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烦躁什幺,程冬沫一律火大地迁怒件,居然还要越过深深太平洋,被扔到距离她12250公里开外的外地,过了鹹海水,身价并不会随之鹹鱼翻身好吗!
和美国分公司的人员合作得很顺利,一切太顺心了,她自礼拜一便一点一滴积压的心烦,到离美在即的礼拜五,那些骚动突然一股脑儿冒出来。
下午五点,下班乐音响起,同事一一挥手道别,转眼间刚才人满为患的会议室只剩她一人,「叩」了一声,她拿额头敲桌面。
「程冬沫,妳到底怎幺回事啊?!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揉揉撞击过猛而泛疼的额,带丝迷惘喃喃自语着:「明后两天是六日,也许晚一点回去没关係吧?好久没在美国看看了……」
十岁前她都在美国生活,自从爸妈离婚,她几乎没回来看过。这里几乎是她的另一个故乡了,有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
程冬沫兀自抱头烦恼着,浑然没注意到身后一道鞋音铎铎,由远而近。
高大人影偏头审视她纤细的背影片刻,深吸口气,嗓音冷漠得不近乎人情:
「程冬沫,我都到这幺远的地方来了,为什幺还要让我找到妳?」
熟悉的声音让她心跳狂奔,一个鲤鱼打挺,想着或许和他来个就别重逢该有的对视,奈何下一秒──
砰!
她从椅子上摔倒了。
身着套装的时髦ol,以一个四脚朝天的姿态呈现在顶头上司面前,模样看起来特别智缺。
褚耕眼底难掩惊愕,而地上面色悽惨的女人更开始思索如何一头撞死最省事。
她的人生已经够像餐桌了(杯(悲)具与餐(惨)具),老天为何还要补这临门一脚,搞得她才和死变态打一照面都变得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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