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珍惜我。这是当然的,因为托我的福,她平白得了十二万元呢!她叫我“万宝槌”(注:r本民间故事里,只要敲打或晃动,就会变出想要的东西的小槌子)。可是“万宝槌”是什么东西呢?唉!随便啦!
她当上我的主人没多久就结婚了,之后她改名叫葛西路子。
她是和店里的客人结婚的,他是个大嗓门的男人。结婚以后,两人立刻搬到“东京”这个城市去了。
但是,她老公已经不在身边了。只撑了半年,我的主人就逃走了。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要是我能够说话的话,真想在她结婚之前这么告诉她:
“喂,等一下啊,为了你自己好,要重新考虑唷!会趁你不在的时候从我这里偷钱的男人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她是个滥好人,在被吼着“把钱拿来”、被打断两颗门牙之前,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哭哭啼啼地去看牙医,也把存款提了出来。两颗假牙花了她三十万。我怀抱着要付给牙医的那些钱待在她的怀里时,觉得她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恢复单身的她,在一家不怎么高级的小酒店工作,拼命想把我养胖。
“我捡到这个钱包时里面有十二万元,所以我到现在都很珍惜它,因为很吉利嘛!”她这么说。明明从那次以后,她就再没遇到半点好事。
有一天,她上美容院,把装着我的手提包寄放在柜台。她走开之后,柜台的两个女孩子偷偷地笑着说:
“喂,你看到刚才那个客人了吗?”
“简直就像把全家的饰品都戴出来了!”
“你看她戴了几条项链!简直就是从印度来当亲善大使、盛装打扮得大象印蒂拉嘛!”
看样子,我似乎和全身挂得丁丁当当、水往低处流一般的女人特别有缘呢……
2
虽然过着不怎么风光却也还算平静的r子的我们,有一天却突然和警察扯上了关系。
事情的起因是,我的主人为数不多的客人之一,似乎死于车祸,而且不是单纯的肇事逃逸案,好像是“杀人案”。
警方怀疑死者的太太可能就是凶手。因为,她老公保了八千万的人寿险。
很惊人吧!一生只要有那么一次也就够了,我真想抱抱看那么多的钞票呢!就算开口撑坏了也没关系。
被撞死的人叫森元隆一,三十三岁。他太太叫法子,二十八岁。法子婚前在保险代理公司上班,似乎对保险很熟悉。加上老公纵容她,听说她相当招摇地在外头游玩,好像有别的男人。
这不是很可疑吗?哪,如果我是刑警的话,也会起疑的。
可是,很遗憾,她有不在场证明这种玩意儿。老公被杀的时候,她和女x友人在一起。
于是警方认为法子可能是请人——和我的主人谈话的刑警说是“共谋”——杀害了自己的老公。警察脑筋真好。
我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是因为刑警先生约谈我的主人。
我的主人可能推说她在上班,不方便,结果刑警先生特地等她下班,在深夜营业的店里一边吃拉面一边谈。所以我也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
因为我是私人物品,所以主人在店里工作的时候,我都被放在她的皮包里,收在上了锁的寄物柜。
所以我并不认识,只是透过主人的谈话知道这么一个人而已。这不就更令人感兴趣了吗?
而且刑警本人的声音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听得到的。
“森元先生到店里来的时候,有没有提过他太太的事?像是怀疑他太太外遇,或是提起具体的人名之类的。”
换句话说,警察正在到处寻访法子和隆一共同认识的人——不管是怎么样的j情——想办法查出和法子感情好到愿意为她杀害丈夫的男人。
哎呀,“清查”这个词感觉有点专门,对吧?来找主人的刑警先生,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但是我的主人问他问题时,他尽是用一堆艰涩的字眼回答。
这件案子电视什么的也报道了很多,法子以“重要关系人”的身份被警方约谈——这件事我的主人也知道。
“我还以为警方已经查出那个太太就是凶手了呢!”主人用一种莫名客气的口吻说道。
“所谓关系人既不是嫌疑犯也不是凶手。”
“只是关系人的话,或许是这样吧!可是那个太太前面不是还多加了‘重要’两个字吗?”我的主人说。“而且,我记得八卦节目上嚷嚷着,发现了共犯男子的白s轿车。那件事怎么样了?”
我觉得好像看见了声音年轻的刑警吃不消的表情。说到我的主人啊,是个超级好奇宝宝,而且她还是那种“你不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我也不告诉你”的人。
刑警先生好像死了心,向她说明:
“那是有人说‘以前曾经看见森元太太搭乘不是自己先生车子的白s轿车’,同时又有人说‘在隆一先生被杀害的现场看到一辆白s轿车逃逸’——只是这样而已。”
刑警不甚愉快地从鼻子里哼了哼气。
“这种事很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光是东京都内,白s轿车就多的数不清。会为这种事吵翻天的只有媒体而已。”
虽然说得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那应该不是真心话。其实白s轿车的这个发现也让警方觉得“不得了喽”,但是一实际调查,却成不了证据或线索——应该是这样吧!
谁要是说了不服输的逞强话,我马上就会发现。因为那种话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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