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打电话来,用r麻的声音说:我想有人会去问我的事,不要跟人家说些有的没的。”
我的侦探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我也吃了一惊。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又是早苗,八成是她说出去的。
这种委托人也是有的——真是败给了这种一时忍不住说出口的冲动型的人。
(我已经在好好调查了,我都知道了。我也找人去见你前妻了,就算你想隐瞒也没用,想骗也骗不成了。)
我的侦探勉强打起精神,他问道:
“你知道塚田的女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她详细的身份,不过,当时和彦叫那个女人‘法子’。”
我的侦探肩膀一震,待在衬衫口袋里的我也感觉到了。
“你认得她吗?”
“认得。我到东京找逸子谈的时候,她让我看了那女人的照片。逸子跟那女人以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那个女人让我女儿不行,我不会忘记她的脸。而且——”
逸子的父亲语气变得更加激动。
“令人生气的是,去年十一月,小女去世的时候,她竟然跑来参加葬礼,还装模作样地包了奠仪。”
“逸子女士是怎么死的?”
“是意外。”孤伶伶的老父如此回答。他语调急促,仿佛想尽可能减少说出那句话所带来的痛苦似的。“不,是杀人——肇事逃逸。晚上逸子在路上走着就被车子撞死了。”
“肇事者——”
“没有抓到。”接着他愤恨地说:“太过分了。逸子被撞得血r模糊,连大衣的口子都掉了。”
我的侦探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
“你的手边——有那位叫做‘法子’的照片吗?”
父亲当下回到:“照片没有,不过有录影带。”
“什么?”
“我请业者拍摄逸子的丧礼,也拍到‘法子’了。”
6
由于逸子父亲的好意,我的侦探得以当场看到录影带。
“就是这个女人。”父亲用手指出“法子”。
“奇怪,”我的侦探说,“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她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在电视或杂志照片里之类的见过她。你最近有没有在什么媒体上看过她?”
父亲说:“我不怎么看电视或报纸杂志,从逸子过世之后就这样了。坏消息光是自己的就够多了。”
我的则很难谈向逸子的父亲借了录影带,离开之后,他立刻搭上计程车。
“这附近有没有大的图书馆?”
“有,在车站附近。”
我的侦探在前往图书馆的途中,计程车的收音机传来机场发生飞往东京的飞机起飞失败,二十多名乘客收到轻重伤的新闻。
我的侦探在图书馆翻阅了许多报纸、杂志。大约三十分钟后,他发出呻吟般的声音。
接着他快步离开去打电话。可能是对方没接,他用力甩下话筒,紧接着又打。
这次接通了。
“佐佐木吗?把你手边的事放下来,照我说的做。我告诉你住址,拜托你跑一趟塚田早苗的娘家。她没接电话。拜托你确定她是否平安,直到我回去之前你都看着她。嘎?”
佐佐木说了什么。我的侦探好像打断他的话说:
“我知道塚田和彦的情妇‘法子’是谁了,确有其人。你挺好了,那个人就是森元法子!”
佐佐木又说了什么。
“没错,就是那个森元法子。去年年底,她的丈夫森元隆一遇害,她也被侦讯,就是那个法子。死了老公,领了八千万元保险金的女人。我在电视里看过她太多次了,这才记得她的长相。那个案子,凶手还没抓到吧?传说森元法子有情夫,是这样没错吧?”
佐佐木在话筒另一头吼叫的声音,连我都听见了。
“你赶快回来!”
但是,我的侦探回到东京之后,等着他的确实塚田早苗失踪的消息。
第三天晚上,早苗被人发现弃尸在羽田机场附近的仓库停车场。是殴打致死。据说她是遭人以疑似钝器的东西猛烈殴打头部。手表及手提包里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很明显的并非抢匪所为。然而奇妙的是,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依据早苗告诉我的侦探,那只是冒充婚戒的戒指——被拿走了。
根据她姐姐的说法,早苗前天——也就是我的侦探发现“法子”的真面目那天——就在我的侦探联络她之前,被别人用电话叫出去了。
“家妹说,她有事拜托的人遇上了北海道机场发生的意外,受了重伤。”
(那个人好像得住院一阵子,可是他说有资料想马上j给我——)
(早苗,你打算怎么办?)
(打电话来的是那个人的同事,他说会帮那个人拿给我,叫我去羽田拿。)
“然后就完全没有消息了。”
被骗了。她中了人家的圈套……。
“被摆了一道。”佐佐木说。
这里是我的侦探的事务所。我似乎可以看见他们两个人抱着头懊恼不已的模样。
“被利用了。你的行动似乎都被看穿了。”佐佐木说道。他语调变得柔和地说:“你没想到早苗竟然会那样大嘴巴吧?”
“我应该要料想得到的。”我的侦探低声地说。
“可是,敌人手脚够快,毫无破绽。就算知道你去了北海道,竟然能够利用机场的突发事故把早苗叫出来……”
关于我的侦探,早苗到底告诉了和彦多少?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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