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非要让我一只车。输两盘后,悄悄把车放回,我只当没看见,还是照赢不误。下到中午,艳艳来电,老头只赢我一盘。
送老头回“泥街”,下车时,老头说:“你一定请教过高手,对不对?”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我只笑不答。
从泥街出来,迎面闪过一个抱孩子的女人,走了一下,觉得不对头,太像刘卫红了。调头回去,影子也不见。
8
向东的儿子扑我怀里,亲热得不行,我每次来都是这样,让我有点怕。
“我说我姐夫根本不认识王一州,果然是你搞的鬼,这两天,我姐被我那些同行搅得j犬不宁,正想找你算账呢!你送上门来最好。”潘大山正准备走。
“我哪知道会弄成这样子?你姐夫不在那时,你们新闻界连p也没放一个,人死一年多了,才来瞎起哄。”我把向东的儿子托上肩头“骑马”。
潘大山摇头坐下说:“你真不知道?唉,媒体不是不关注我姐夫,我姐夫得罪人太多,尤其头面人物。他不在了,市委、市府里想放鞭炮的人大把多,谁敢去捅这个马蜂窝。你这一闹,他们当然要跳出来借题发挥了,憋了一年的气,这帮家伙非搞个天翻地覆不可。碍着个王一州,也没有谁敢出来制止。”我笑起来,向东的儿子也笑。
“他乃乃来看过他吗?”我问向东老婆小潘。
“唉!为向东伤心得大病一场,她那点退休金,哪敢乱走?我这里你们知道,刚买房,向东就那点抚恤金,也去不了。快两岁了,他乃乃每月写信来要照片,前几天通电话,孩子一叫又哭得不成样。”小潘边说边流泪,我原对她很有成见,向东死后不再计较。
我把准备好的存折放桌上说:“以前,我刚做生意那会儿,跟向东借了一千块,他一直没问我要,我跟他讲过,算是他入股,这些钱,是他应该得到的红利。”
“这么多!你卖米粉还是卖白粉,我也入一股行不行?”潘大山拿存折看。
“大山!你胡说什么呀?”小潘喝斥弟弟。潘大山放下存折,她又问艳艳:“上回你给我的两万块,是什么回事?”
“也是这里的,那时文革没算清楚,现在算好了,把全部的一起拿过来了。”我和艳艳来前商量好统一的口径。
小潘看存折哭道:“你一定骗我的,向东在时干吗不说,现在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这是他应得的,他在时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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