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徐大林,你不要太过分了!”阿远也失去了冷静。
“看谁过分?等着瞧!我们走!”
徐大林带着老婆和妹妹气冲冲的走了。阿远站了一会,看了看阿爸,急忙追了出去。
“阿离,你跟着阿远,别让你弟弟吃亏。”阿爸说,咳嗽了一阵,回房间了。
大嫂和离开的大哥都很凝重,只有幺妹显得很高兴:“早知道能把徐玉桃气哭,我就早点要二哥买婆娘了。”
“你这么不喜欢徐玉桃?”左芊问。
“徐玉桃最喜欢装模作样的勾引人了,我看不上。她还说我肯定不是大哥二哥的亲妹妹,哼,以为她最标致。”
“阿远呢?”
“二哥被她追得满山跑,躲都躲不及,怎么会喜欢她?。”心情好的幺妹,有问必答。
“阿远为什么又去谈亲事?”
“徐玉桃说她家在县医院里有熟人,可以给小玲免费治耳朵,阿爸的身体这两年也不好。”
一个肯拿自己的婚姻去换家人健康的男人,左芊觉得自己对阿远的印象又矛盾起来。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真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完全的坏人呢?
晚上大哥和阿远满脸不快的回来,一身脏。据说徐大林真带着一帮堂兄表弟去砸车,阿远两兄弟就和他们干了一架。在镇上几个朋友的劝阻和调解下,双方协议新年的正月十六阿远给徐大林两千块钱。
“凭什么我们要赔钱?他爱砸车让他去砸!”幺妹在一边咋咋呼呼的。
大哥喝斥她:“你以为找份工很容易吗?”
阿爸半天没说话,抽着他的烟卷。好半天,才咳嗽一声,说:“阿离,家里还有多少钱?”
“还有八百多。”
“过两天砖场还可以结一百四十块钱。”阿远的声音很消沉。
“我也出去做事吧。”幺妹也轻轻的说。
“快过年了,四处都不开工了,哪里还找得到事做?”阿远说。
“咳咳,把年猪卖了吧,不够的,找你四叔凑一下。”
凭空多了两千元的债,让这个家染上了愁绪。
夜里,阿远把不快全部发泄在左芊的身体里,弄得左芊很疼。
左芊等着他发牢骚,但阿远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左芊:“芊芊。”
左芊觉得阿远也很可怜。
十一
阿远又开始早出晚归,四处寻找零工,努力挣钱还债。那天兄弟俩打到的野鸡野兔家里谁都没吃到,全拿到镇上卖了。卖了猪卖了鸡,好象值钱的都卖了,但总是凑不到两千块。四叔家里也困难,阿远对阿爸说,不好张这个口。
“实在不行,还是找阿昆借吧,二分利就二分利,反正也不借太多。”阿爸说。
左芊很想告诉阿远,她的耐克鞋里还有两百块。但终于忍住了,她觉得自己总算没有失去理智。
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就快过小年了,这天早上阿远刚出门没多久,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跑进来说:“离哥,你快去,二叔拾柴的时候摔了,半天爬不起来。”
大哥扔下饭碗叫上小平就跟着跑。跑到门口,转头又说:“小平妈你去后山把陈医生请来,幺妹你去追阿远回来。”
各人都答应着,急忙往外跑,连小玲都跟着她妈妈跑出去了。家里顿时一片安静,静得不象是真的。
左芊不敢相信机会就这么来了。但她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先是冲到幺妹的房间,踢掉脚上那双大得穿不住的烂棉鞋,穿上自己的耐克,又披上一件幺妹的灰色外衣遮盖身上的红棉袄,然后冲到厨房掀起锅盖揣着四个煮熟的大土豆,再跑到空空的猪栏里,忍着冲天的臭气屏气躲好。
不一会就听见幺妹和大嫂又跑回来,四处查看一番。幺妹尖叫:“那个婆娘真的跑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大嫂急急的说:“她是城里人,肯定跑不快。我们快去找人。阿远肯定气死了。”
等她们离开,左芊又等了一会,确定门外没人,才拼命往外跑。
她没有选择下山的路,而是向山上跑,遇到分岔路,她一律选择左边的那一条,而且注意让太阳始终在她头顶的右上方。这是朝东的方向,是朝着她的家的方向。幸亏天气好有太阳,不然她连方向都辨不出来。
阿远并没有骗她,这里的山路的确不好走,怪石嶙峋,而且有时还会有薄冰。她还要注意避开山上可能有的人家,不被发现,这大大减慢了她行进的速度。
没跑多久她的腹部就开始疼起来,就像大学里刚跑完八百米的感觉,她很想休息,但一想到阿远的冷脸,她就又开始跑。不过太疼了,她捂着腰,改跑为走,尽量改短呼吸为长呼吸,这才好过些。
远远的似乎传来狗的叫声。她吓得一哆嗦,又开始跑。
跑了一阵,身后的狗叫声似乎越来越近,看来他们已发现了自己的路线,她觉得以自己的速度迟早要被这些从小就走山路的人追上,因此必须要改变路线,至少要甩掉狗。她边跑边想。
又跑了一阵,山路的走向开始向下,然后出现了一个断崖,她差点就掉下去。她想回头,但又担心来不及,于是只好放弃山路,沿着崖边走。崖边有一棵大树,歪歪斜斜密密麻麻的缠着藤条垂下了山崖。左芊回头看看来路,咬咬牙,抓住一把藤条就想往下滑。
“这样你会摔死的。”有个小孩子的声音对她说。
左芊吓一大跳,回头一看,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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