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听着忙音,心跳如鼓。
枯坐许久不见蒋拿上来,姚岸下楼寻去,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厨房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一道火光映在门口,姚岸一惊,疾奔下楼,喊道:“蒋拿!”
转眼跑到厨房门口,蒋拿举着锅铲与姚岸撞在一道,姚岸晃倒下来,蒋拿赶紧扶住:“瞎跑什么?”
姚岸往厨房里头看去,见到炉灶上头油烟滚滚,她才松了口气,“你在煮什么,火那么大?”
蒋拿笑道:“给你做道鱼汤。”
姚岸耸了耸鼻子,“一股焦味儿。”
蒋拿懊恼的跑回炉灶前,揭开锅盖说:“没控制好火候,刚才直接烧到里面了!”
姚岸笑了笑,走去一旁翻看冰箱,拿出存放在冰库里的乌青鱼,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又切了老姜、大蒜和葱花,浇上料酒和其他调味品,放上蒸架,动作一气呵成,这才随口问道:“晓琳怎么不在,现在不都是她做饭的吗?”
蒋拿本抱臂靠在一旁,视线随着姚岸的动作轻摆,闻言后挑了挑眉,上前环住他,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似笑非笑:“晓琳住院了。”
姚岸一愣,转身看向蒋拿。蒋拿捋了捋她的头发,“不守妇道,被小刘打了一顿,现在她住院,小刘叫了她家里人过来,慢慢解决。”他勾了勾唇,“要换作我是小刘,我才不会把气撒在女人身上,我先弄死那男的,女人还是我的女人,死也别想逃!”
姚岸张了张嘴,半响才哑声说:“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她毕竟是个女人。”
蒋拿往她嘴上嘬了一口,盯着她说:“乖一点儿不就行了,只要你乖,我对你好一辈子。”
姚岸垂眸不语,转身继续忙活,蒋拿在旁帮忙,手忙脚乱的递上油盐酱醋。油烟呛人,姚岸又捂嘴咳嗽起来,蒋拿立刻将她赶出厨房,片刻后端出了三菜一汤。
货运公司向来习惯叫外卖,鲜少有人下厨,蒋拿今日特意去一旁的小饭馆购来这些菜,只望姚岸吃得舒心。
姚岸已吃过晚饭,随意扒了两口便饱了,她好奇道:“你公司里养狗了?怎么没见到?”
蒋拿笑问:“你喜欢狗?要是喜欢,我明儿给你抱一条来。”
姚岸摇摇头,又问:“那天的狗哪儿来的?”
蒋拿淡淡道:“退役的警犬,我从士林弄来的,让它闻了闻你的味儿,找了几个小时才找到你姑姑家。”
姚岸一愣,不可思议:“你……你用警犬来找我?”她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却又莫名动容,无法想象蒋拿的兴师动众。
蒋拿撂下筷子,突然正色:“姚姚,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儿,你都不能关机,不能让我找不着。你不是小孩儿,不能耍这种幼稚脾气。这次是我的错,没在第一时间出现,什么忙都没帮上,让你受委屈了,但是下不为例,下次你要再这样,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脾气!”
姚岸搅了搅米饭,垂头嘟囔了一声,眨了眨眼睛,将水汽逼退。
饭后洗漱完,姚岸直接躺上床,捂着毯子连连咳嗽,蒋拿早已准备了一堆止咳药,让姚岸选择一种,姚岸随手一指,他没好气道:“这是耗子药你也吃?”
蒋拿将每种药的说明书一一阅览,对比了副作用后还是选择了止咳糖浆,喂姚岸吞下一小勺,他又在床头柜上备下热水壶,这才掀开毯子钻进去。
姚岸挪了挪,“你这么早睡?”
蒋拿将她捞进怀里:“这两天就没怎么睡过,难得有空睡觉。”
姚岸挣了挣,见他不松手,只好作罢。许久后她额头冒汗,闷闷道:“热死了!”
蒋拿“唔”了一声,将毯子稍稍掀开,四肢却仍箍着姚岸,低低道:“想喝水跟我说,乖乖睡觉。”
说罢,又将毯子捞回,掖实死角,牢牢缠住姚岸,扒也扒不开。
彼时沈纶刚刚返回品汁,走进办公室脱下外套,吴主任拿来报表,汇报近日的各项数据,又问沈纶前往广交会的人选。沈纶想了想,说道:“我们这儿一直人手不够,等双休日上来我再决定。”顿了顿,他又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养过狗?”
吴主任一愣,回答说:“以前养过。”
沈纶又问:“鼻子灵不灵?”
吴主任点点头:“狗的嗅觉,谁也比不上。”
沈纶蹙了蹙眉,这才挥手让他出去。
拂晓初露,晨风乍起,点点碎金铺在李山中路,旭日熨烫着焦焦燥燥的忙碌景致。
姚岸一夜好眠,醒来却满头大汗,整个人被蒋拿锢在怀中,像是被闷在了烤箱里。她推了推蒋拿,催他起床。
蒋拿睡眼惺忪,刚醒来便探向她的额头,掌心立刻染汗,他吻了吻姚岸的眉心,笑道:“比睡沙发舒服吧?要不就搬来我这儿吧!”
姚岸推开他起身,匆匆进入洗手间,朝外喊:“我们家租到房子了,就在里三路,两室的!”
蒋拿淡淡的应了一声,抱过姚岸的枕头又眯了会儿。
姚岸的衣物都被烧毁,蒋拿从衣柜里拣出几件装进袋子,回中隽时他又特意绕路,带着姚岸逛了几家服装店,替姚父和姚母买了几件衣裳。
驶至里三路的路口,姚岸便催他停车:“我这里下车就行了,你回去吧。”
蒋拿拦住她亲了几口,又说晚上再来接她,姚岸忙道:“不要了,我明天和我姑姑他们去一趟爷爷奶奶家,到时候我再找你。”
蒋拿不悦:“怎么跟偷情似的!”
姚岸只好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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