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镖师将货物团团围住,同护卫一起保护着自己,才姗姗来迟的从山侧的羊肠小道上绕了过去。
山上有猎户看见,一个黑衣男子杀光了商队的所有人,将为首的商人身体残忍的斩成几段,而后他蹲下.身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时候,一时不察被诈死的一名护卫推入了山崖。
你听到师父这样说,心都快凉透了。
你们杀手之间埋伏的时候都是会用训好的鸟互通消息的,大师兄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消息,教你傻傻的等了这样久。但你也不是怪他不信任你,亦或是看不起你。
你只是想,他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
你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害了相思病的症状也不过如此。
而你的药还没回来。
十天里,你每天天不亮起便坐在山门前的石阶上巴巴的等着,一直等到月亮踱上枝头。
等啊等啊,一直等着。
终于有一天,清晨的天刚透出点亮光,东方的远山刚被镶上一道鱼肚白的光晕时,大师兄伤痕累累的回到了杀笙阁。
他的头发散乱,衣裳被划破,左手提着一把丢失了剑鞘的剑,右手却握着一把刚从山间摘下来的野花。一朵一朵的都还带着盛春的露水,色彩也分明而透出温暖。
他腿脚并不灵便,一步步走得格外小心,也格外缓慢。
看到你,他沉默的停下了脚步。
你本来想冷酷的转身就走,岂料一看到他把被鲜血浸透的胳膊举起来,将那束花递给你,你一下子就蔫了。
乖乖的上前两步,双手穿过大师兄的腰腹两侧,抱住了他。
闻到大师兄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你紧了紧抱着他腰肢的手,大师兄只是闭了眼将头靠在你的肩膀上歇了一歇,又重新站直了身体。
他让你现在别抱他,因他身上全是血腥味儿。怕冲着你。
但你怎么会管这些,你恨不能将他剥光了扔到床上去,锁住他羞辱他,看他还敢将你一个人扔下。
听着大师兄压抑的喘息,你终于还是放开了他。你说带他去包扎伤口,然后就将他带到了你的房间里。
大师兄没有拒绝,仿佛你们本来就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一般。
你替大师兄兑洗澡水,替他梳理他的头发。他入浴时你替他搓洗后背,双手由后向前抚过他胸膛上的伤疤。
他身上满是伤疤,你的手上也有伤疤。
你看着看着就笑了。
大师兄偏过头来,问你在笑什么。
你说,你们都知道对方有多疼,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就没命了。真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儿。
说罢,两只手就从后面抱住了大师兄的脖子,又胆大包天的亲了亲大师兄的侧脸。
大师兄沉默了片刻,然后在你开始紧张的时候点了点头。
他说,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
你心里咯噔一下,问是什么事。
大师兄说,你杀人的时候一定要将人斩成几段,不然,留下后患会来索你的命。
你愕然,继而差点没被气个半死。一把勒住大师兄的脖子,扳过他的脸,痛快的就堵住了他的嘴巴。
透过浴桶里热水氤氲的雾气,你看见大师兄将双眼闭上了。你心里一甜,又一酸。
这辈子都逃不开这人了。你想。
你吮吸大师兄的唇瓣,味道太好,迷迷茫茫的心里便更酸了。
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想再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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