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我想打电话给寝室的同学。”
苏雅找出苏舒的手机给她。
苏舒接过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了,一脸兴奋地说:“月月,我的病彻底治好了,已经出院了。我好想你们,你们想不想我?什么?你也很想我?呵呵,我马上去找你们,大家聚一聚……”
苏雅皱了皱眉,打断苏舒的通话,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苏舒被打断通话,有些不高兴:“沈嘉月啊,怎么了?”
苏雅打了个寒战说:“沈嘉月?她一个星期前就死了!”
50楼 erlily 发表于:2007…11…14 23:13:00
寝室里空荡荡的。
星星提着行李箱,最后一次浏览着这间寝室。
苏舒住院了,沈嘉月死了,小妖不见了,她也即将离去。
她和秦渔商量好了,两人到医学院附近租房子。
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即使装修得再豪华,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中楼阁。她不想孤零零地住在这里,更不想被死亡和悲伤的y霾笼罩着。
屋子里很乱,苏舒的笔记本、沈嘉月的化妆品、小妖的mp3随意地摆在桌上,一切恍如昨天,只是,温馨不再。
电话响了,是秦渔打来的,说他在女生宿舍门口等,让她快点下去。
星星不再留恋,提着行李箱,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寝室。
轻轻地打开门,狠狠地关上门,仿佛告别一段永远无法忘却的岁月。星星知道,以后,她再也不会回到寝室了。
幸福就如同指间沙子,无论你握得多紧,始终将会从指间流出,再也寻不回来,了无痕迹。
其实,何止是幸福,世间上的很多事都是如此。爱情、友情、亲情,青春、容颜、生命,理想、梦想、幻想,所有的一切,都敌不过那个叫“时间”的怪物,都臣服在“时间”面前,被“时间”残忍地扼杀,化为空无。
她突然想起那些苦行僧,没有爱,没有恨,没有yù_wàng,没有喜怒。孤独一生,在尘世中苦苦寻觅,寻觅生命的真谛,自以为看清、看透、看明白,却也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镜花水月。
走下楼梯,走出女生宿舍,一身休闲装的秦渔迎了上来,从她手上接过行李箱。
“怎么了?你脸s不太好。”
看到秦渔如此关切,星星勉强笑了笑,嘴角抿了一下:“没什么,走吧。”
校园里依旧灿烂,金s的y光透过绿意葱郁的树木投s在地面上,风一吹,仿佛清溪中的金s小鱼游来游去。
星星低着头,步履沉重,缄默无语,静静地走出医学院。
打了个出租车,开了十分钟就到了他们租房子的地方。这里原来是一个靠近城市的自然村,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张,已经渐渐并入市区,成了城中村。村民们纷纷在所谓的自留地上建起三层小楼,或卖或租,着实抓住机遇赚了一把。
房子的租金并不贵,再加上靠近南江大学和南江医学院,很多外地大学生到这里租房子,所以房源显得有些紧俏。秦渔几乎将这个村子翻了一遍,总算找到了眼前的这幢房子。
房子只有两层,在普遍三层高的小楼房中显得有些低声下气。房东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满脸的皱纹,黝黑的皮肤,像风g的核桃。他们租的是二楼,两间房,有卫生间,有厨房,而且全部简单装修过,还有旧家电家具,一个月只要五百,价钱是相当便宜了。
当时,秦渔也是急了,没有多想,立刻和房东谈好,付了两个月的订金。后来,他才感觉不对劲。天下不会掉馅饼,这么便宜的房子,怎么会一直没租出去呢?直接问房东,肯定不会告诉你实话。而且,他总感觉房东有些怪怪的,一双眼睛老是不断梭来梭去,让人捉摸不透,无法信任。
但订金都付了,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再说,星星那个寝室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住了。短短的十几天,一个女生疯了,一个女生死了,总让人放心不下,他可不想看到星星有个三长两短。
秦渔在外面叫了几声,没看到房东,和星星走上楼,打开房间透气。房间真的不错,彩电、冰箱、电扇全部都有,虽然旧了点,凑合着还能用。可惜厨房用具太脏了,又生锈了,看着都恶心,好在他们也没打算自己开伙。
在来之前,秦渔就收拾了一遍,他知道星星爱g净,不想让她有不好的感觉。说实话,他对到外面租房子住是举双手赞成的。虽然说和星星青梅竹马,可在潜意识中,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对她是百依百顺。事实上,直到现在,他和星星都没有太亲密的接触。他亲过星星两次,但不是嘴,只是脸颊和额头。当时,星星并没有多兴奋,反而显得有些不高兴。星星说,她现在只想专心学习,不想过早地陷入情感问题中。她一直拿秦渔当哥哥,当好朋友。
秦渔心中明镜似的,早就知道星星是拿他当挡箭牌。现在的女大学生,稍微有些姿s的,不愁没人追。星星虽然谈不上国s天香,却也让人看着清爽,再加上她那种独特的古典气质,在医学院也是别具一格。她喜静不喜动,极度讨厌油头粉面的男孩围着她转。她和秦渔接近,甚至故意让人误以为两人在恋爱,不过是为了清静。两人知根知底,星星的父亲又是秦渔父亲的顶头上司,来之前两家人就说好了,要秦渔好好照顾星星。
流水无意,落花有情。星星对秦渔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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