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规矩,怎么高兴怎么来,既然四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吃饭也要坐在一块儿,皇上就成全他们吧。”
女人规规矩矩的,反而无趣,这位四公主泼辣胆大,吉利更喜欢了。
他别有深意地望过来,萧霆只觉得恶心晦气,扭头直奔景宜。
景宜坐得近,将吉利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桌子下一双手紧握成拳,强行忍耐罢了,说不清是恨吉利觊觎她的女儿身,还是恨吉利公然欺辱替她当四公主的萧霆。
萧霆本来憋了一肚子火,落座时瞥见景宜那双硬邦邦的拳头,心里突然一惊。想通其中缘由,萧霆忘了自己的怒火,一手偷偷覆住景宜拳头,悄声安抚道:“我没事,你别生气。”
气坏了,他心疼。
他掌心温热,景宜终于收回与吉利对峙的视线,扭头看他。
萧霆朝她笑,同时玩闹般捏她手指,“别气了,就当被癞皮狗看了几眼。”
景宜笑不出来,反手攥住他,心中隐隐不安,刚刚吉利看萧霆的眼神,似乎,势在必得。
“散席后你马上回营帐,尽量不要出来。”景宜暗暗嘱咐道。
萧霆愣住。照景宜的意思,难道他出来溜达,那匈奴老头还敢对他下手?
他敢!
第55章@055
一番把酒言欢,吉利兴起,提议现在就让景宜与巴顿比试。
延庆帝看向自己的女婿。
景宜正要起身,袖子被人拽住,她低头,萧霆紧张地望着她:“打不过就认输,别逞强。”与她的安全比,输赢不要紧。
景宜淡笑,挣开他袖子,离席。
萧霆呆呆地目送媳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一直浮现景宜临走前的那个笑容。景宜不爱笑,在他面前露出的笑容多半都带着无奈,但刚刚,景宜笑得很明显,而且笑得轻佻,仿佛在嘲笑他的多虑。
那么有信心?
萧霆紧紧地盯着景宜。
景宜用的是舅舅传下来的龙头亮银枪,枪身银色,却十分内敛,即便阳光照耀依然不露光华。枪长九尺,被景宜握在手中,宛如芝兰玉树互相映衬。那边巴顿块头比景宜大,用的枪也是重枪,枪长一丈三尺,乃黄金精钢铸造而成,在阳光下闪烁着张狂的金芒,十分地霸道。
萧霆看了刺眼,忍不住小声讽刺道:“可省着别人不知道你们匈奴有金子。”
一双小手却无意识地扯着袖口,怕景宜受伤。
“开始吧。”延庆帝悠悠道,语气轻松。
景宜持枪退后一步,身形不定如松,一双桃花眼平静地看着巴顿。巴顿忌惮徐家枪法,但丝毫不把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放在眼里,大吼一声,一枪直刺景宜胸口,景宜侧身闪避,亮银枪藤蔓般画着圈去拿巴顿的枪。她这一招除了与外公交战从未失手过,奈何巴顿力大无比,轻轻一震,破了景宜的拿招。
一击不成,景宜迅速退开,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她那一招是攻击也是试探,但在大多数人看来,第一回合景宜就是落了下风。吉利摩挲着下巴,尚且做不出判断,延庆帝一张老脸却绷了起来,担心女婿输了,丢他的脸。
九月的天,萧霆急出了一身汗,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二人。
巴顿攻势迅猛,几乎不给景宜喘息之机,仗着自己力大无穷根本不曾防守,反正不管景宜如何进攻,都会被他的力道轻易破解。景宜面无表情,一边防守一边暗中寻找巴顿的破绽,她不慌,巴顿却是急性子,急于尽快打败少年郎证明自己,攻招越来越没有章法。
景宜躲闪时绕了一个圈,巴顿就追着她绕了一个圈。
草原地面再平整也会有坑洼之处,眼看那位驸马爷仿佛踩进凹坑般身体突然一歪,巴顿立即抓紧机会,使出七分力气朝景宜刺去,金色长枪迅如游龙。而就在萧霆猛地起身,口中高呼小心时,景宜看似歪倒的身体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了方向,随即紧贴着巴顿的枪鬼魅般逼近巴顿。
巴顿暗道糟糕,正要回抢阻拦,脖子忽然一痛。
“抱歉,萧某失手了。”景宜及时收抢,朝巴顿抱拳赔罪。
巴顿虎眸瞪着她,摸摸脖子,伤口不深,但见血了。看到那抹象征着耻辱的红色,巴顿胸口起伏,手中长枪越攥越紧,紧到枪随手臂颤抖。景宜维持抱拳低头赔罪的姿势,目光却时刻留意着巴顿的枪。
一场冲突似乎一触即发,主位上忽然传来一阵喝彩:“好,好一个驸马爷,不愧是护国公亲手栽培出来的好徒弟!”
听到父王的夸赞,巴顿眼中凶光一点点收敛,敷衍地朝景宜拱拱手,转身朝席位上走。瞥见自己桌上的酒坛子,巴顿突然将枪抛给身边长随,然后一手拎一个酒坛,重新走向景宜,“驸马好身手,巴顿敬你一坛!”
枪法比不过,就来拼酒。
这可是匈奴人最喜欢的烈酒,巴顿鄙夷地打量一番驸马爷的小身板,料定一坛子下去,这位驸马爷不说倒地,也得由人扶着才能走。
“承让。”景宜将枪交给手下,单手攥住坛沿,仰头就往嘴里灌,豪情万丈。
同样的喝酒动作,巴顿体型彪悍,真的就是牛饮。景宜可不一样,她此时面如冠玉身材颀长,仰头喝酒,端的是潇洒不羁风度翩翩,别说几位公主看地入神,就连一心谋划抢人家媳妇的吉利,面对这样静若书生动若武神的少年郎,都生出了几分惜才之意。
只有萧霆,欣赏完媳妇的英姿后,最先注意到景宜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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