是领着一堆人气势汹汹的往自己的刺史府上赶。
严辅不由心生郁闷,对着一旁站着的三个儿子一招手,下令府中管事将府上大门打开,整了整衣冠,面色冷淡去“恭迎”昭宁公主大驾了。心中不由冷笑,这昭宁公主要是还不知趣,想要摆什么公主架子,只怕是来错了地方!不过是一个被陛下冷落的公主,一路颠簸至边疆,水土不服而“病逝”,简直不要太轻松!
墨宁要是知道了严辅的心中所想,必定会冷笑出声。这年头儿,专注于找死的货色可真不多了,胆敢动念头让本神“病逝”,本神能立马送你去见阎王!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停在了刺史府门口,墨宁在银朱二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严辅打头站着对墨宁行了拜礼,身后的儿子并儿媳们早已跪了一地,口中齐声道:“见过公主殿下。”
墨宁无心故意刁难他们不叫起啥的,这样未免也太掉价!随意地一摆手,语气平静地说道:“起吧!”
耳边便听得衣裳悉悉索索的摩挲声,唯有严辅一脸正色的对着墨宁道:“不知殿下此番前来,有何吩咐?臣已经将行宫收拾妥当,殿下一路辛苦,何不前去行宫稍作休息?”
“哟,看来严大人对本宫的行程了如指掌啊!”墨宁眼带深意地望着严辅,接着开口,“本宫还以为严大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这茬了呢!”
严辅被墨宁这一眼看得心中发麻,登时就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然而毕竟是一方封疆大吏,即便心中如何不平静,严辅的表情始终没有任何波动,就连眼神都未多出半分波澜。淡定的对着墨宁一俯身,语气不曾有任何异样:“殿下尊驾亲临,还请入府品一口淡茶。”
竟是丝毫不接墨宁的话头。
墨宁斜眼瞟了这货一眼,面上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容,抬脚就往刺史府内而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严辅下令道:“还请严大人将韩副将请来,趁着有空,本宫来认认人。”
韩副将?严辅忍不住抬头打量了墨宁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位昭宁公主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竟然还要将韩副将请来!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要知道,韩福副将可是韩家的家生子,自幼同韩霁将军一同长大,与韩将军一道儿习武,共同上战迎敌,在韩将军的提拔下,去了奴籍,这才被封副将,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便是此番韩霁回京,也是将韩家军尽数交给了韩福掌管,对韩福的信任可见一斑。
因此,韩福对韩霁如何忠心耿耿自是不用多提。如今,昭宁公主在将韩霁揍成重伤后,来到韩家军的地盘指名道姓要见韩福。饶是严辅人老成精,内心也有点不淡定了,这位公主,莫不是脑子不太正常了?上赶着来找虐,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的行事做派啊!
转念一想,严辅又淡定了,话说正常人也不会将自己从一个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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