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种月下美人清冷朦胧之感。
先前听孟妡话唠八卦时,她嘴里十句话中有八句不离“二姐姐说”,让她以为孟妘也是个特别爱八卦的少女,才会将外头得知的八卦都与小妹妹说。可谁知见面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安静的美少女,至少直到现在,都没见她神情有什么变化过,一脸平静地看着人,一脸平静地跟着人,被人忽略也无所谓。
这性格……有些不好说啊!怎么看都不像孟妡嘴里那个爱八卦的姑娘。
进了思安院后,走过抄手游廊,很快便见到院中几株寒梅在寒风中轻颤,枝头的花开得正好。
“二姐姐,我们去折枝梅回去插瓶。”不计仇的孟妡小姑娘又拉着她二姐姐跑到梅树之下了。
孟妡冷淡地应了一声,牵着妹妹的手走到梅树下,望了望,然后让粗使婆子们搬来安全梯子摘枝头上的梅花,生恐她们摔着,一群丫鬟婆子围成了一圈保护得密不透风。
阿菀和孟婼站在廊下,孟婼蹲下身将阿菀搂到怀里为她挡风。阿菀抬头朝她甜甜地笑着说了声谢谢,少女很温婉地朝她低头微笑,银红色的披风衬得她娇艳美丽、芙面如花,让阿菀几乎看呆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简直可以溺死人啊。
“阿菀看什么呢?”孟婼见她呆呆的,忍不住嗔笑地问道。
“大表姐好看啊!”真是便宜了安国公府的嫡长子了。
孟婼被她这种真心诚意的称赞弄得俏脸又红了,腼腆地笑了下。
很快地,孟妡姐妹们亲自折好了梅花,一人折了一枝,便一起进了暖房歇息。
丫鬟们早早准备好热水热汤,几个姑娘们净了脸和手,再喝上一碗热汤,整个人都暖和了。
孟妡又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了,什么东西在她嘴里能都说上一说,其间阿菀已经听到孟妘冷冷淡淡地说了几声“闭嘴”了,不过因为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什么威严,所以孟妡没有听话闭嘴。
等丫鬟上了点心后,孟妘拿了一团麻薯猛地往小妹妹的樱桃小嘴塞去,恰好卡住那张嘴,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妡儿!”孟婼吓了一跳,赶紧去拍小妹妹,免得她噎着。
出乎意料的是,小姑娘并没有噎着,而是咬住了那团麻薯,几下就吃完了,对她大姐姐笑道:“大姐姐放心,阿妡没有噎着,二姐姐有分寸的。”说着,她朝孟妘甜甜地笑了下,模样儿十分可人。
孟妘端着茶盏喝茶,神色平静,没有搭理她。
孟婼见状只能摇头,虽然平时在家里常见两个妹妹这般玩闹,二妹妹更喜欢逗小妹妹,小妹妹也挺经逗的,没见她怎么哭过。可是她每每见到两个妹妹们的玩闹,还是有些担忧,不太能适应——作长姐的,总是比较爱操心。
从进屋后,阿菀便观察着这三姐妹,很快便对她们的性格有了些浅显的概念,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觉得康平长公主挺厉害的,所生的四个儿女四种性格,竟然是迥然不同。
孟婼腼腆害羞,性子软糯;孟妘清冷面瘫,自在随意;孟沣爽朗疏阔,为人豁达;孟妡活泼可爱,天真娇憨。
真是有趣。
见阿菀看过来,孟婼俏脸又是一红,温声细语道:“让表妹见笑了。”
阿菀笑着摇头,“没有呢,二表姐和阿妡感情真好。”
听罢,孟妘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下她的脸,说道:“阿菀也很好。”
孟妡笑眯眯地吃着麻薯,对阿菀道:“阿菀你的身体快点好起来,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一起玩了。我二姐姐好可怜哦,她脾气古怪,朋友不多,平常时候都没有姑娘来找她玩,所以她只能和我一起玩了……哎呀哎呀……”
小姑娘被她二姐掐脸了。
孟妘一脸平静地捏着小妹妹软软的包子脸,拧了几下,在她呼呼地叫疼时,方慢条斯理地放开,平静地问道:“疼么?”
孟妡含泪点头。
清冷的美人点头道:“记得疼就好,别嘴欠了!”
“……那话唠可不可以?”小姑娘可怜巴巴地问。
孟妘瘫着脸,嘴角可疑地抽动了下,然后才道:“可以。”
孟妡马上滚过来挨到阿菀身边坐,拉着她的手开始哭诉:“二姐姐好坏……”
阿菀:“……”
孟婼像个尽责的大姐姐一样照顾两个孩子,见小妹妹拉着阿菀的手抱怨诉苦,一刻不停,不禁抿唇一笑,对看过来的阿菀道:“让你见笑了。”
阿菀摇头,然后淡定地坐在那边,边喝茶边听着小姑娘说话,偶尔看了眼桌子上那两枝插在青花瓷瓶里的梅花,一枝含苞待放,一枝花开满枝,梅香浮动,正是那姐妹俩先前摘的两枝梅花。
一时间,屋子里只余孟妡清灵快乐的声音,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阿菀淡定地坐在那里听,偶尔会抬头和两位表姐聊几句,除了回答表姐们对她身体情况的关心外,也和她们说了下他们在江南时的事情及风景。
孟妘听了似乎挺向往的,她用平静到诡异的语气说:“真好啊……哪天有空闲了,我也想去江南走一趟,那样山温水软的旖旎之地,连人都格外的与众不同,能走一趟此生也无憾了。”
听着她那种平静得诡谲的腔调,阿菀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她很快也发现她对面的小姑娘也打了个寒颤,就听她苦着脸道:“二姐姐,你的声音怪怪的,妡儿听了有点冷。”
孟妘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过来,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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