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了汗水、雨水、愤怒、痛恨和yù_wàng的荷尔蒙,让她忍不住有些颤抖。
他的手很用力,以至于扭曲了她的五官。
但是蓝子落还是在他的力气里,努力张开了嘴,“你好吗?”她说。
项平原的吻落下来,像一张炽热的网。
他很快撕碎了她严实的睡衣,并且绑住了她的双手,就绑在窗子的把手上。
然后一路蜿蜒,一直吻到她的双腿。
淡色碎花棉布睡裙一直拖到脚踝,现在他把它拉上去,高高的拉上去。
他爱她这双腿。她知道。这大约也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癖好。
每个人都有癖好,她有足够宽阔的心灵来理解这些。
这一次,他没有在这双腿上花费太多时间,而是握住她的腿窝,抬高,急不可耐的一下子贯穿了她。
她还没有准备好。所以疼痛难忍。
眼泪很应景,一下子落下来,让她觉得丢脸。这种时候是没有什么好哭的。
项平原动作急促粗鲁,从胸腔里发出一种沉沉的沙沙的咆哮声。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痛苦也不享受。仿佛只是为了完成。
他紧紧的盯着她。欣赏她忍耐的神情。
蓝子落的双手吊在头顶,让她极为不舒服,暴戾的疼痛让她想要呕吐。
但她忍住了。
一声不吭。
项平原看上去也在忍耐。他也并没有得到享受。
他只是来完成。
完成他曾经未完成的事。
蓝子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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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七点钟醒来,头有点疼。
但还是起床了。
她每天都在这个时候起床。当然这一天也不能例外。身体深处仿佛发出了一种撕裂的声音。
但是她习惯了。
开始刷牙、洗脸,清洁身体。
手腕上有深深的瘀痕,她皱了皱眉。
全身上下,双手是她最珍惜的部分,或者说唯一珍惜的部分。因为它们不完全属于她。
它们要用来弹钢琴。
蓝子落常常觉得一双手弹奏出流动的音乐,然后和自己的灵魂共振,最终也得到听众的共鸣,这是一种神迹。
所以她笃信,这双手不能完全属于自己,而是自然赋予她并暂时借给她的。
有一天她需要归还。
所以格外珍惜。
大约是有一种完璧归赵的心理,总觉得归还的时候,它们也应该和最初被赋予的时候一样,完美无暇,灵动静谧。
换上衣服。
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一样,长裙,很长,并且有长袖子,款式保守简洁,颜色单一。
下面的抽屉里是无数双手套。有的已经旧了。
但是她更喜欢旧的。因为柔软舒适,不会有任何一个线头摩擦她细致的手。
它们洗的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
她挑出一双,戴在手上。
这种衣服和手套能够让她从容,寂静的穿行在任何地方。
她一边下楼,一边在心里吟唱着新谱的曲子。
煮上一壶绿茶。
等待水开的时候,随手捞起身旁的一本旧诗词。
文字是竖版的,从上往下,从右向左看。她喜欢这种和现代完全颠倒的阅读顺序,这是一种天性。
她试图摆脱过,但是未能成功,只好接受。
她是蓝子落,她只能做自己。只能喜欢心里喜欢的东西。
水开了。冒出大团的热气,像急躁的夏天的云。
她小心拎起水壶,倾倒水,绿茶便如春发的草芽,悄无声息的绽放,并且散发清晨一般的气息。
她低下头嗅闻,闭上双眼,嘴角微微弯起。
“落落。”声音来自背后。
她睁开眼睛,起身,回身,微笑,“妈,我煮好了茶。在等你。”
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比她稍微矮一些,带着与母亲这个词汇极为相符的消瘦和温暖的微笑。
她老了。但在蓝子落眼里,还是很美。
扶她坐下来。
为她斟一杯茶。李嫂送上来一些糕点。
然后她在悉悉索索的裙布声里走去客厅角落的象牙色钢琴,坐下来,郑重的摘下手套。
郑重的掀开琴盖。
清晨的音乐流泻于指尖,像山泉像细雨像内心深处最单纯的崇拜和快乐。
蓝子落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开始的。
她想她很快乐。
因为她弹琴的时候,妈妈温暖带笑的目光始终覆盖着她。
有一天注视着她的这个女人会离开这个世界。她知道。
然后她会继续活下去。
然后有一天,她也会离开。
生命最本真的循环,就是这样的。
那一天,她不会难过。
因为她有足够宽阔的心灵来接受,来理解。
她一直这样活着,活得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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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子落对母亲说,爸爸的事不用担心,总会解决的。
说完了,就走出去。
她在福利院做义工已经有三年。
今天有个孩子生日,希望她能去弹钢琴。
蓝子落答应了。
事实上,她不喜欢孩子。主要原因是她和他们之间存在某种沟通上的障碍。
这一直让她百思不解。因为她也是从那种动物长大来的。
但奇怪的是,她的音乐消除了这种障碍。
她一直试图找出其中的缘由,所以坚持在那里做义工。天长日久,她便忘记了探寻的初衷,为孩子们演奏反而成了她生活里的一部分。
大多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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