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说。”她快步跟上肖妈妈,这就走到了楼梯口。
严文楷跟上不是,不跟也不是,很尴尬,也在情理中。
“快走啊。”肖逍下楼梯前回头招手,无半分嫌恶表情,好像啥没发生一样。
严文楷来之前考虑过肖逍见到自己的反应,或冷漠或指责,都很正常,他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而肖逍完全在预想之外。
踌躇半刻,他抬脚跟了过去。
车上,肖妈妈远离医院精神大作,对“咱家女儿”茹雅嘘寒问暖,三句以上自动绕到小红本话题。茹雅对肖妈妈已退休仍就熟练的职业技能叹为观止,有那么一两分钟,她都要唾弃自己终日逍遥在婚姻感情边缘,脱离广大女同胞路线,孤零零矗立在自由的大风里。
还好她尚存理智聚集被打散的自由因子,像她这么顽固不化的人都要被洗脑了,可见肖逍平时压力有多大。
肖逍专心开车,严文楷只有肖妈妈问话的时候才出声。
虽说这俩人平常相处就不咸不淡,可茹雅总感觉他们之间原有的那么点相通气场中断了。
一路上后视镜里的萝莉眼都在瞄来瞄去,肖逍终于忍不住瞥向后视镜,茹雅被抓包嘿嘿地笑。
送肖妈妈和茹雅到家,肖逍抓严文楷当苦力,开车去超市。
临近中午太阳灼热,柏油马路被烈日照得晃眼。肖逍下拉遮阳板,调大了冷气,车内温度直线下降,心也冷静不少。
一连过了三四个路口没遇上红灯,顺畅到达超市停车场,用了将近二十分钟,谁也没说话。
车熄火后,严文楷终于开口:“抱歉。”
肖逍从小储物格里拿手机拿钥匙,不紧不慢回他:“不好意思,好几次打断你讲话。”
严文楷微怔,侧脸看她。
“她老人家不能受刺激,我就过分了点。”
严文楷闻声皱眉,难堪必然是有的。
“那边有个小麦,去坐坐?”肖逍看着远处的麦当劳大叔说。
早晚要谈,严文楷舒缓眉头同意了。
十一点多正是吃饭点儿,小麦里人特别多,放眼望去没地儿可坐。
肖逍打眼扫一圈说:“最后请我吃一次冰激凌吧,我要抹茶味儿的麦旋风。”说着她往里面走,恰巧有一对情侣吃饱喝足挪地方,她坐了过去。
严文楷表情有点凝重,站在小麦门口没动,肖逍抬手指向甜品站,有几对人要出店,他才有动作。
抹茶绿上桌,颜色沁人心脾,肖逍戳了一勺填嘴里:“味道不错。”
严文楷看着她一勺又一勺吃,很稀松平常的状态,恍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她。
“为什么说最后?”他问。
“难道你想继续?”肖逍挑了块奥利奥碎块说,“替你说了而已。”
严文楷默然片刻,再次道歉又说:“我会向阿姨解释。”
“不用,你不需要道歉,也不用解释。”
严文楷一愣。
“当时你说我会处理好和他的关系,我没回答你,因为答案是我做不到。”肖逍吃完最后一勺,把空杯搁到一边,直视他:“我也没做多好,算扯平了。”
饶是严文楷为人再沉稳也难免震撼,他甚至感觉肖逍难以捉摸。
“说实话,你想分手完全可以,说给我听,我能接受,但如果是我自己发现的,不好意思,我不接受。”肖逍直白道出理由,“我这个人无法容忍背叛。”
严文楷赧然,低眸沉吟,忽而反应道:“你和他之间也是这个原因结束的?”
“为什么这么问。”肖逍拢了拢眉。
严文楷看出她的神色有变,证实心中所想,稍稍思忖说:“那天我出了车祸。”
肖逍惊诧:“怎么没听严阿姨说过。”
“我谁也没说。”严文楷温和一笑以示无大碍,“那晚我在交警队处理完回宿舍,刚到楼下雨非就来了。”
雨非?肖逍想这个名字好听,比绮萌好。
“她说有人打电话通知我出车祸。抱歉,我不得不怀疑他。”严文楷直言不讳,“我们在岭城照过面,他对我的敌意很明显。”
“你的意思是他编排了这些?”肖逍不信,陈修泽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严文楷轻点头,和盘托出:“我和雨非是高中同学,大学她去了国外。她的家境很好,家里的公司比不上陈氏也是国内上数的企业。本来我们要一起出国,后来我那点儿自尊心没允许自己和她一起去。”他轻声冷笑,有点遗憾,没有后悔之意。
肖逍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儿了,又是家境悬殊拆散一对的故事,还是早.恋。
“她家里与嵘亚的大股东是世交,上周要安排我接任总监,其实在她回来之前我已经是这个位置的后备人选,但如果这样安排我不接受,所以我们发生了争执,然后出了车祸。就在这时候陈氏做营销的门户网站爆出她和大股东家结亲的消息,而且选在我和她发生争吵的下一刻,拿捏这么准,不是有计划说不过去。”他微敛眉色道:“说这些我也想提醒你,可能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肖逍不认同:“他不会把事安排的这样明显。”
“因为他不打算掩饰,他也知道我会告诉你。”
“这么笃定?”肖逍挑了挑眉。
“原来我只是怀疑,现在很肯定。”严文楷指出最重要的点:“他清楚你不能接受背叛,所以出现那一幕不可能挽回。”
回归到最初的问题,就像他猜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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