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行的那一番fēng_liú。
难怪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与大家闺秀偷偷幽会,似乎格外能让人激动。
马车外忽然响起一阵快马蹄急的声音。赵玠好奇地掀开帘子,刚好看见两匹快马疾驰过来。
当前马上的人一袭月白锦袍,俊美的容色在暗夜中仍然清隽如昔。因马跑得太快,赵玠只在擦身而过时看见他的面容。
这人怎么好像是四哥。赵玠心下暗道,这大半夜的,四哥怎么不在府里吟诗作画,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从背影瞧着,赵玠看见他怀中似乎抱了什么小小的东西,心里好奇了一会儿,到底惦记着好不容易捉回来的荣六姑娘,也不再细想,继续向雀华庵赶。
暮色苍茫,夜阑人静。一骑快马踏破沉寂的夜色,向城内奔去。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赵琰将她抱得紧紧,也抵挡不住她愈发冰寒的体温。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他,低头看一眼她无力歪在自己怀中的小脸,心头都在颤抖。
阿凝……
刚入城,赵琰就近找了家医馆,那年迈的大夫一看阿凝没一丝人气儿的样子,就知道怕是不行了,但还是仔细给她把了一回脉,摇摇头,原想说让他们准备后事,但看见来人清贵异常,不是王侯就是高官之后,便改了口道:“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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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王府,纷雪楼。
赵琰抱着阿凝大步走向纷雪楼主屋,将怀里的人儿小心翼翼放到榻上。小姑娘已经奄奄一息,赵琰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他不敢松开,怕松开了她就真的死了。
纷雪楼是祈王殿下的院子,也是祈王府的禁地,没有他的允许外人不得擅入,今日他却毫不犹豫地抱着阿凝进了纷雪楼。
门外的陆青山和陈匀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震惊。
这时,屋里传来祈王殿下沉冷带着怒意的声音,“还愣住做什么?!去请薛临涧来!”
陆青山低头应了是,转身疾步而出。
陈匀低着头,擦了擦额角的汗。
殿下,似乎……很久未曾发过怒了。
屋内的赵琰,立在榻边,静静望着阿凝毫无生气的容颜。
他方才心慌意乱,直到医馆的大夫给阿凝把脉时,才豁然想起来了。
这是石户草的毒。他的母后,前皇后韩氏曾经中过的一种难解之毒。
石户草,是那静安师太的独有□□,中者历经浑身针刺之痛,且几个时辰内便化作冰雕一般,气绝生亡。
他的胸口潮水一般漫过铺天盖地的悔意。明知道她是个喜欢绷着面子的性格,为什么还要为难她呢?在马上时,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他以为她只是因马跑得快而害怕,现在想来,大约是身体太难受了才如此。他脑子定然是被门挤了,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怎么舍得跟她置气?
石户草之毒本无解,当初先皇后中此毒后,皇上穷全国之力,试了无数种办法,才强行把人从鬼门关中拉出来。薛临涧便是当时的主要太医,几年前自请告老还乡,离开了宫廷。赵琰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掩过世人耳目,将人留在了祈王府。
赵琰知道,虽有薛临涧,此毒仍不好解。
他心里早将静安师太以及姚淑妃、赵玠等人凌迟无数遍,只觉得当初查清此事却没有及时弄死那静安,真是悔不当初。
赵琰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小姑娘这样上心,说起来也不过是张脸长得好些,绘画上有些天赋罢了,端庄灵秀里藏着几分小骄傲小狡黠,还有几分说不出的莹润纯真,就像她画的那幅画,冰林雪峰傲立于晶莹洁清之境。
她撞破他太多致命的秘密,但凡他公允一些,也该将她杀人灭口。
可是,他根本从未对她动过杀念。如今,看着她奄奄一息地躺着,心中只觉得对凶手的愤怒和……满满的惊痛。
这个爱读书爱画画的漂亮小姑娘,应该好好地养在温室里才对,怎么能受这样的苦?
他和她本毫无关系,他这种心情实在很不合理,可这份心疼和怜惜却来势汹汹,早就淹没了他心口。
就像他看见宁知墨、赵玹向她示好时,涌起的那种心绪失去控制的感觉。
他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愈显白皙的精致容颜上,女孩儿完美的五官仿佛上天最精心的杰作,带着豆蔻少女独有的妍丽和清纯。纤长的眼睫静静覆在那双灵气无双的大眼睛上,琼鼻微翘,嫣红娇嫩的唇有几分干裂。
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那唇,感觉到一片冰凉。
心头一颤,他眉峰紧紧蹙着,再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掀开被子,将冰凉的人儿紧紧抱进怀中。
阿凝仍是一丝反应也无,鼻息几乎探不到,仿佛真得已经去了。
他运起真气,让自己的身体温暖起来,透过两个人的衣衫,传到她的身上,一只手执起她两只冰凉的小手,贴到自己温热的脖颈处。
过了半晌,他又伸手碰了下她的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比先前暖了一些。
薛临涧很快赶了过来。赵琰不曾将人放下,只是将她纤细的右腕放了下来。
薛临涧跟从赵琰几年,看到他这个架势也是吃了一惊。但他立刻低了头,专心看脉。
“怎么样?可是石户草?”男子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黑夜般的眸子里沉下无数情绪,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沉冷阴翳。
“回殿下,的确同当年先皇后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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