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循声看去,陆海文?
“你怎么下来了?”
陆海文指一指帮他推轮椅的小姑娘:“这位一直垂涎你的小护士派来告诉我你在这儿。”
胡一下也走了过去,瞟一眼那面红耳赤的小护士,护犊心切地迈步向前,直接站在了小护士和詹奕扬中间,问陆海文:“你怎么在这儿?”
“奕扬没告诉你我在住院?”
“没。”
陆海文耸耸肩:“詹奕扬,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我可是告诉你好几次,让你带狐狸小姐来探望我。”
詹奕扬沉默不语。
病美男坐在轮椅上,独撑一道风景,美男协会会长胡一下不禁柔声细语地关切道:“为什么要住院啊?没什么大碍吧?”
“大概是你们在马尔代夫蜜月旅行那会儿。”陆海文指指自己的腿,“病情有点反复而已,不是什么要紧事。哎,不说这么扫兴的了,跟我说说你怎么也跑医院来了,而且还拿着瓶——泻药?”
胡一下不好意思地拿着泻药的手背到身后去,避重就轻地讲述事情原委,听了片面之词的陆海文失笑地瞅瞅詹奕扬,直摇头:“你智商比你身高还高,你构建过6款顶级风险理财产品,你能把对冲基金和dhii玩出花来,可你怎么会把戒指藏在冰激凌里这种又土又烂的招?”
又土又烂!这个形容太贴切了——不仅又土又烂,还十分危险。胡一下学着陆海文的目光,略带鄙视地看着詹奕扬:“你看吧你看吧,我吞戒指的惨剧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就是罪魁祸首。”
詹奕扬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胡一下识相地后退,在后退:“我肚子好像有点反应了,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说完就扭头朝洗手间狂奔而去。
詹奕扬和陆海文两两相望,一个无奈,一个失笑。
等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说好“去去就来”的女人掉进厕所里了似的,迟迟没有出来,詹奕扬对陆海文说了句:“我过去看看。”疾步朝洗手间走去。
小护士目光十分复杂地看了眼那英俊挺拔的背影,“她是他的秘书?”
“嗯。”
为什么老板都喜欢跟女秘书有一腿?难道就图个年轻貌美?小护士叹气了。
过了很久,被夸年轻貌美的女秘书才惨白着张脸从洗手间出来,在外等候的老板见状况不对,上前扶她:“难受?”
胡一下现在撅起的嘴能挂两个油瓶了。
“我叫护士过来。”詹亦杨说着就要走,被她拉住了袖子。
“我跟你说件事。”
“?”
“你知道的,我是个特别爱干净人。所以我……刚才……一上完厕所就条件反射地冲了水……所以……”
詹亦杨嘴角抽搐了下:“所以?”
“所以……”胡一下声音都发颤了,没勇气往下说,只好舰着笑脸巴巴地凑过去,“要不我自个儿花钱,再买一个?”
胡一下已经认命,她这一辈子都甭想再戴婚戒。
冷静也陪她逛过好几次珠宝街,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不久之后某人又出差,胡一下是彻底没有逛街的心思了,
她有空的时候宁愿去医院看看陆海文。从陆海文那儿听点詹亦杨的八卦,再从小护士们那儿听点陆海文的八卦,原谅如此热衷八卦的她吧,那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八卦之心永无止境,就像她,知道了有多少女的倒追过詹亦杨之后,就想知道詹亦杨主动追过多少个女的;其实她更想知道假洋妞到底是属于被追的,还是属于追人的。
胡一下总觉得陆海文看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可陆海文对什么都能侃侃而谈,唯独假洋妞是个禁区。
她问他:“你跟她的订婚礼怎么会不了了之?”他但笑不语。
她问他:“她怎么都不来医院看你?“他转移话题。
她问他:“不是说你家里已经帮你约好了国外的手术,你迟迟不去,不会是在等她吧?”结果她直接被小护士“请”出了病房。
骚扰不到陆海文的胡一下只好去骚扰冷静。
冷静最近也忙得厉害,换了新工作的她,连口头禅都换了:“我忙得连大姨妈都不敢来了,你还敢来烦我?”
“我大姨妈也很久没来了,咱们同病相怜。”
“谁跟你同病相怜?我呢,是真的太忙了,日夜颠倒,生活不规律才闹得内分泌紊乱。”
虽是这么说,冷静依旧好心收留了她,胡一下搬回“女人之家”暂住之后,“女人之家”渐渐地又有了往日的风采。
不过,所谓“暂住”,意味着胡同志迟早都要搬回新房的。而这或迟或早,完全取决于某人什么时候出完差,什么时候回国。
这不,连日来精神不振的胡一下在打听到某人回国的航班号后,当夜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轮番换了好几套衣服:“冷二妞,你说我明天去接机传哪件好?不要太张扬的,但又要高贵点的。冷二妞!冷小姐!冷大设计师!行行好,给我点专业意见吧。”
正忙着裁布料的冷静头也不抬地把那件刚被胡一下脱下的长款连身裙扯过去,一阵裁剪车缝,一阵鬼斧神工,连身裙回到胡一下手里,俨然已经成了件不规则肩边的郁金香小洋装。
胡一下换上,怎么看怎么美,扑过去对着冷静的脸颊就是响亮的一吻,糊了冷静一脸的口红印才罢休。
冷静刚才还好好的,被她狂吻过后突然一阵反胃,扔了剪刀,捂着嘴只奔厕所。胡一下看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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