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宫人吩咐道:“将她给朕泼醒!”
宫人们不敢怠慢,迅速的飞跑出去提来一桶水,当头便朝着赵明蕊泼了下去。墨宁见此,唇角一勾,暗中帮了一把忙。瞬间就看到赵明蕊一个哆嗦,还未睁眼,一声怒斥已然出口,“该死的贱婢,你们做什么?”
皇帝身上的气息更冷了,便是墨宁都未曾想到赵明蕊这会儿还能作个死,也真是个人才。
赵明蕊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浑身湿漉漉的爬起来,一见墨宁身上的大红衣裙,吓得又是一声尖叫,“你别过来!都说了不是我害你的!”
“那是谁害了赵明曦?”皇帝目光冷淡的看着正在尖叫不止的赵明蕊,见她似是受的刺激太过,一直惊叫不断。皇帝的眉头瞬间皱的死紧,他可不是方才那群御林军,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要忍的。感受到自己耳朵处传来的不适,皇帝眼带杀气的瞪着赵明蕊,冷声道:“闭嘴!再叫,朕就毒哑你!”
世界清净了。
皇帝冰冷的目光这才落在了陈氏身上,直接开口问道:“赵陈氏,朕且问你,当日你府上大小姐之死,到底有何隐情?”
陈氏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张口便欲喊冤,却见皇帝从袖中拿出了昨日赵明蕊所作的那幅画往案几上一拍,冷冷道:“朕要听实话!”
语气中的杀意有如实质,陈氏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惨白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倒是赵诚,一见这画上的情景,瞬间就吓了个半死,望着皇帝暗含杀气的眼神,赵诚简直想去哭上一场,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然而看着这画,赵诚也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咚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赵诚这才一脸欲哭无泪的开口道:“回禀圣上,这画上所作,确实是真。赵明曦那个不孝女,确实是被臣失手刺死的。只是……只是她…她做出了那等丑事,即便臣不曾失手,也要让她一死以保家中女儿的声誉啊!亲手刺死女儿,臣又何尝不心痛?只是这逆女做出如此丑事来,又怎么还能厚颜苟活于世呢?”
皇帝简直要被赵诚给蠢笑了。多么难得的蠢货啊,现在竟然还在把锅往自己身上扣,怨不得陈氏母女行事会如此毫无顾忌呢。
无语的看了将头磕出一个包来的赵诚,皇帝的眼光落在了陈氏身上,声音极为冷淡,“赵陈氏,你来说,朕要听实话!”
陈氏心知自己这一回再也逃不过,也就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谋算给交代清楚了。她倒是留了个心眼,并未曾说过空间的事,顶着赵诚难以置信的眼神,陈氏心中苦笑,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下来,却是一边流泪一边放了个大招,悄悄抬头看了墨宁一眼,陈氏的身子抖了抖,似是被吓得狠了,而后突然闭眼道:“臣妇那日在皇后宫中晕倒,实在是,当初淑惠公主的脸不知何故就变成了赵明曦的脸。臣妇本就做了亏心事,这才被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陈氏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墨宁身上。皇帝看着墨宁身上大红色的衣裙,想着今早自己看到的景象,亦是皱眉,温声问墨宁:“淑惠,可有此事?”
墨宁当然不会承认啦,用看神经病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将陈氏看了个遍,墨宁这才转头看向皇帝,表情无语极了,一手指着自己的脸,对着皇帝反问道:“父皇,莫非儿臣长了一张短命的脸不成?”
“这说的什么混账话?”皇帝佯怒,想了想长女的性情确实是如此,并无什么不妥之处,紧皱的眉头也就松了一松,到底还是没说出那句让墨宁这几天别再穿红衣裳的话来。
墨宁却是不想放过陈氏与赵明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冷冷盯着她们,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讥诮道:“赵二姑娘,本宫可是记得,你昨日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行的端做的正,不惧任何妖魔鬼怪。怎么今日就被吓晕了?脸疼是不疼?”
又转头对着目露疑惑的皇帝解释道:“禀父皇,儿臣与赵家大姑娘,倒还真有几分渊源。早在前几日,儿臣便不断的接到赵大姑娘的托梦。父皇您是不知道,赵大姑娘那样子,可真是惨不忍睹。浑身是血的对着儿臣哭诉自己的冤屈,说是她死得太冤,以至于怨气不散,竟是无法入轮回。父皇励精图治,为的便是百姓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如今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然发生这等冤案,岂不是打了父皇的脸?于是昨日儿臣便试了赵二姑娘一番,不成想她一见儿臣身上的红衣就冷了脸。而后作画之事,许是赵大姑娘的冤魂想要为自己申冤,便有了这画上多出来的一块。您是不知,昨日赵二姑娘的气焰是何等的嚣张,便是唐大人亲至,赵二姑娘也不曾给半分颜面呢!”
皇帝挑眉,这才想起唐平轩之前呈上画卷时所说的话,“是了,昨日是你报了官?”
“那是自然!父皇爱民如子,我身为父皇的女儿,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之人含冤枉死?”
皇帝的眼中便有了些许的笑意,伸手拍了拍墨宁的肩膀,皇帝这才看向跪的笔挺的皇后,神情冷淡的问道:“皇后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若是想要求情,那还真是来错了地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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