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
荷花不容分说,爬上炕照着长生身上就是一顿打。长生围着儿子满抗乱爬却还不知怎么回事儿,最后缩在儿子旁边,气呼呼地道:“你干嘛打我!”
荷花骂道:“我打你是轻的,我恨不得打死你!谁让你刚刚胡说的!”
长生理直气壮地道:“奶奶说不许说谎,我从来不胡说。”
荷花气道:“那也要分什么话,什么‘只有媳妇儿可以吃’,这话也是随便能在人前说的吗!”
长生一愣,这才明白荷花说的是什么,脑袋一低没吭声。荷花以为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自责反思,没想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却忽然嘿嘿地乐了,弯着嘴角笑道:“我故意的。”
“啊?”荷花一怔,有点儿懵。
长生抬头望过来,狡黠地笑道:“我故意那么说的。你说的,只有极得媳妇儿疼得男人才能得那个奖赏,我那么说了,他们就知道你奖赏过我,就知道你极疼我了。”
荷花瞪着眼呆住了,长生歪着脑袋冲她得意的傻笑,一副“我很聪明吧”的神情。
片刻的沉默之后,屋内传出荷花的怒吼:“臭无赖!我打死你!”
荷花气了一天,晚上抱着儿子睡在了炕的另一头,远远地躲开了长生。
长生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低声下气地蹭到跟前儿赔不是。
荷花又气又委屈地嘟囔:“臭无赖,你还学会臭显摆了!你哪是显摆,你是把我豁出去了……王八蛋,当着弟弟妹妹说这些,我这做姐姐的还要不要脸了……我是再没脸见人了……你滚一边儿去!”
“荷花……对不起……”
“你干嘛!谁许你进我被窝儿的!你去那头儿睡去……我再不搭理你了……我就跟我儿子过了……你下半辈子都自己摸裤裆去吧!臭混蛋!”
“对不起,荷花……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荷花……”
长生可怜巴巴地道了一晚上的歉,最后勉强得了原谅,待熄了灯又死皮赖脸地钻进荷花的被窝儿,只怕她再不理自己似的用力地抱着她,喃喃道:“荷花,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荷花不应,他就搂得更紧些,忐忑地追问:“不生气了是不是?”
“……”
“我往后都听你的,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不让我说的我肯定不说,你别生我的气了。”
“嗯……”
“那你不生气了是不是?”
“嗯……行了,睡觉去……”
长生长出了一口气,放心地躺了一会儿,又愣愣地问了一句:“那你以后还吃吧?”
“……”
长生没得来回话,只得了一个窝心脚,灰溜溜地被踹出了被窝儿。
次日上午,荷花在院子里晒尿戒子,听着门口有人说话,却是大宝和胖丫儿,可两人在门口墨迹了半天,却一直没敲门。荷花待要过去开门让他门进来说话,走到门口便听得二人在外争执:
“进去啊!进去,昨儿晚上不是说好了吗!”
“嗯……不行……不去,我不去……多难为情啊……”
“你们不都是女的吗,有什么难为情的。”
“那你们还是姐弟俩呢,你怎么不去问。”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让我怎么开这口!”
“我也开不了口……”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昨儿应得好好的……进去,你进不进去?不进我打你啦!”
“你打!你打!左右又不是没打过……哼……我娘说了,狗改不了吃屎,你那些话都是哄我的……”
“怎么又提这个……我啥时候打过你了!”
“打了打了,就是打了,上回那次,你敢说没打!”
“那……那不是意外吗,那不算,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哼!反正就是打了……我娘说了,有一就有二……我娘还说了,你再敢打我就让我回家……我娘还说……”
“行了行了,你娘说,你娘说……你是听你娘的还是听我的?”
“当然是听我娘的了!我娘又没打过我!”
“你……”
“哼……你又跟我瞪眼……你从来没跟她瞪过眼,我知道……”
“唉,你干嘛去?你回来……听见没有,回来……丫儿,丫儿……”
荷花听着大宝追者胖丫儿离开,推门出去望了望,莫名奇妙地蹙了蹙眉。下午她回娘家送东西的时候,见大宝和胖丫儿没在,再想早晨的事儿,只怕他们小两口儿又拌嘴闹矛盾了,便问她娘他们俩去哪儿了。
她娘欣慰地笑道:“他们两口子进城了,上午走的。大宝这小子长进了,也知道疼媳妇儿了,说是带胖丫儿去县城吃扣肉去。”
荷花一愣,搞不懂大宝这两口子闹什么事儿呢,只听她爹在旁边骂咧咧地发牢骚:“有了媳妇儿就忘了老子了,养他这么大花了我多少钱,只想着带媳妇儿吃肉去,也没见他有这孝心带他老子吃什么扣肉!白养了这白眼儿狼了!”
荷花娘抿着嘴笑:“他们小两口儿恩爱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他倒是愿意带你去,你可愿意走那么远的路折腾吗?你只舒舒服服在家等着,那俩孩子指定买好酒好肉回来孝敬你。”
荷花娘这话说得不错,大宝和胖丫儿回家不单买了酒肉孝敬爹娘,还给荷花准备了一份。晚上,胖丫儿拎了东西给荷花送过去,只说是从县城最好的肉脯买的腊肉,他们一家人能吃一个月呢。
荷花见他们惦记她,心里欢喜,还没来得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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