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neil站在一起的时候,乍一看过去,还真叫人以为这是两父子。
不过他今天的步伐比平日里快了不少,他走到大厅中间,绷着脸左看右看,然后蹬蹬蹬的上楼,又进隋颍疏的房间转了一圈,然后又蹬蹬蹬的跑下楼,站在玛丽管家面前,抬着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
玛丽管家差点绷不住那张严肃的老脸,心都快被萌化了,好在她功力也深,“nus小姐大概要过一个小时左右才到的。您不妨先去把作业做了?先生正在楼上,有不懂的您可以去请教他。”
韩商言立刻瞪了她一眼,绷着一张小脸走了,谁要去找neil那个老混蛋帮忙,哼,要不是他,姐姐才不会走呢,而且走那么久才回来!
玛丽管家见此摇摇头,继续盯紧人干活。
此时,neil正在自己的卧室。
灰色的长毛地毯上,那人影正在暗红色花纹绮丽的单人沙发上,沉静古老的气息以他为圆心蔓延向四周,仿佛一切都沾染上长久的岁月痕迹,变得古老而更具味道。
他在看书,或者说是在看书里夹着的好几张明信片,那是个被他宠的有些任性的姑娘,气冲冲的走了后连一张相片和多一句话都不给他发,寄来的明信片里也只有寥寥几句经常重复的话,这一点稍微让人有些恼火,但是又不舍得下重手去惩罚,特别是他总能从派过去暗中保护她的人那里拿到一两张她看起来闷闷不乐委屈兮兮的模样的相片。
好在,她马上要回到他身边了。
她理应一直呆在他身边的,他当初是傻了才会做出那种决定,管她是不是太依赖他了,管她是不是误把对偶像的崇拜仰慕当成男女之间的喜欢了,他怎么会因为觉得自己在欺骗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孩的感情而产生负罪感呢?他就应该在她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让她彻底离不了他,好在,这会儿也不晚。
有时候适时地分开来,总是能让人看清自己心。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宾客渐渐的多了起来,neil在这一届的古席勒艺术展落幕后才向全世界公布隋颍疏是他的学生的消息,很多人都是感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隋颍疏之前在科伦多说的自己是eva家人才投资的对象这件事已经通过那些学生的嘴告知了很多人,这么两年下来,人们早就缓过那口气了,这会儿再公布并没有引起多少人对隋颍疏的攻击,大多都是认可,说着“原来是neil先生的学生啊难怪年纪轻轻这么厉害”“不愧是neil先生看中的人呢果然厉害”“自愧不如”之类的话。
所以今晚受到邀请的人都是兴致勃勃满心好奇的人,都想要见识一下那位在古席勒艺术展上大放光彩的年轻新晋画家,如果能借机靠着她跟eva家攀上点关系也是好的。
jer等几个曾经跟neil是赛车队队友的人也来了,聚在一起笑嘻嘻的说着什么,jer的脸色渐渐的有些不好看起来,哼了声,说:“我跟她就是一场误会,有什么苦大仇深的?她可是说过很喜欢我的。”大不了到时候跟她道下歉嘛,jer有些心虚的想,她以前是以为她是千里迢迢来追neil的才对她抱有敌意,后来知道她是来拜师学艺的就没有再针对她了好不好?她又不是傻子,us现在的身份哪怕她没去参加古席勒艺术展大放光芒,也必定是前途无量的,谁敢对她怎么样?看看周围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昂一副自己有钱有背景好牛逼的人,还不是各个盛装打扮装的一副优雅高贵实际上是来抱大腿的?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叫安缇娜和凯瑟琳的了。
两个女人盛装打扮在一群人中是最耀眼的那一类人,娇俏的妆容下,安缇娜的脸色比凯瑟琳更苍白疲倦一些,凯瑟琳则是满面红光对她的嘲笑从来不间断。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那个脸来,怎么你还不死心吗?当初啊,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是跟neil说了几句话就以为多厉害,还敢跟他传绯闻,可还不是没多久就被踢了?我听说eva家族的那些人曾经还找你警告过对不对?呵呵,我就说嘛,他们绝对不会允许非纯正英国血统的人进门的,要不是看在你舅舅的份上,恐怕对你可不是简单的警告咯。”凯瑟琳带着她的两个根本拿着一杯酒笑得极为嘚瑟高傲的看着安缇娜,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围的一小圈人都听到。
人们默默围观,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么多个想要将闺女嫁给neil的家族和女性里,这两人是争得最凶也最明目张胆的,因为当初两人在校门口泼妇一样打架的事转眼就让八卦记者给报出来了。
安缇娜却只是优雅柔美的笑了笑,“那也总比某些人连让neil先生看一眼的本事都没有来得好。”
凯瑟琳脸色涨红,“你……”
“至少那是我的资本之一,证明我还是有机会让neil先生心动的,可不像某些人,明明从头到脚没被正眼瞧过,还死缠烂打,自以为是。”安缇娜继续笑着补刀,然后拿着酒女王般昂着头优雅的走开,留下凯瑟琳气得捏紧酒杯想要再打她一顿,好在她死记着这里是哪里。
这类的小打小闹明争暗斗在每个角落用各种方式悄然发生,可他们嘴里挂着的两位主角却迟迟未出现。
一直到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房车缓缓的驶进那私人路段,正在宴会上游刃有余的接待客人的玛丽管家点点头,让人上楼去通知neil。
所有人都暗中盯着玛丽的举动,这可是eva家族每代家主最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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