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出几许凶残,“你这呆子这般费劲寻书,就是为了帮助别人?那人是谁?!”
“呃,这、这——”谢岙卡壳的功夫,熔浆晃悠悠上涨。
“少侠为何要帮助那人?”句融脚下轻缓无声,越显声音清晰无比。
“噶?”
“因为榭公子并非平白无故就会努力至斯之人——”白衍脸上明晃晃闪动着善解人意。
“怎、怎会?自然是见那人有麻烦就帮助了哈哈哈……”
“噗噜噜——”熔浆瞬间暴涨三尺。
……卧槽!
谢岙心中狠狠比了个凸凸。
“帮助他人为真,无利图之为假,看来少侠果真是有目的而为之,”句融缓慢着嗓音,每个字似砸在谢岙心头,“就是不知……少侠若是收集了经书,能够换得什么?”
“没什么!”谢岙速答之下熔浆继续上溢。
“或者说……那人许了榭公子什么承诺?”白衍翩翩摇扇,煞是亲切友好。
“呃,这、这个——”
这两只的推理速度他娘的也太快了点嗷!
“你这呆子莫不是被人骗了?那人到底是谁?!”戎睚眸色越发狠戾,似乎欲伸爪千里之外,把那人捉来扒皮抽骨。
脚下热浆一浪高过一浪,问题时而犀利精准时而和善无害时而恐吓逼人,连番提问之下,答案差点从谢岙嗓子眼里溜出去,生生又憋了回去。
眼看洞口就在前方,却被一张结界堵着,谢岙急得直挠头发,睫毛上都滚着热汗。
一只微凉手掌忽然覆盖上谢岙双眼。
下一瞬,剑气从脸侧寒空而出,前方结界光芒大盛,隐隐透过指缝泄露到谢岙眼皮上。
谢岙只觉被人携着前行数步,一阵飒飒凉气扑面而来。
“唉,云少庄主这般心软,错过这次机会,只怕下次想从榭公子口中问出答案,更是不容易啊……”白衍连连叹气,满脸可惜。
云青均放开遮掩谢岙双眼的手掌,缓声道,“师叔这般不想回答,便无需回答。”
此时已是出了石洞,四周鸟语香馥,花荫垂蔓,似是一处中庭,谢岙正四处打量,听到这句话顿时热泪盈眶。
果然是自家的好师侄嗷!
一行人且行且言,徐徐穿过花藤闲垂之地,满目瑶花仙藤,幻蝶傍枝,鸾鸟鸣籁,极是赏心悦目,不多时便见前方一处含秀结化仙土,颗颗泥砾映金流光,灵气炽盛,其上却栽着一颗石树。
仙土五色流光变幻之上,那石树顶盖洋洋洒洒舒张,树干笔直,浑然独具顶破苍穹之势,枝条若仙人悬伞,肆意倾铺出枝桠,好似能揽天下霞光,万丈金光,得意非常,然而那树枝上,却是光秃秃没有一片树叶——
云青均遽然怔愣,眼前画面好似某种尖锐至极的利剑刺入双眼中,眼眶隐隐发涩,心中骤然破了防备,犹如被仓皇划开一道极深痕迹。
“奇怪……这石树上为何没有雕刻一片树叶?”雪禅绕着树干转悠一圈,一脸惊奇。
“别说是叶子,连个新芽都没有……啧啧,明明是颗树还这般光秃秃,简直是丑的离谱!”谢岙摸摸下巴,给出中肯评价,“该不会是有人故意雕刻了一颗冬天叶子掉光的树?”
“并非如此——”句融伸出一手抚摸树干,细致描研每一纹理,“枝条柔韧,树骨倾直,弧度圆润,枝梢也如削玉浑然天成,何其玲珑可爱,何其蓬勃无拘,此树定不是因苦寒而无叶——”
“或许是那雕刻之人懒得琢出叶子。”戎睚瞟了一眼光秃秃的树枝。
“这般精巧工致,栩栩如生,又特意用的是土行仙石,雕琢之人必下了功夫……”句融仰头尽揽石树全貌,眸中几分恍然若失,又似醉于悠久到模糊不清的回忆之中,“如若有机会,希望能一睹原树真容。”
“你这赖妖处处说好话,该不会对一颗石头树一见钟情?”戎睚毫不留情嘲笑。
“若不是因为秘境不得妄自擅动之故,我定会把此树搬回洞府中。”句融深深叹口气,竟是无限惋惜。
“不愧是树妖,果真赏美角度不同、常人难及——”白衍眉毛跳跳,仔细打量石树,“这石树如此特异,籍卷中理应记载,我却不曾见过……”白衍思索了片刻无果,暂不去想,手中一拢扇子端正道,“这一路走来,我等仍旧在秘境外围徘徊,所见上古之木也不过二三,比起封印九种相去甚远。”
“封印……能否逐渐松动?”雪禅忽然开口,发觉众人皆看自己,有些脸红道,“我本是纯阴之体,于恩公的封印,或许有些帮助……”
“九重封印并非如此简单,”白衍摇摇头,“印内有源源不断水向灵气,水生木旺木,如若只是稍有松动,只怕水灵之气反噬,封印之力会变得越发强固……”
“那些无用之话暂且不说,你这白泽不是号称最擅破阵?”青龙大爷倚在树干上,随手擦了擦谢岙脸上的灰末,“如今路已到此,不见其余出处,你看有何机关——”
一道剑气忽然急掠而过,恰是割断青龙大爷胳膊下一片飘逸袖角。
戎睚额角狠狠一跳,“你这剑修作甚?!”
“此处有异。”
云青钧垂手看着脚边土地,只见剑气所过之地,仙土被割出一道一尺见宽的痕迹,不多不少,不深不浅,恰是露出一条莹莹发金的石树根来。
“有机括?”白衍上前一步蹲下,掌心隔空一抹,便见树下其余几处隐隐发光,汇聚出一阵法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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