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与贺秋雁一起吃饭,贺秋雁说:明明前阵子还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才几天就这么憔悴了怎么,造人计划搞得太辛苦
大厅广众之下,她的声音那样响,沈安若恨不能堵住她的嘴。↑傻↑逼↑小↑说,”
贺秋雁仍然在为相亲整日忙碌,以至于沈安若要见她需要提前三天预约。
沈安若最近胃口不太好,牙也痛,饭吃得十分仔细。
你怎么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难道真有了
没,打算暂时停一停。
真的闹别扭了哎,其实也算好事,吵架才像正常夫妻,我还以为你们永远要相敬如冰下去呢。
不是,身体出了点状况,正吃药呢,不适合要孩子。
骂男人仍是贺秋雁的主要话题,在声明了第三遍好男人都死绝了之后,贺秋雁终于平息了愤怒:最近我们做了一个婚外情的专题,我得出一个结论:之所以出现第三者,主要还是夫妻二人出问题了,以至于有隙可入。
我一直觉得,沈安若疑迟了一下,所谓的第三者,并不是介入的那一个,而是阻止别人相爱的那个人。
你这论调好稀奇呢。怎么你家出事了你老公外遇,还是你打算出墙
沈安若默不作声,贺秋雁突然拍案而起:难道是真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请镇定,拜托你。没有了,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没想通而已。
没想通就要么不想了,要么去弄明白呗吊着的状态最难受了。
没有必要,其实也不关我的事。还有,秋雁你说的对,如果夫妻出现问题,从来都不是别人的责任。再多的外因,也只是导火线,不是这个原因,也总会有别的原因出现,迟早的问题。
沈安若,你是胆小鬼,以及悲观主义者。贺秋雁突然觉得无言以对。
过了几日,下班时间刚过,程少臣的电话打来:晚上有宴会,下班后回家换衣服。
最近两人的对话已经没有问句,只有肯定句。
我晚上有事。沈安若也没好气。
李阿姨的60岁寿宴,她说很想见到你。
李阿姨是谁我又不是大人物。跟你说了,我今晚有事。
宴会8点开始,我现在有点事,7点半以前回家接你。先挂了,再见。
电话挂掉后,沈安若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程少臣极少要求她陪同参加各类应酬,偶尔有,她拒绝,他也不勉强。
想了想,还是准时回了家,等重新化过妆又换上黑色小礼服后,程少臣已经回了家,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你穿黑色太苍白,像刚生过病一样。
她回屋去,擦掉原先的淡色口红,重新抹上厚厚的一层艳红色:这样可以了吧,程先生。
你觉得适合就行。程少臣连意见都懒得发表了。
其实连沈安若自己都觉得,她此刻更适合去参加吸血鬼化妆舞会。
结果程少臣却将车子开到一家规模很大的珠宝行前停下。
干嘛
你没戴项链。
没自信的女人才需要首饰。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的衣服领口实在太低了。
店员见到衣冠楚楚的男女光临,自是百般殷勤,笑容亲切。镶满了碎钻的项链在灯光下流动不定,高贵雅典。
您看,这边这些新到的款式,都十分衬您的气质。您喜欢哪一款
沈安若嫣然一笑:哪一条最贵就那条好了。
帅哥店员的笑容依然灿烂,只是有点僵,并且偷偷朝远远坐在休息区里翻杂志的程少臣看了一眼。
沈安若对那幢灯火通明的华丽建筑有些眼熟,突然忆起,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天,程少臣曾经带她来过这里参加一个宴会,李夫人,本城著名的红娘志愿者,程少臣当年口中的李妖婆。当天有些情节历历在目,她突然有点怔忡。程少臣已经走出几步远,见她没有跟上,又折回来牵了她的手。
人生就是大舞台,几分钟前还视对方如空气的两人,此刻一样可以相偎相依一副鹣鲽情深状。
李夫人的宴会总是华美绝伦,人头攒动。程少臣片刻后便离开,她知道,他也讨厌这样的场合。她自己去找了点东西吃,偶尔与陌生人搭讪几句,躲过几个爱慕的或者似乎不怀好意的眼神,也见到了几位认识但算不上熟悉的面孔,然后她在人群里看见意外中的熟人,秦紫烟,她竟然也在这里,穿一身淡紫色的旗袍,十分优雅,此刻正与一位年轻男子翩翩起舞。沈安若远远地欣赏了一下,在心里承认,美女的任何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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