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训示。“阿允,我错了。”
他气未消,从鼻中哼出声音。她厚着脸皮扑上去,伏在他腿上。“阿允……”
“做什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吗……”
“你这女人放肆傲慢惯了,犯的错多如牛毛,没见改过一桩。”
“这……你也不好全部怪我吧,当初我去找你时,你若肯多说两句,给我个安心,何至于……”
“你又怪回本王身上?你这是真心认错吗?”
“我当然……好吧,我真心认错,都是我的错。”她伏低做小。
见她一副又想狡辩又想求饶的模样,多少取悦了他。当下,略扬了唇角,收紧了双臂将她抱入怀中。“这会正妃诏书收还不收,不收,本王作罢了……”
“收,王妃是我的,你不能收回去!”她立即道。
“你明明不要。”
“要啦,阿允,人家要啦!”她偎进他怀里,撒娇着,蹭着。
他乌黑眸子一瞬间幽深了,“春芸姝……”
“唔……”她声音软绵绵地,搔得人心颤动。
“想要拿回诏书,得做事。”
“做什么事?”
“让本王宰!”
“什么?”
“本王刚不是说了,要在床上宰你。”
“阿允——”嘴才吃惊的张开,已被吻住,外裳很快被剥去,哎呀,原来他是想这样“宰”她——
而春府外头跪着的人,直等到天黑点灯才见两人出来,出来后,男的神清气爽,气色不错,女的却有些腿虚无力,精神不济之态,且头发还明显的凌乱,两人在里头干了什么,不用说也心知肚明了,众人含悲带苦,这是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了,可怎么就和上了?这下,他们不就惨了?!
果然,之后就有人遭清算了,那卢患是卢信刚的亲戚,卢信刚倒台抄家时未涉及亲友,这会总清查后,查出卢患之前就收贿不少,接任总督后贪污得更厉害,当场丢官下狱了。
李民生也没好到哪里去,从春冬山手中接走巡抚职务后,政令糊涂,朝令夕改的政策一堆,惹得民怨连连,此次蓦允一并处置,李民生不适任此职,拔官罢免,所幸他并未如卢患一样贪钱,还能与一家老小平安度日,但在蓦允的指示下,让他定时到太平侯府的大门前去向春冬山夫妇叩拜问安,风雨无阻,不得有一日怠惰。
其他当初以为春芸姝是弃妇,对她以及春家人冷眼相待的人,蓦允本想全数惩处,但因春冬山夫妇求情才不再多牵连。
而这趟他是专程来接春芸姝回去的,也为顺道补偿她一年前入王府为侧妃时自己缺席不在的事,因此,这回他动员了山东上下的人力,大肆为她操办了一场婚礼,让她风光成为撷政王王妃。
其实他老早就盘算想给她正一正名分的,只是后来那女人犯蠢出走才拖到现在,不过此番已算是里子、面子都给她了。
而春芸姝总算眉开眼笑,那模样艳得更加张扬耀眼了。
成亲后,蓦允在山东多留了三日,好让春芸姝与家人多相处几日,春冬山如今是侯爷,在山东地位自是不一般了,春府等于侯府,门前再度车水马龙,来往热络起来,而春湘茹失婚回乡也没人嫌弃,还争相给她找对象议婚,只是春湘茹表明没兴趣再嫁,只愿陪着爹娘安稳度日,因此当春芸姝跟着蓦允回京时,她遂留下了,没再一起回京城。
春开平亦没有跟着走,因为一个云沐书院的夫子上个月退休后回山东定居,春开平之前在书院曾受他指导过,这次他回山东,春开平立即去拜访他,这人同意收春开平做学生,在山东继续教导他,且春开平瞧爹娘年纪也大了,自己身为独子,不好再远游,便决定留乡孝敬父母了。
因此,春芸姝这趟回京,身边再无家人陪伴,让她颇为失落,顿觉孤单,所幸路上还有个苏槽与她拌嘴,她才少些对亲人的离情依依。
然而刚成为王妃的她,回到京城后,顺心如意的生活才过了没几日便失踪了!
摄政王府内,蓦允震怒。“黑卫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厉声问苏槽。
苏槽汗颜。“王妃今早去了西街宅子,说是宅子多日没人打理,带着凤佳去瞧瞧,路上出现郑武劫人,郑武有备而来,用计绊住黑卫后将人带走,凤佳护主也身受重伤。”手下竟没能护住女主子,苏槽懊恼的将情况说一遍。
“该死的郑武!”他怒不可遏。
“是苏槽的错,一直无法抓到郑武让他逍遥在外,甚至劫走王妃。”苏槽极为自责。
“那郑武岂是容易让你抓到的人,走,陪本王进宫去。”他突然大步往外去。
苏槽听他竟要进宫,忙跟上去说:“殿下是要去找太后娘娘要人?”
“郑武是太后的人,本王不找她要,找谁要?”
“可您一去不就与太后娘娘撕破脸了?”主子早知道是太后包庇着郑武才让他们抓不到人,可之前主子一直忍着没真正与太后翻脸,只因郑武关系到一个人,让他暂时不想与太后闹僵,让事情浮上台面。
“那就撕破脸吧!”他不在乎的说,只要他的女人立即回来。
苏槽不说话了,晓得劝阻无用,主子不会舍得王妃落入他人手中。
蓦允一踏进宫中即听闻太后突生急症,卧床不起,他冷笑后,还是往慈宁宫去,踏进殿内果真见太后躺着,李兴与许缇儿在一旁忧愁侍奉着,其中还有几个与太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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