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长满了杂草荆棘,有虫鸟栖息在此,再加上实在是人踪罕至,已经弥漫着阴森的气氛。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大家提着灯笼举着火把继续找。
最后,终于有一个族人大声喊道:“这里,在这里!”
大家忙聚拢过去,只见一棵小树下的巨石旁,石蛋儿一个人晕倒在那里,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忍冬忙上前心疼地抱起他,半夏赶紧检查他的情况。
“别担心,他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事。”半夏皱眉道。
忍冬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阿水呢?
两个孩子是一起走到这块的,既然石蛋儿在,那么阿水应该也在这附近啊,于是大家开始找阿水。可是无末带领人几乎把这周围都翻遍了,他们见不到阿水的任何踪迹,连一丝头发也没有。
大家面上都焦急起来,无末沉着脸望着这片静谧的乱石堆,不说话。
半夏紧握着的手几乎在颤抖。
就在这时,石蛋儿幽幽醒转,他睁开双眸,眸中开始是一片迷茫。忍冬使劲地摇晃着他,着急地问:“石蛋儿,阿水呢?阿水在哪里?”
石蛋儿眼中的迷茫缓缓散去,他望了望自己的阿妈,嘶哑模糊地说:“阿妈,我和阿水要一起去洞里,可是进去后,我就记不得了。”
他看了看四周,皱眉说:“阿水呢?这是哪里?”
半夏心中的一丝希望破灭了,不过石蛋儿的话却让大家疑惑起来:“什么山洞?这里哪里有山洞啊?”
刚才大家为了找阿水,已经将这附近全都翻遍,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山洞的影子啊!
众人都看向无末,可是无末却凝眉沉思。
他沉思良久后,抬头看了看这片笼罩着望族村的巨大上古山。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上古山黑色的剪影就如同一座巨人般矗立在村子一旁,仿佛要将众人吞没。
这一晚,无末让大家都回去,自己却骑着追风上了上古山。
半夏一夜没合眼,抱着小儿子,怔怔地望着窗外。
阿诺和忍冬在一旁陪着
[重生]衡家小馆。
当家里的公鸡开始第二波打鸣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马蹄声。
大家激动地起身,满怀希望却又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去看。
只见马背上,威武雄壮的男人怀中有个小女娃。
阿水咯咯笑着,手里还扯着追风的马鬃。
见到阿妈打开门来迎接自己,她笑得眉眼弯弯,歪着小脑袋说:“阿妈,我饿了!你快给我做好吃的吧!”
半夏木然地上前接过女儿,紧紧将失而复得女儿搂住。
可是她的心却一直在翻腾,无法平息
她知道,此时自己抱住的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那个小女儿,而是望族未来的新一任族长。
而在这之后的许多年来,她亲眼看着她是如何长大,如何交接了那么多的朋友,如何成亲生子,又是如何成为望族千百年来唯一的女族长。
比起她的父亲,她更为胆大妄为,更为不拘世俗,她做了许多她的父亲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学成归来的阿诺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是她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也是宠溺了她一辈子的夫君。
这一切,在望族的历史上都成为了一个传奇,关于无末的,关于阿水的,这父女两代族长的时期,几乎是望族史上最传奇的一百年。
而在这一百年的记载里,有这么一段,在八百年后被一位族长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细细地揣摩。
记载是这样的,据说无末族长活到百岁时,终于要寿终正寝了。
那一晚,他的妻子半夏陪在他的炕前,而他的儿女孙辈则陪侍在下面。
这时候的无末族长时而醒来,时而睡去,在清醒时他的意识仿佛回到了过去,会说一些梦话。有一次醒来的时候,他握着自己的妻子半夏的手这么说:“小黑呢,小黑回来了。”
已是半头白发的半夏垂泪,上古山再也没有了狼的踪迹,小黑又怎么会回来呢?
无末迷茫地摇了摇头,继续昏睡过去。
就在这天夜里,无末再次睁开双眼,两眼竟然炯炯有神。
他紧抓着半夏的手大喊:“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小黑的叫声,它回来了!”
半夏摇头,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觉罢了,都是幻觉。
炕下的子女孙辈,包括也已白发的阿水和阿诺,都低着头叹息。
可是就在这时,遥远的上古山,忽然传来带着悲声的狼嚎之声。
那是绝迹了七十多年的狼嚎,透着哀伤和孤绝,就这么响彻上古山,响彻望族村。
儿女子孙们都瞪大了双眼,半夏也惊呆了,忍不住开窗望过去。
无末抓着半夏的手松了下,他费力地扯出最后一个微笑,喃喃地说:半夏,小黑回来看我乐儿。
说完这个,他便彻底沉睡了,再也没有醒来。
八百年后的那位族长,将记载这一页的羊皮纸卷再次看了一遍后,又拿起了旁边的一幅画。
那是一匹巨大桀骜的黑狼嗥啸于圆月之下的画
对镜贴花黄。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一个作者,这样才能知道这个作者以后开了什么新文,不要大意地来吧,新文就在这里:
阿北背了竹筐,低着头爬山。
这时候南边的天空阴暗起来,滚滚雷声响起了。
别人都说阿北这孩子傻,可是阿北不觉得自己傻,她知道天上要下大雨了。
下大雨,这时候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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