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乔凌谈,让他把钱汇至她的私人账户,这样就能抛开会所的那份,可是她终究没鼓起勇气。她怕被乔凌拆穿。
她另外的那个账户,一旦余额有变,会所都了如指掌,所以这笔钱她瞒不过去。
最后,会所抽去了三成。
因为这笔进账,妈咪破天荒地允了许惠橙的病假,还叮嘱说要好好休息。当然,话也就这样了,她不想去了解这三天许惠橙是如何过来的。
她再看到许惠橙的时候,眼睛笑得眯成了线。“山茶,真是好样的,日薪六万啊。”
“全靠妈咪的栽培。”许惠橙的笑容略显夸张。
妈咪哈哈直笑,“乔先生对你可满意了,还说下次继续找你玩。”
许惠橙表情未变,心里则巴望这个变-态能够忘记她。
她出来妈咪房间后,碰到了康昕。康昕的状态还是不好,没有了平时的妩-媚姿态。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康昕问许惠橙有没有受伤。
许惠橙心里顿时澎湃了。除了康昕,这里的人都只看到她捞到了一大笔钱。她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没事了已经。”
康昕浅笑了下,然后就要往某个包厢走,走了几步,她想起什么,回头道,“你去过栅栏沟么?”
许惠橙怔了下,只觉得这名字熟悉。
康昕解释说,“博南路那边的。”
许惠橙想起来了。
这个栅栏沟,名字很恶俗,可现在是个旺地。
以前那里是个商场,地段可以,生意却不兴,顾客寥寥无几。
两年前,有个富二代租了最顶楼,用来展示他的收藏品,结果引来一群同好争先炫富。渐渐的,那里变成了奢华的场所,也因此带动了商场的消费。富二代打出的牌匾,就是栅栏沟。他后来不爱晒了,开始出租展位,于是,各式各样的另类收藏,在那里大放异彩。
某天,有个女人因为家中的经济问题,在那里租设展位,用来竞转自己的包包鞋子这类闲置品。
谁知这么一办,栅栏沟更旺了。
许惠橙没有去过那里,但是她听几个姐妹说过,过时的名牌,在栅栏沟都比较便宜。
许惠橙不怎么热衷名牌。一来,她的客户群都是平民的居多,如果她名牌加身,也许别人会觉得她的价位很高。二来,她觉得干这行,穿什么都得被脱的。所以她偶尔有需要,都会去熟悉的小店买高仿品,反正不懂行的,根本分辨不出。
她摇头,“我都不去那边的。”
康昕打量了下许惠橙的衣着,走近几步,低声说,“你完成了好业绩,妈咪以后就会多给你介绍有钱人,买几件正牌的,以备不时之需吧。”
许惠橙脱口道,“那些正品,很贵的吧?”她和康昕不同,康昕是红人,向来就服侍富贵客人,所以经济上比较阔绰。
康昕因为这问话愣了下,“如果运气好,能撞上五折的。我和其他几个,经常去淘东西。”
许惠橙笑笑,“以后有机会看看吧。”要她掏大笔钱去购置名牌,她还是舍不得。
康昕也不再勉强,道了声别,做自己的生意去了。
许惠橙穿过走廊,进了吧台区。
她坐在椅子上,扫视着场子。看到那些落单的男人,她没什么劲头。这个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突然想接下来就这么休息算了。而且,大病初愈的,不适合被折腾。
这念头一出,她就真的惰了。
她站起来就往大门迈,正好有个场中的姐妹看见了,她便编着说,“我去街上溜溜客。”
“加油。”那姐妹无意打听行踪。许惠橙又不是固定场子的人,少一个女人就少一个竞争对手。
许惠橙出了会所,本想回家去避寒,后来思及家中已经没有食材,便搭了公车去超市。还没到那个站,她改变主意,中途下车,进了食街。
这条食街位于某大学的后门附近,各色小吃,从街口排到了街尾。她沿路吃了几个摊档,然后才忆起她还在减肥期。
许惠橙看着来往的学生们,心里泛着羡慕的情绪。想自己在他们这种年纪,已经历经风霜了。
她抿着吸管,一路走向大学门口。她有时候会去那里逛,好像走在校园里,她就不肮脏了似的。不过回到现实后,她还是个千人枕的边缘职业者。
即便如此,她也享受那短暂的自欺欺人。
许惠橙走到校门口,便望见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
她认人脸不太行,可是却记得那背影。她一阵心悸,仿若回到了冰冷的泳池,岸上的他冷笑看着她的沉沉浮浮。
她第一反应就是逃,没来得及行动,男人的侧脸转了过来。
她就怔住了。
许惠橙那天晚上见到钟定时,就觉得他和温暖先生长得有些像。现在她又发现,他们俩背影也是十分相似。
温暖先生在往校门口张望。
许惠橙不知怎的,就自动走上前了。待走近了,她又顿住脚步。她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她鼓不起勇气去向他问好。
她站在离他几步远,看着他的侧脸,失神。
温暖先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应该说,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校门口那边。
许惠橙其实不太记得钟定的模样了,能想起的就是他诡异的双眼。但是,她记得温暖先生的面容轮廓。在她走过的人生中,宽待她的人屈指可数,所以温暖先生那一晚上对她的关怀让她深深印在心里。
她想起他上次说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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