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端起来一饮到底,深深叹口气,“说起来一言难尽…那书可有线索?”
“……是雪禅无能,昨晚几乎问了这画舫所有人,却皆说从未见到有书被丢在何处,就连赵姑娘也说不曾有人把书交予她。”雪禅咬了咬唇,脸上有些惭色,握着茶壶的纤细手指也紧了紧。
“雪禅姑娘能如此尽心尽力帮忙,已经让在下感激不尽,”谢岙一脸诚恳安慰,“几乎所有人…这么说有人没问?”
雪禅点了点头,“还有三人,一人是灶房的伙计,前日就中了暑气,一直歇着没有来画舫;一人是曲厅的小厮,昨日去附近的村子买些花蜜,”雪禅给谢岙续上茶水,又夹了一颗酸梅放入茶碗中,“还有一人是一个月前新来的姑娘,名叫水菡,昨晚给一位公子弹了一夜的琵琶…如今还没从房内出来……”
呃,这是依然滚床单的意思?
看到雪禅白嫩脸皮泛红,谢岙咳了两声,“这位水菡姑娘住哪个房间?”
“恩公要现在去找她?”雪禅一脸惊讶。
谢岙严肃点头。
那灶房伙计基本可以排除,小厮又没回来,如今只能问问这水菡姑娘——况且她是一个月前新来的,听起来非常有猫腻!
至于有可能撞破正在【哗哗——】的画面……
谢岙一脸正气站起。
谁知道那两人要滚多久!
“我给恩公带路…”雪禅也站起来。
“不好不好,你若是去了就说不清了,别人或许以为你是故意挑拨,”谢岙摆摆手,“反正画舫又不大,你尽管与我说清在哪里便是。”
事实证明,事有反常果然必妖。
等到谢岙低调进入潜入那房间时,发现床上昏迷的男子脸色呈青白干瘪之色,而那位‘水菡姑娘’正骑在对方身上吸阳气,脑袋上还冒出两个长长的、白白的、一晃一晃的兔子耳朵!
一炷香时间后,谢岙翘着二郎腿坐在房内一张临湖矮榻上,地上是绑成粽子的兔子精。
“放开小爷我!不然小爷我吸干你的阳气!”兔子精一扭一扭挣扎,肌肤赛雪,唇红似樱,两只眼睛带着红圈,即便褪去了女子外貌也是细皮嫩肉的模样。
“…再乱嚷嚷就把你打成原形!”色空金棒威武戳地,绵厚佛光纯纯乍现。
兔子精立刻不吱声了。
“把你昨日捡到的书交出来。”谢岙干脆利索道,一副‘我早已知道是你这小样拿走的’模样讹诈试探。
“什么书?小爷我从来没见过!”兔子精语气肯定,眼神却有些飘忽。
谢岙撇撇眉毛,语气不屑,“亏你话中还有几分血性,却是这般不堪,偷了别人的书不认账不说,身为堂堂男妖还窝在这等地方、扮作女子来吸阳气!”
“你以为我愿意?!”被戳到痛处,兔子精一下弹起,脸色涨红,“若不是紫尾洞被突然偷袭,小爷受了伤,不然怎会躲到这种地方!”
紫尾洞?!
“紫尾洞的妖怪如今无缘无故失踪…难不成实际上都偷跑出来了?”谢岙迅速开口。
“怎么可能?那等汹汹阵势下自然都被捉了去,唯独小爷我及时发觉不妙,跑得又快,不然也被那……”兔子精顺口接了一半话,反应过来后立刻刹住,警惕狐疑道,“你一凡人,怎会知道紫尾洞的事情?”
“我乃崆峒派十九代掌门独传弟子,我派宝物机巧之下落在紫尾洞,准备讨回来时却见紫尾洞如今门户大开,妖去楼空。”谢岙胡诌了一番话。
“崆峒派?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门派…”兔子精一脸茫然。
“我派行事低调,你这兔子精没听过也是自然,”谢岙一脸肃然,“到底是谁把紫尾洞洗劫了……”
“恩公小心!”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谢岙眼前人影一闪,只见那兔子精张着嘴朝自己的脖子气势汹汹咬来。
“当——”
两颗兔牙磕在金棒上发出清脆嗡响。
“嗷呜啊!”兔子精落回地上直打滚。
“雪禅姑娘怎么来了?”谢岙收回横在身前的金棒,扭头看向门口。
雪禅脸色发白,眼中还带着惊魂未定之色,手上有些发抖,却把门及时关上了。
“我方才忽然想起,水菡姑娘擅诱男子,我怕恩公不小心着了道,被她骗去……”雪禅目光落在地上‘水菡’那不断抽筋的长长兔耳上,惊慌神色中泛着一丝好奇,“不过,不想竟是一只兔儿爷。”
“你才兔儿爷,你全家都是兔儿爷!小爷是兔子精…嗷呜!”
“是兔子精又自成小爷,不就是兔儿爷么!”谢岙把脚下的兔子当沙包踩,既然迂回套话战术不行就来硬的,其暴力画面让雪禅不忍直视,“快说!那书到底被你藏哪里了!去紫尾洞的又是何方妖怪!”
“……你摸一下小爷,小爷就告诉你!”兔子精一脸威武不能屈。
谢岙诧异挑眉。这欺软怕硬的货鼻子这么灵?
“不如我来…”雪禅伸手靠近。
在谢岙迅速把她的手拉回来的同时,那兔子精也满脸嫌弃嚷嚷起来,“你你你!体质这么阴,不许靠近小爷!让你摸一下,小爷之前吸得阳气不都稀释了!”
谢岙眼皮一抽,把雪禅推到身后,“摸一下你便老实交代?”
“小爷一向说话算话!”兔子精非常自豪竖耳。
谢岙撩起袖子,拎着兔子精转身面壁,一手从后面虚掐在他脖子上,如此一来也算‘摸一下’。
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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