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病吧?放着敞开的大门不走,非得翻墙啊?
这个刺客手里拿着小花蛇,攥在手里就跟甩马鞭似的,慢慢朝着两人逼近。
柳九九举着菜刀,威吓道:「别过来啊!我刀工天下无敌,杀人不眨眼,你再过来我跟你不客气啊!」
刺客嘴角一勾,似在嘲笑,将手中花蛇朝她扔过去。
柳九九闭着眼睛「啊」一声大叫,耳边突然传来周凌恒的声音——
「铲铲,水蛇汤!」
一听「水蛇」两字,她脑子里登时迸出十几道水蛇的做法。挎着菜刀,仅仅凭借着耳朵听音辨位,将飞过来的小花蛇切成九段。
被她剁成几段的蛇齐齐整整躺在她的刀背上,一动不动,摆得相当漂亮。她头也不回,伸手一甩,几段蛇肉便又齐齐整整飞至八仙桌上,在桌面上摆放得整齐,一丝不苟。
刺客一顿,拔刀冲着柳九九砍过来。
周凌恒中了蝎毒,无法起身,只能坐在那里喊道:「铲铲,片皮鸭!」
柳九九会意,临危不惧,伸手用菜刀挡开刺客的刀,随后靠着直觉将厚重的刀背拍在刺客手上。
刺客吃疼,手腕一麻,长刀落地。
她抿唇咬牙,将面前的刺客当烤鸭,三两下把对方的衣服片得细细碎碎。她收回手中菜刀,挡住眼睛,冷风一吹,刺客身上最后一片衣料飘落,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刺客当下不知如何是好,手上没刀,身上没衣服,再打下去这女人定把他皮也剥了,连忙捂着下身飞也似的跑了。
周泽那边也收了剑,割断了两名刺客的喉咙,他走过来对柳九九关切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柳九九头一次觉得自己打架这么厉害,惊为天人啊!
她楞了好半晌才回过神,赶紧转身扶住周凌恒,「排骨大哥你怎么样?是中毒了吗?我替你把毒吸出来!」
「你先去倒杯水。」周凌恒吩咐她。
她转身去倒水,将水杯端至他面前。
周凌恒又吩咐,「用你头上的发簪在水杯里搅一搅。」
她「哦」了一声照做,拔下菜刀样式的玉簪在水里搅了搅。
周凌恒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凝神聚气,不一会儿脸色便开始恢复,等恢复了些力气,他才解释道:「这支玉簪是冷薇特地炮制过,能辨毒亦能解毒。」
柳九九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铁蹄声,门口烟尘滚滚,身着玄铁甲胄的邓琰翻身下马,带着人走进来,众人齐刷刷跪倒一片,「臣等救驾来迟。」
邓琰也带来马车,正在外头候着。
临走前,柳九九问邓琰要了点银子,放在大婶家桌上,再让士兵们把刺客尸体拖走,将院子打扫干净,以免吓着人。
她扶着周凌恒坐上马车,在马车内坐好,又掀开车帘,问周泽,「皇叔,你是坐马车还是骑马?」
「本王一宿没睡,有些乏。」说着也跳上马车,挨着柳九九坐下。
周凌恒见状,硬拉着柳九九坐到另一边,阻隔在两人中间。
一路上马车内的气氛都很诡异,柳九九见叔侄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她拿了水,递给周凌恒,扯扯他的袖子问道:「排骨大哥,你喝水吗?」
「不喝。」周凌恒声音沉闷,情绪不佳。
她又将水袋递给周泽,「皇叔,你喝吗?」
周泽正要伸手去接水袋,周凌恒却一把夺过,拧开水袋仰着脑袋往喉咙里猛灌。由于喝得太急,还被呛住,弯腰猛咳,胸口一片火辣辣的疼。
柳九九「呀」了一声,拍着他的背顺气,「你慢点喝啊,又没人跟你抢。」
周凌恒看了她一眼,生闷气没理她,兀自又喝了几口,将水袋里的水喝得一干二净才甘休,就是不给周泽留一口。
周泽端正坐直,斜睨了他一眼,眸色阴沉。
两个男人的目光倶透着阴鸶,你瞪我,我瞪你,用眼神厮杀,车里似乎弥漫着满满的酸意。
马车行至驿站停下,周凌恒让人停下歇息,吃饱饭再赶路。
但可怜简陋的驿站里没什么好吃的,没有鸡鸭鱼肉,只有馒头和清茶。周凌恒心情本来就不好,一看馒头和清茶,愤怒的将手中杯子一掷,怒道:「这是什么东西?喂猪的吗?」
柳九九掰了一小块馒头塞进嘴里,弱弱问道:「你骂我是猪啊?」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路上像吃错药似的,一句话都不跟她说,动不动给人脸色看,不仅对周泽没好脸色,还冲着邓琰暴喝,他暴躁的情绪搞得她的心情也不是很愉快。
她喝了一口清茶后又道:「排骨大哥,你是余毒未清吗?要不要在附近找个大夫给你看看?」脾气这么暴躁,一定是体内余毒害的。
「不需要。」周凌恒将碗中的馒头朝她面前一推,托着下巴发脾气,「半点油水都没有,朕没胃口。」
柳九九起身,端着馒头去借了一口灶,将馒头切成片,下锅油炸,再用剩下的油煎了两颗鸡蛋,随后又在驿站后面找到一块菜地,摘了些青菜,洗净后用热水焯熟。
两片金黄酥脆的馒头片夹着青菜、鸡蛋,有点像煎饼。她见周凌恒胃口不好,又在驿站后摘了青涩的李子,用捣蒜的石盅将李子去核去皮捣碎,浇上刚让人去树上摘的野蜂蜜,给周凌恒端去。
周凌恒看见她端来的馒头片夹鸡蛋青菜,疑惑道:「这是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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