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很早便被院中的嘈杂之声惊醒,梳洗完毕出去便看见代王府中所有的奴仆下人都在忙碌着……
经过昨夜的风沙,今日的天空异常晴朗,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绿叶与红花静静地在微风中颤抖,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明媚的院落,昨夜还沉溺在风沙的侵蚀之中……
“大人!”随从首领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微笑着向我行礼,他的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难得一见地布满了轻松与释然。
我微笑,问道:“今日怎如此高兴?”
他低声说道:“今日一早,代王已同意与我等一同入朝。”
我了然地颔首道:“何日启程?”
他笑道:“等收拾妥当,明日一早便启程。”
我舒了一口气,说道:“那你等也早些准备妥当,以确保代王的安危为首要任务。”
首领领命退下。
我整理好行装,对一旁伺候的小厮说道:“烦请哥哥给代王通禀一声。”
小厮微笑回礼:“大人请直接进内院去吧,代王一早已安排下来,要大人直接去见代王。此刻代王应在堂屋等候大人”
我微笑颔首,转入堂屋,刘恒独身一人正在那里饮茶,见我进来,起身说道:“昨夜睡得可好?”
我微笑行礼道:“多谢代王赐如烟一个安稳觉。”
他微笑请我入座,并给我倒了一碗茶,说道:“昨夜与你谈过之后,我便着娘舅薄昭连夜启程先行赶往长安探听虚实,省得你我均受了旁人愚弄,你我等准备停当晚一步启程。”
我笑道:“代王还有何要收拾的?难不成要带着王后姬妾?”
刘恒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与心痛,叹息道:“烟儿以为应如何?”
我笑道:“代王应早些上路,至于王后姬妾,等一切得了定论再接去也不打紧。”
他侧身看我半晌,问道:“为何?”
我淡淡说道:“皇位天下只有一个,若代王晚一步便会多一份别人谋算之危。而代王若已顺利即位,那王后与姬妾自然无人敢得罪。”
他默默颔首,道:“烟儿所言极是!”
我再次微笑道:“代王多带些得力随从,尽早上路才是。省得夜长梦多。既然如今已不得不走此路,最好还是从稳当处走才是。”
他起身,笑道:“正是!我这就去安顿他们尽快准备妥当,行囊从简。”
我赞赏地看着他微笑。
午后,大家草草吃过一些饭食便匆匆上路。刘恒带了代地的一支精锐部队,分为十组,每次轮流派出一组前去打探前方情况,其他九组坚守在刘恒车马周围,保护刘恒,连我也不能随便靠近。这一路刘恒步步小心行事,深怕中了计,每行十里便歇息片刻等前方打探的部队反馈消息。而我的随从并未被编入亲信部队,只是跟随我一起骑马走在队伍前面保护刘恒。
如此停停走走,却也是日夜兼程,不到二十日,便已到了长安近郊,算算行程,离长安城也不过五十里光景。这日清晨,我越发松了口气,已经快到长安了,这一路我担惊受怕,生恐刘恒有丝毫闪失。如今便不用再c这闲心了。只是不知陈平与周勃的人马究竟在哪里等着恭迎新皇呢,怎么到此刻还未见到?可别真在这一个多月中出了什么大的变故。
正思索间,刘恒却下令全体停步就地休息。我很是诧异,便勒住缰绳,转身向刘恒的车走去。
“木烟求见代王!”在刘恒的车外,我朗声说道。
“大人请进内详谈。”刘恒很公式化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我下马,钻入车中,低声问道:“不知代王为何下令扎营休息?此地距离长安仅有五十里,一鼓作气便可直接行入长安城。”
刘恒低声说道:“距离长安仅有五十里,舅父虽派人传来消息。但我有些许担忧,想再派人前去看看,不知烟儿是否赞成?”
我颔首道:“正是,如此光景,派人前去看看倒是甚好。若朝臣均在长安城外等待恭迎新皇,代王便可放心前去,若城门内外有些许诡异,还是从长计议为是。”
刘恒颔首,我行礼躬身退出,策马回归队首。片刻,便见刘恒的亲信宋昌单骑奔驰而去……
良久的良久,除了马儿偶尔嘶鸣,队伍里一片沉默,我也默默盘膝坐在道旁假寐……
直到日落西山,刺眼的太阳也变得大如圆盘,红彤彤地挂在山巅摇摇欲坠,远远传来一阵喧嚣声,由远而近,我慌忙站起跳上马背遥望……
“大人,是从长安方向来了一队人马,看衣着似乎是大内侍卫。”随从轻声说道。
我低声嘱咐:“快快前去打探。”
随从应喏着疾驰而去,片刻便与宋昌一同返转。宋昌面带喜色,大声说道:“大人,是陈老先生与周大人带领随从前来迎接新皇入朝。”
我翻身下马,疾步走到刘恒车前:“启禀代王,陈老先生与周大人带领侍卫前来迎接代王入朝。”
刘恒不置可否地应喏一声,撩起帘子,低声问:“宋昌呢?”
我笑道:“宋先生正在此处候着呢!”
“恭喜代王,确是陈老先生与周大人前来迎接新皇,国舅薄大人也在其中。”
我大声吩咐道:“快快给代王更衣。”
随从奴仆一顿忙乎,片刻,刘恒已一身整洁的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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