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和姜玉珍谢谢你了。”
“敢之老同学,我们之间还用谢吗?别他娘的酸溜溜的了。我今天有一个急事打扰你,你们‘扫黄’办是不是派人来查我们印刷厂啦?”
“‘扫黄’这事,是秦东方副局长管的,我要问一问他。”杨敢之显然吃了一惊,秦东方、宋瑞诚他们竟然派稽查队查正威印刷厂,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杨敢之镇静了一会儿情绪说:“我说胜利,你们那个正威厂是不是又搞盗版了,我可警告过你呀,你再搞盗版我救不了你,你那省级定点厂的牌子肯定保不住,现在上面对‘扫黄、打非、反盗版’抓得很紧的。不过这事我去查一查,你一定要小心,你老兄办事从来不计后果。这秦东方可是省里派来的人,是有背景的。”
“他秦东方是三头六臂?他不知道这厂子是庄秘书长开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听说他在省府副秘书长时就和庄合不来,而且秦东方非等闲之辈,他是省委赵为民副书记线上的人,他老婆华敏可是纪委的办公室主任,那条线是高压线,碰不得的。你了解一下去你们镇的是什么车,什么牌号?”
“是日本丰田面包车,车牌好像是‘000967’。”稽胜利报了车牌号码。
“果然是秦东方派的车,这车一般是由‘扫黄’办用的,这事我了解一下再说,我一定帮忙,不过你呢也不要太肆无忌惮,要适可而止,懂吗,老兄。”
梨庄的电话里传来稽胜利气急败坏的声音:“老杨,这事拜托你摆平他。秦东方的人已开进工厂了。”
“你们那个厂没干坏事怕什么呢,我尽力而为吧,不行你就准备罚款吧!”说完他狠狠挂断了电话,在心中他恨恨地咒骂着两个人,一个是副局长秦东方,刚到局里就派人闯到梨庄意欲何为?还对我封锁消息。
提起这辆丰田面包车,他就想到了宋瑞诚和秦东方。他的气不打一处来。这辆车原来是省财政专门拨款购置的“扫黄打非”专用稽查车。原本由办公室调度使用,这秦东方一来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指示办公室派给了宋瑞诚,说是其他省都由“扫黄”办专用便于及时查处案子。那次党组会的间隙,杨敢之一时n急,他最近不知怎么弄的肾虚导致了前列腺发炎,n频、n急,他赶紧宣布休会,急急忙忙地就抬脚带着小跑上5楼。心中还一阵抱怨,这他妈的出版局把他的办公室安在了女厕所的对门,而男厕所呢,还要爬上两层才能到5楼方便,对他这个患有前列腺肥大的人来讲着实不方便。谁知,他前脚刚进门,后脚秦东方也跟了进来。他扶着软塌塌的那玩意儿下意识地抖了抖,膀胱胀得心发慌,小便的意识像是催命一样,扶着那玩意儿一滴n也出不来,他意念中安抚着自己,别急别急,慢慢来,放松放松再放松。来了,水龙头看着就开闸放水。冷不丁旁边站着个瘦高个子,也在扶着那玩意儿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水柱喷薄而出,水珠有力地溅起,显示着男性的威猛。
随着这响亮的撒n声,对方说:“杨局长,小便呢?”
杨敢之一紧张,那玩意儿一哆嗦,仿佛要出闸的水流戛然而止,他恼怒透了。一边用手继续有节奏地c了c那玩意儿,一边漫应了一声“嗯”,于是不理睬旁边那人。
谁知那人一边把那玩意儿向裤子里塞,嗞啦嗞啦地拉着拉链,一边还向他汇报工作。
“杨局长,我想原来由办公室集中调配的‘扫黄’稽查车,干脆放在‘扫黄’办用算了,你看怎么样?”
“嗯,嗯”,杨敢之其实是内火中烧,急于想放出那膀胱中的水,口中漫应的“嗯,嗯”是不置可否。这秦东方就拿着j毛当令箭,转身下楼立即吩咐彭正国说杨局长同意了,以后这车就由“扫黄”办专用了,由洪磊开了。
而现在他杨局长都搞不清“扫黄”办的行踪了,这“扫黄”办成了秦东方扩张势力的别动队了。再一个杨局长心中咒骂的人就是稽胜利,他对这位老乡加学兄的底细太了解了。不是看灵凤的面子,他理都不会理这个土皇帝,这个王八蛋,这个稽衙内,这个铁公j、吝啬鬼。杨敢之在心中愤愤地责骂着稽胜利,他的父亲杨飞天的死,就是稽胜利的老子稽昌明干的事。想起了“文化大革命”与稽胜利的恩恩怨怨,其实他们之间是有夺妻之恨的,虽然他和灵凤不是夫妻,不过那感情却是胜过夫妻的……
杨敢之、稽胜利、梁灵凤三人在当时的陵州师范学院都是知名人士,杨敢之的出名是因为他的学问,他是当时深受几名古典文学教授器重的白专典型,对《红楼梦》、《金瓶梅》的研究都有独到的见解,尤其是由他撰写的《金瓶梅成书过程考证》一文,经当时青年助教、他的学兄朱伯仁修改后在《文化遗产》杂志发表后一时轰动全校。稽胜利的出名是因为他是稽昌明的儿子,学校人称稽大公子,稽大公子是当时全校第一个起来造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反的人,后来成为陵州市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的创始人,以写作那类充满革命激情的论文而名动陵州师院,被人称为稽司令,或者稽团长的学生另类。梁灵凤的出名不仅是因为她是陵州师院党委书记的女公子,而且因为她的花容月貌,端庄贤淑,因此被称为校花,成为许多大学才俊的梦中情人。是“文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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