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用膳。”瑞王妃牵着女儿走过去,温和地说道。
卫烜看了眼她高耸的肚子,说道:“先前在康仪姑母那儿吃过了,暂时还不饿,母妃先和妹妹一起用膳罢,不用理我。对了,母妃的月份大了,以后在花园里散步时,可要小心些方好,让丫鬟婆子跟着,别自个一个人。”
虽不知道他话中是何意,但是这内容却是正常的关心,瑞王妃扶着腰,笑道:“知道了,劳烦烜儿关心了。”
卫烜淡淡地应了一声,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瑞王妃抚着肚子,深思地看着卫烜,总觉得卫烜似乎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挺期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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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烜确实对瑞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挺期待的,想到上辈子跟在他身后跑的蠢弟弟,颇希望他快点出生、长大,以后才有得玩。
只可惜的是,瑞王妃这胎生得凶险,最后拼尽力气方将儿子生下来,可她自己却没能挺住便去了,和他母妃一样,来不及多看一眼刚生下来的孩子便撒手人寰。
也因为如此,所以当年七岁的卫烜对这位瑞王妃李氏的印象很淡,很快便将她忘记了。记忆里这女人闷不吭声的,夹在太后和他父王间像只鹌鹑一样,却从来不敢打什么坏主意,安份得不像个当继母的,比第三任的瑞王妃差得远了。
或者可以说,这女人有自知之明。
比起让另一个女人在这府里搅风搅雨的,卫烜觉得,还是让李氏继续当这王妃吧。
至少,李氏这性子柔和,也好拿捏,以后阿菀若是嫁进来,李氏也不敢拿婆婆的款来压阿菀,定然会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由阿菀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卫烜虽然不太懂婆婆与媳妇之间的那些猫腻,可是看太后和其他府里的妇人的作派,也知道当婆婆的有时候要折腾儿媳妇,那借口真是随手捻来,他可舍不得让阿菀受罪。
卫烜越想越觉得李氏还是活着的好,心下便有了主意,叫来安嬷嬷,吩咐道:“你明日便去母妃身边伺候她。”
安嬷嬷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马上跪下哭道:“世子,老奴哪里做错了?您说一声,老奴马上改,请世子千万别将老奴赶走!”她照顾着世子长大,世子在她心里就如同自己的孩子般,哪里舍得离开他。
想到这里,安嬷嬷更是哭得厉害。
卫烜额头有些抽痛,说道:“谁说要赶你走了?不过是让嬷嬷去母妃身边伺候,等母妃平安生下弟弟后,你自然是要回随风院来伺候的,我可舍不得嬷嬷离开。”
安嬷嬷被他弄糊涂了。
等瑞王妃见到被领过来的安嬷嬷,同样也糊涂了,“世子让你来伺候我?”
安嬷嬷忐忑地道:“是的,世子说,让老奴听王妃的吩咐。”想了想,又道:“老奴曾伺候过宫里几位有孕的贵人,懂得一些医理。”
瑞王妃想起卫烜几次见面时的话,句句都是对她好,仿佛盼着她平平安安地生下腹中的孩子。虽然对他送安嬷嬷过来有些不解,心里也不可能一下子便信任他,不过仍是将安嬷嬷收下来。反正安嬷嬷是世子的人,若是世子真的想要害她,也不会送安嬷嬷这么明显的把柄过来。
安嬷嬷是太后特地从宫里派过来伺候卫烜的奶嬷嬷,不仅精通医理,而且也是个有经验的妇人,她性子本就细致,自从她来到瑞王妃身边,瑞王妃发现生活顺心了很多,安嬷嬷也不插手她院里的事情,只是同她说一些孕中之事,让她跟着照做,等太医过来给她请脉后,发现身体越发的好了。
如此,瑞王妃越发的搞不懂卫烜的想法了,仿佛好像真的是为了她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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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孟婼出阁的日子,婚礼前一天,康仪长公主带着阿菀去隔壁公主府给孟婼添妆。
因康平长公主为人豪爽,京中各家夫人皆与她相交甚笃,所以在她的长女添妆这日,来公主府的人极多,整个厅堂都挤满了人。
阿菀很快被孟妡给叫过去了,孟婼害羞地躲在房间里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大伙知她性子,也不在意,便由孟妘照顾两个小的,免得人多,她们贪玩,到时候不知道出什么事情。
当孟妘牵着两个小妹妹过来时,那些正围坐在康平长公主身边说话的夫人们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惠安郡主明年也及笄了吧?”定远侯夫人笑着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便是大姑娘了,瞧这模样儿,生得真是俊俏,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哪家小子了。”
其他夫人也奉承道:“这府里也不知道是如何养人的,瞧瞧这几个孩子,一个个的都长得俊俏非凡,看得就让人喜爱,几位郡主就不必说了,小公子年纪小小的,那些小姑娘每次见他险些争着为他打架。”
“是啊,公主真是好福气,明年惠安郡主及笄时,恐怕求亲的人又要踏破公主府门槛了。”
虽然是奉承,但是在场的夫人们也无不是艳羡康平长公主的得宠,所出的三个女儿都被皇帝封为郡主,惠安郡主便是孟妘的封号。
康平长公主面带笑容,嘴里说道:“哪里哪里,她们小人家的,当不得大家如此称赞。”心里却有些发紧,大女儿和小女儿的婚事她都不愁,就是这二女儿,随着她的年纪越大,她心头就越沉重,几乎恨不得二女儿不要长大才好。
想罢,心里叹了口气,看着乖巧地牵着两个妹妹站在那里的二女儿,模样儿极为秀美清丽,秀美中又有一种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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