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丫杈朝天伸展,黑棕色的粗糙枝干上盈着薄薄的积雪。
“啊,那个啊……”
桧扇一拢,遥遥指向雪中光秃的树木。
细细的手指搭在合拢的桧扇上,指尖的一抹红极亮。
“春天就会开花吧?”
属于女人的声音懒散地响起。
“是的。”有人回答。
“‘不见方三日,世上满樱花’。这是你从前所作吧。”女人缓缓展开了桧扇,艳红的指尖擦过一一扇骨:“……稻松殿?”
黑色的法衣垂落于地。
檀珠碰撞的清脆响声,在寂静的大雪日里响起。
看不清面目的僧人双手交拢,嘴唇微动。
还未听清他说的话,满是雪花的洁白天空便开始扭曲模,一丝丝抽为沉寂的黑色。
耳旁只留下一句幽远的话。
“——那么,春天便会看到了吧?”
莲沼明音倏然睁开双眼,从梦中惊醒。
映入眼帘的正是绘有团扇族纹的低矮房梁。窗扇紧合,但是隔壁邻居毫不掩饰的私语依旧穿过了隔音不好的墙壁,闷闷地传入了她的耳际。
“都说了你麦克雷如行尸,打不死人还不如玩dj。”
“dj怎么了?我dj输出金牌的时候你还在出生点玩球。”
莲沼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坐起来,将窗户微微推开了一条缝隙。扑面而来的冷风卷着一枚细又白的雪粒,亲昵地挂在了她的脸上。挤挤挨挨的屋檐上有了若有若现的银白,屋宇交叉间显露的天空也化为一片纯粹的灰白色。
“下雪了……?”
真是好巧。
她刚才梦到下雪,结果这里也下雪了。
莲沼起床收拾完毕,如往常一般去见她的族长。雪势不大,没能在族人往来的道路上积压,她很顺利地到了斑的住处。
斑恰好也要出门。
他乍一看到衣衫单薄的莲沼,便皱起了眉,问道:“怎么不多穿一些?”
“我又不会生病。”莲沼说:“穿多了,活动不便。你要去哪儿?”
“去看一下泉奈。”斑说:“再不走的话,那几个麻烦的老头子又要过来了。”
说着,他就牵起了莲沼的手,带着她向前疾行。
斑口中的“麻烦的老头子”,想必是指处处与他作对的几位长老。
与千手一族的下一次战争已然迫在眉睫,长老们却还在考虑着议和。除了战争与否的决策,他们也颇为喜欢插手斑的私事,比如挑剔一位年轻姑娘是否适合嫁给斑。
泉奈的坟墓在宇智波的一众墓碑间显得很新,至少碑文还未褪去红色,坟前也能看出打扫的痕迹。
斑在泉奈的墓碑前凝目站了许久,细细的雪挂在了他的肩头,他浑然不觉。
许久后,他问莲沼:“有什么要对泉奈说的吗?”
莲沼一时懵逼。
她和宇智波泉奈……并不熟悉。
于是,她只能假装淡然地在墓碑前合拢双掌,轻声说道:“生死苦永尽,既得涅槃音。”
斑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悄然扶额。
——她又来了。
“走吧。”眼看着她就要进入入定状态,斑拽开了她合十的双手,说:“难得有空,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吧。”
“哪里?”
“南贺川。”
“不用了,我去过了。”
斑:……
这个人一点都不懂得如何读取空气之中的氛围。
“我十二岁的时候,常常来这里打水漂。然后,在此处遇见了隐去姓氏的柱间。”
斑翻开河岸边堆叠的石块,找出一枚圆润细小的石子,放在手心里掂了掂。
“明明深知彼此的身份都大有问题,却还是和两个愚蠢的笨蛋一样,选择相信对方。不用战斗的时候,就在这里肆意玩耍。”
他的手臂朝后扬起,用力划过一道弧线,手心里的石子被重重抛出,朝着水面落去。细细的雪缓缓飘落在南贺川面上,还未碰到水面便已消融不见。
“练习忍术,说一些愚不可及的大话,彼此戏弄,或者干脆一起比赛打水漂。……你要试试看吗?”
斑扔出的小石块,在水面上擦了三四下,带着水珠飞溅到了对岸,在啪嗒数声后,完美落地。
“嗯?”正在出神的莲沼横抱双臂,顶着问号扭过了头。
“试一下吧。”斑又捡起一块石子递给她。
莲沼接过石头,捏了捏。
石头化为齑粉,从她指缝里落下。
斑:……
明明没有查克拉,这家伙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莲沼拍了拍手掌,说:“说到你和柱间在小时候玩闹的场景,我就不由得想起了我的那两个笨蛋兄弟。他们好像也总是这样傻乎乎的……”
“打水漂吗?”
“不。”莲沼挥挥手,眼神有些飘忽:“说出来恐怕见笑。两个笨蛋经常打架打得满走廊都是残肢,血喷满整面墙。”
斑:……
开玩笑吧。
莲沼阴森森地转过了头,着意加强了阴冷的语调:“还没长好的手臂就像拔丝一样掉下来,血喷得和花洒一样,稍不留神就可以在墙上作画。一边喷着血一边在血泊里像搁浅的海豚一样扑腾着,大喊着‘痛痛痛——’”
斑:…………
他怎么觉得眼前少女的背后自带漆黑小阴影呢。
“看你的表情,仿佛脸上就写着‘我不相信’。”莲沼说:“啊,没办法呢。但是我也只能记起那么多了。”
“好。”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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