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是派出机构,归当地政府辖管。于是镇政府里的人就为那些赌博的来求情,孙明他们经常是躲没影了,找都找不到。他们都在这工作了很多年人,认识的人太多,就王光是新来的,没有什么熟人,可以不给面子,王光由于情绪不好,就开始烦躁,于是经常打骂人,而且把来求情的人的面子都驳回去,弄的外边的人都似下里叫他“阎王”。
有一次,王光还破天荒的和孙明在办公室吵了起来,那天他真的是心情不好,其实他这段时间就没好过。每天连轴的转,经常要夜间出去,有时候有忙就要一个晚上,家也回不去的了,心情能好的了吗。
那天去抓赌后犯,也他妈的气人,不知道怎么走了消息,大部分人都跑了。有一个家伙本来已经被堵屋里了,可就一楞神的工夫,就穿着线衣线裤跑出了家门,消失在茫茫的冬夜中。最后只剩一个,可王光还没有忍心抓。那家伙的家两间草房都快倒了,媳妇一见王光进屋,就在炕上给王光下跪磕头,说他活不了几天了,让王光饶了他,还掀开被让王光看他男人腿。全浮肿了,王光不知道是什么病,但一定很严重,有平时两个那么粗。
当时王光觉得自己特不是东西,老百姓辛苦一年,过年放松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这些人为了私自利益,大过年的都不让人消停。王光连忙安慰她没事,然后带着人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检查的时候王光发现关人的小仓房里少了两人,就问小杨谁放的。小杨说是孙所。王光就去找大姐夫孙明问情况,孙明哪天可能晚上喝高,正在屋里睡觉。他就在门里说明天再说。王光心里本来就火,就不停的砸门,让他开门,必须今天说清楚。孙明把门开了,就大咧咧的告诉王光那两个人是镇上某领导的亲属。
王光越听越生气,兄弟们大冬天的一晚上一晚上的不睡觉,他可到好,一顿酒就把他们买了,他突然发火:“什么几吧镇领导,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孙明也急了:“大晚上你抽什么疯,不就放两人吗?你至于吗?”
王光是越想越气,就开始破口大骂,他们两个人是一家人,双方都互相了解,王光也不管那是那了,只要能攻击到孙明就行,连他在家的糗事都说。直到“二狗子”们把张所找来,才把王光从孙明的办公室里拉出来。王光有好几天没和孙明说话,孙明和他主动打招呼,王光也不理他,一直到孙明陪他去参加局里对他的嘉奖,他们才开始说话。
局里通报县委后,给王光定了个人三等功一次,所里处理及时通报表扬。王光看了内部对他的宣传材料,与事实超级严重的不符,竟然出现了歹徒向他主动攻击的描写,王光就在心里骂:这是那个孙子写的,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有人死亡,有人判刑,竟然还要嘉奖,真是有点搞不懂了!
接着就是黄指去市里学习,所里配合镇里干部下乡清欠,王光不知道自己的心多难受呀!看这那一张张被痛苦折磨的农民脸,他不知道镇里的干部是怎么忍下心来,不是拉粮,就是抓猪的,只要值钱的,就绝对不会放过,跟强盗的表现没有什么两样。他们这些着装的警察虽然不出手帮忙,但绝对是为虎作伥。王光内心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一直到快二月末才算轻松下来,王光已经足足有二十来天没有回家了。
周末回到家里,家里人竟然都不在,都去那了?王光就往四姐夫他妈家打电话,正好是四姐接的,四姐告诉王光她们今天不回来住了,四姐夫家里有事。王光问老头子他们呢,四姐说都去三姨家了,三姨家的老五结婚,他们提前去了。
撂的电话王光就想,老头子退下来就待不住,放在以前不到正日子他才不会去呢,如今还能陪老太君提前去,可见寂寞对一个人的杀伤力有多么的大。忽然面对这空荡荡的屋子,王光感觉有些不适应,连日来的一些不快立刻就涌上了心头,心情有些郁闷,就想找个人喝酒。刘威已经开学了,去一个厂子去实习了。
王光只好给唐大川打电话。那家伙正给老婆做饭呢,王光说:“你马上下楼去找个地,我要和你喝酒。”唐大川解释说:“我还要陪赵艳那,最近她怀孕反映很大。”王光利马说:“绷废话,我一会就到。”唐大川又问:“用不用叫李哲。”王光有点生气的说:“不用,提他就烦。”咣他把电话撂了。
唐大川住一中家属楼,王光赶到时他正站楼下张望着等王光呢,一见王光就埋怨:“c,犯神经呀!好好的喝什么酒呀!惹赵艳老大不高兴。”
“家里没人,我不得找个地方吃饭。”
“那就直接去我家不就得了,还非的出来,我手艺不错的!”
“拉几吧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玩菜刀了,小心切了手指头。”
他们边扯着边走进了个餐馆,王光有很多的苦闷,又不能和唐大川说,只好拼命的灌自己的酒。王光发现朋友有很多种,各式各样,但他现在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一诉衷肠的,他就开始怀念强子,只有对强子他才能毫不保留,什么都跟他说。刘威不行,不是关系不好,是那家伙不仅理解力差,嘴还大,估计今天和他说了,明天全世界就都知道。
唐大川根本不是王光的对手,喝了点就说什么也不喝了。有老婆的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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