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舒汝又正由着侍女们服侍吃早膳,外殿就喧闹了起来。
随即就有人来报,说是贺兰表姐求见。
哪里是求见,分明就是擅闯。
不待舒汝又道不见,贺兰表姐就冲了进来。
“既然人都进来了,以后就不用禀报了。”舒汝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宫女,吓得小宫女直打哆嗦。
现在谁都不敢再小瞧太平公主在皇后心目中的地位,谁也不敢再因为她是个小孩子就推诿应付。
想想之前太平公主寝宫中那些奴才们的下场就知道了。
不光是任由贺兰表哥糟蹋表妹的乳娘和女婢生不如死,就连整个宫里的奴才都死无葬身之地。
谁叫他们没有尽心尽力照顾看守年幼的公主来着。
若是当时太平公主多几个人,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舒汝又不是不忍,而是事实她必须告诉武皇后。
那些奴才不是疏忽职守,而是她命令的,才没有陪伴左右。
武皇后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这些,唯有腥风血雨才能平息她的愤怒。
舒汝又涂抹着精致蔻丹的手指捻着枣蜜糕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愫的波动。
“太平,你怎么可以这样!”贺兰表姐瞧着她还在这里吃香喝辣,自己的哥哥在那牢里吃苦受累,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扑上去,挠花太平那画像般从容镇定又姣好的脸庞。
“本宫为什么不可以这样?”这种事情之后,任是谁都会有所改变,舒汝又不必再装着天真活泼了,恢复了她深沉的本貌。
贺兰表姐陡然上前,拍掉她的碗碟,尖长的指甲于舒汝又的手背划了一道泛着血珠的条。
“我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贺兰表姐气势汹汹,她还没弄明白,这天下到底是谁在做主。
第三卷第七章太平公主7
一干宫人蓄势待发,随时等待太平公主的示意。
舒汝又毫不怀疑经过一次教训后,他们一定会毫不迟疑舍身取义。
如果她教他们咬死贺兰表姐,这群宫人也绝对会猛虎扑食。
舒汝又故作震惊地捂住嘴巴,贺兰表姐见她一脸的害怕,不由暗暗得意。
公主又怎么样,这天底下还不是皇帝说得算。
前天她在摘花时巧遇皇帝。
皇帝还特意亲自摘了一朵栀子花别在她的发间。
就算是公主,只要失了皇帝的宠爱不还是一文不值?
就像是被姨娘撵到妙观的前皇后与萧淑妃的女儿们。
“你打算怎么不饶我啊?”六岁的舒汝又瞪大了眼睛,贺兰表姐终于察觉她眼底隐含的不屑与厌恶,登时红霞爬满了双颊。
贺兰表姐想了又想,用她自以为最恶毒的语言道:“只要这件事传播出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苟活?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大唐开朝以来,男女大防一直较为松泛。
寡妇再嫁等也不是稀罕事。
但这不代表世界就会对一个被糟蹋了的女孩子些许宽容。
一如现代,表面开放理解说得好听,实则不还是会指指点点?
“本宫有什么不能活的,做错事的又不是本宫。”舒汝又由着宫人给她的手背的血痕涂抹雪肤的药膏,云淡风轻地道:“你哥哥才是罪大恶极。他还活得好好的,本宫有什么不能活的。”
“哦,本宫要是有你这样一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又愚不可及,可恶至极的哥哥,早就一头撞死了。”
舒汝又的嗤笑令贺兰表姐气得耳根通红。
她再度欲掀太平公主的食案,这回总算被惊觉的宫人挡住。
“本宫冷眼瞅着,还想着你们要是再不出手,是不是非要逼本宫出手才开心。”舒汝又扫视一圈各有心思的宫人,嘲讽地开口。
“表姐,你这是哪里学来的规矩,粗鲁不堪,还浪费食物。”舒汝又也吃饱了,这么一大桌的佳肴,她就是吃一天都吃不完。
按照常理,她剩下的就是宫人们的饭食。
捡人的残羹冷炙,听着挺可怜,舒汝又当年还在孤儿院时没少做。
对于有些人而言,活着是件艰难的事,这不算是苦累,只要最终达到目的,即便再是苦累也是甘甜。
舒汝又的指甲也修剪得极为漂亮,尖长的顶端轻轻摩挲被宫人压着跪在地上贺兰表姐。
瞧贺兰表姐挣扎耻辱的表情,舒汝又真是恨铁不成钢。
就是这些许的困顿都无法承受,所有心思写在脸上,怪不得最后会输给武则天,明摆着武力值太低。
舒汝又还没怎么用力呢,贺兰表姐就惶恐地扭动嘶嚷:“不要!不要划花我的脸!”
“你长得虽然还不错,可相比宫中各种美人,还差得远了。就是借了本宫母后的光才能入得父皇的眼,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和本宫相提并论的?”
“不管本宫毁不毁你的容,表姐,你注定是人生的败家,信还是不信?”
每一个二逼主角后都有一个二逼作者,每一个变态主角后都有一个变态作者,我的主角有二逼的,也有变态的,哦no……谁来救救我?
第三卷第八章太平公主8
贺兰表姐是顶着一头满身的早膳渣滓逃出太平公主的寝宫的。
宫人们迫于太平公主的威势,加之一顿早饭全浪费在她身上,态度亦是相当的恶劣。
贺兰表姐自从被接到宫里居住,开始是因为姨娘的关系,无人敢怠慢,后来是母亲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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