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莹连忙解释:“皇上别怪罪,这么大颗药,要是直接给您吃,别说李贵妃和大皇子,就是大臣们也不会允许的,我也就只能……一点点扣在糕点上,给你吃了。”
大庸帝道:“呈上来。”
罗莹连忙将药送了过去,大庸帝也不顾忌,直接吃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此事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大庸帝问。
罗莹将家世说了,直接忽视后娘和弟弟:“民女从严府脱身,如今是良民,并无多大所求,只是坏了严府好事,被他们视为眼中钉,惶惶不可终日,只希望皇上做主,为民除害。”
大庸帝重重拍向案桌:“好个鱼肉乡里迫害百姓,”他重重叹气,“朕,对谢家有愧啊!”
谢景逸猛地握紧拳。
罗莹道:“大皇子和严府勾结,贪污巨款,害了忠臣,使得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谢家不过是受害者之一。”
大庸帝沉默片刻:“你说的不错,来人,将大皇子押上来。”
大皇子跪在大殿:“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冤枉?”大庸帝看向三皇子,“谢家子在你身边吧?”
“谢景逸叩见皇上。”三皇子点头,谢景逸出列,行礼。
☆、尘埃落定
“起身,”大庸帝静静看了谢景逸片刻,“这位姑娘说的账本可在你这里?”
谢景逸将账本呈上,大庸帝翻看后,猛地砸向大皇子:“还喊不喊冤?”
大皇子知道事情已经很槽糕,这事要是定罪,就是雪上加霜,只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大声道:“儿臣冤枉啊,那严府两面三刀,儿臣购材料的银子一分都没有少过,这定是他们特意做的帐,自己贪了银子,推到我身上。”
大庸帝皱了皱眉,这种可能倒不是没有。
私心里,他宁愿相信儿子因为皇位迫害他,也不希望他为了银子,残害百姓,做出对社稷不利的事情。
罗莹瞥了眼大皇子,实在不明白这人还在负隅顽抗什么,难不成他觉得,害皇上的事,还不足以让他死?
“皇上,”她忍不住开口,以大皇子的身份,万一不死,只怕后患无穷,“大皇子又在骗您。”
大庸帝看过来,她将早就藏好的信拿了出来,递给大庸帝:“这是放在账本里面的信,草民……原本只是为了自保,才收起来的。”
大庸帝看完,简直失望透顶,他强撑起来的精神此时耗了大半,神色难掩疲惫。
于此同时,体内传来熟悉的麻痒,他心知那蛊毒挖空了他的身体,此时因为解药精神清明了些,却也撑不了太久。
他捏着信的手不停的抖动着,撕拉一声,将信抓破,声音冷硬:“来人,夺大皇子皇家身份,赐鸠酒。”
“不要,父皇……”
“皇上,不要,他是你的儿子啊!”
“皇上请息怒……皇上请三思……”
满殿大惊,接着便是不停的求情声。
大庸帝面色沉静,视线淡淡的划过求情的人,很快,求情的声音渐渐消失。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皇子因一己之私害了多少百姓性命,此为不仁,为夺皇位,迫害朕,此为不忠不孝,如此之人,留下不过是给我沈家蒙羞。”
大殿众人不敢再劝。大皇子和李贵妃的大叫声很快被人制止住。
大殿安静的连针落地都能听到声响,直到大皇子身体僵硬的倒在地上,发出‘嘭’的声响,众人才回过神。
遍体生寒。
李贵妃瘫倒在角落,眼神痴痴的看着大皇子被抬着往外走,然后陡然疯了般想冲过去,却被人拦住。
大庸帝看也没有看那边一眼,而是看向太子。
“养不教父之过,我儿子犯了错,他的命朕拿了,你是朕从小培养的大庸太子,朕怎么会让你留下弑兄的罪名。”
太子眼眶微红,濡慕地看着他,心里不安起来。
“经此事,你需得牢记,为君者,最忌识人不清,旁人识人不清不过害自家,而帝王,害的是百姓!”
他闭了闭眼:“此时已晚,散宴,明早大朝,不可告休。”
大臣们慌忙告退,一个个心惊胆颤,不知明日早朝又会发生什么事。
李贵妃被下人强制拖到后宫关押,大殿里只剩下大庸帝父子三人,外加谢景逸和罗莹。
大庸帝起身,太子连忙扶住他,忍不住忧心:“父皇……”
大庸帝道:“无事,还有事情未完,朕不会垮。”
他看向谢景逸:“朕愧对你家,你有何所求,尽可直言。”
谢景逸道:“草民只愿还谢家清白,归还谢家府宅。”
大庸帝点点头,又看向罗莹,好半响不说话,罗莹心里不安,他肯定发现了不对劲。
毕竟她连命令他做了好几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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