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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听在尉迟寒风耳里,却成了她在怨恨他不放手,让她无法和帝桀走。
尉迟寒风菲薄的唇上扬了一个邪魅的弧度,狭长的眸子微眯了下,俊逸的脸上却透着和那丝笑意背道而驰的阴霾,明明两个表情不应该结合在一起,可是,此刻,偏偏都展现在他的脸上。
苏墨心里打了个寒战,这样的尉迟寒风让她心底生寒,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他,想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马车门处挪了挪,这只是本能的反应,却更加激怒了尉迟寒风。
她竟然怕他!
他猛然起身,大掌擒住了苏墨的肩胛,另一只手撑在了她身子的一侧坐垫上,整个人半俯着身子,眸光幽深的死死盯着她。
苏墨暗暗皱眉,肩膀上传来剧痛,身子被尉迟寒风突然来的势头磕到了后面的车撵角上,挌到了她的背脊,亦传来疼痛感,鼻间窜来那熟悉的茶香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气。
“苏墨,你就这么想跟南帝走吗?”尉迟寒风咬牙切齿的问道,每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好似隐忍着什么。
苏墨紧了眉,她什么时候想跟帝桀走了?她从头至尾就明白尉迟寒风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就从未曾打算过离开,就算痛着,她却也未曾想过离开……
想着,心里不免冷嗤,自嘲的说道:苏墨,你输的一败涂地!
苏墨眸光里的自嘲落在了尉迟寒风眼里,那样淡淡的嘲笑却成了在嘲笑他,嘲笑他问的多此一举。
尉迟寒风的手重了几分力道,狠狠的说道:“苏墨,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着离开王府,你将会为你所做的承担一切后果!”
“不用王爷提醒,当我切断一切的时候,就从未曾存在过侥幸的心理!”苏墨忍着痛,缓缓说道,她额头渐渐的溢出细细的密汗,就算如此,她依旧努力的平静,因为,此刻身上的痛已经被心里的痛所掩盖。
突然,马车停下,外面传来萧隶的声音:“王爷,王府到了!”
可是,车上的人就如此对峙着,仿佛彼此间要用眼睛杀死对方,或者……要将对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眸子里。
猛然间,尉迟寒风拿起苏墨的手腕,冷冷问道:“镯子呢?”
苏墨垂眸,看了看空空的手腕,那里曾经有件物什陪伴了她半年之久,那温润的触感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尉迟寒风对他的爱!
那是他唯一送她的东西,不论是柳翩然还是傅雅,他好似总是将宫中赏赐的东西搬到她们两个人的园子里,却唯独不曾送与她什么,只有那个镯子。
“那是王爷之物,奴婢不敢据为己有,临出园子的时候放在墨园了……”苏墨垂眸缓缓说道,此刻,如果尉迟寒风能够仔细看,定能看到她眼底那潜藏的悲伤。
对于苏墨而言,那不仅仅是一个镯子,而是尉迟寒风的心!
“苏……墨……”
尉迟寒风低吼一声,苏墨猛然抬起头,还未曾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人已经被硬生生的拉了起来,脚步一个趔趄,人已经被拖出了车撵外。
苏墨想挣脱,手腕却被禁锢的极紧,在甩手间,人已经在众目睽睽下被拉下了马车,尉迟寒风脚步未停的一路拉着她走着,府中的人看到了都先是一脸的惊诧,随即急忙福身参拜。
“妾身参见王爷……”
尉迟寒风目不斜视,依旧拉着脚步踉跄的跟不上的苏墨疾步往前走着,柳翩然一脸错愕的看着,竟是无法反应此刻的状况。
随后,紧跟着前来的萧隶和紫菱二人脸上表情不一,一个深深的蹙着眉头,一个则是一脸的担忧,紫菱更是看见柳翩然忘记了行礼,匆匆的越过她向尉迟寒风和苏墨的方向跑去。
“萧总管,这是怎么了?”柳翩然气的话有些打结。
萧隶看了眼消失在黑暗中的人影,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回侧妃的话,属下也是不知!”
从皇宫出来时,王爷就寒了脸,他也不知道是为何,一路上,他坐在马上前行,隐约间听到马车内传来动响和王爷的低吼,想是在车撵里置了气儿,可是,这话他也是不好和柳翩然说的,一是不好议论了王爷的事情,二是……这如今王爷到底对苏墨存了什么心思,他也是看不懂。
“你一直跟着王爷,怎会不知?”柳翩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不满的说道:“这王爷和一个低等奴婢在王府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萧隶一脸恭敬,不慌不忙的说道:“回侧妃,这南帝未走……王妃还是王妃!”他说着,看了看柳翩然变幻着的脸,随即说道:“如果侧妃没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又是微微躬了身,转身离去。
“呀!”
“鬼叫什么呢?”
突然,纸鸢猛然叫了声,顿时招来柳翩然的呵斥,她此刻心情本就不佳,生怕这南帝一来,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主子……”纸鸢一脸急色,想说什么却又仿佛不敢开口,竟是张了嘴却没有声。
“要说什么就赶紧说!”柳翩然怒声道。
纸鸢咽了咽唾沫,低声说道:“主子,奴婢是想到刚刚萧总管的话,他说……南帝未走,这王妃还是王妃!”
“那又怎么样……哼,南帝能呆的了几天!”柳翩然咬牙说道,可是,心里确是十分没底。
“主子……”纸鸢脸上露了急色,说道:“这刚刚王爷拉着苏墨走的地方,好像是……是去寒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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