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最为锐利的石头塞入袖中,又四处找了一把石子塞入浑身上下能塞放东西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对了,那妖怪刚才说的什么句融大人是什么人,呃,妖?”谢岙拍拍手坐下,一脸纳闷,“怎么听这两只妖怪如此害怕?”
“别说这两只道行五百年的小妖害怕,”白抒远叹了口气,“便是那五千之龄的大妖也是万般畏惧。”
“咦?”谢岙吃了一惊,摸着下巴想了想,脑子飞快一转,试探道,“既然如此厉害的妖不让做这些运贩凡人之事,莫非是个还不错的妖怪?若是刚好遇上了,指不定能放——”
“若是遇上了,只有一种可能——”白抒远一只手横在脖子上,虚空一划。
谢岙顿时满头冷汗,侥幸念头霎时被扑灭的连火渣都没有。
“师叔可知,这尊号句融的妖物是何方神圣?”
白抒远身子一仰靠在墙上,苦笑了一声,慢慢道来。
“东起蓬莱仙海,西至无邪山,南起落伽仙境,北至枯牯岭,共七十二山,一百零八湖,遥遥数十万里地,皆是这尊号句融之妖的地盘。”
“嘶——”谢岙倒吸口气,咂舌道,“这、这般厉害?”
“远不止如此,”白抒远摇摇头,“小则管管这来往他界,偷渡道僧邪魔,倒运仙宝妖臻,大则擎制这地盘内芸芸修仙门派,不让其轻易进入飞仙期...”
谢岙愤然了,“那修仙门派就容得这妖如此嚣张?”
“管?如何管?”白抒远嘲讽一笑,“这句融尊妖本就暗通修仙大派,仙林洞府,修罗魔界,与之搭桥牵线,做些彼此互利之事,更何况——”白抒远暗叹一声,“他权覆六界,势力滔天,如何去管?又有何人能管?”
…卧槽!这妖是黑手党教父不成?!竟然还与当地政府勾结?!
“那、那天界三清、九天玄仙、罗天上仙…”谢岙不由瞠目结舌。
“但凡成仙之人,总是重视天道法则,越是上仙越是如此,既认定这尊妖存在便是天理所需,必不会多管。”白抒远吁了口气,仰头看了看洞壁豁口之外的月色,偏头一笑,“所以说还是我等凡人轻松,不必考虑如此多的事,每日自在而为,不比那些仙人更逍遥?”
青年眼梢微微一挑,盛满盈盈笑意的双眸登时流泻凌霄轻狂,那凌乱半散的衣袍也像晋士名流般洒脱不羁。
啧啧...
这等狼狈状况还有如此美色,难怪那帮女弟子总是‘白师兄长白师兄短’。
谢岙比了比人气,自觉差的十万八千里远,颇为幽怨看了青年一眼。
“师叔莫不是觉得庄内弟子不喜师叔,所以难受万分?”青年笑嘻嘻搭着谢岙肩膀。
…这货真是哪痛往哪戳!当是挑脓包呢?!
谢岙哼了哼,肩膀一动把青年爪子甩掉,“师叔我才不在乎,喜欢又如何,不喜又如何,反正……”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谢岙仰着下巴,似是陷入回忆般,嘴角稍稍弯起,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
这笑既轻又浅,却犹如怀抱珍宝。
白抒远一愣,正要说话,就听洞口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洞内一亮,之前的黑鲶怪进来,直走到围着两人的铁栏前。
谢岙捏了捏手心,看到那黑鲶怪嘟嘟囔囔用什么妖术把栏杆打开,把两人一同拽了出去,这才微微呼了口气。
“别给爷爷刷什么花招!听到没?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黑鲶怪威胁两句,拽着两人铁链走出洞外。
谢岙眼前骤然一亮,虚了虚眼,好半天才适应了光线。
下一瞬,原本微微睁着的两眼猛然暴睁,绷大到极致。
此处是一青山谷底,但见眼前一座百花奇山,千道溪流泉水顺山隙流而下,在山底汇聚成潭,打眼看去,竟好像被无数瀑布包裹着一般;而每处溪流旁皆有突出坡崖,好似一节节巨型台阶顺山而生,煞是壮观。
如此奇景自然吸人眼球,然而更令谢岙惊颤的,却是节节石阶上、山下数十洞穴前、水潭中妖娆起伏的…
密密麻麻、漫山遍野、数也数不清的妖魔鬼怪。
作者有话要说:注:千湖涧虽然有上千湖潭,不过因为地形密集,所以算作一湖呼~终于写到这里了,下章有基(?!)战。
☆、哟,群妖之下如何逃生!
紫罗烟雾漫山涧,水飞四野迭烟波。
潭中水妖穿梭,长发妖娆,湿衣之下妙曼身材隐露而现;潭边小妖叽叽咯咯,啖生肉喝烈酒,酒杯碰撞声乱响一片;
山中石阶百样奇花,万壑溪流,饮到半醉,或有美人儿盘坐男妖腰间,摆腰动胯,或有凡人被擒着脖子,口对口吸着阳气,甚至有男子被妖艳女妖骑在身上紧贴斯磨,光天化日行□之事,淫.靡□之声连绵不绝。
眼前群魔乱舞之象太过惊人,谢岙身子一晃,靠在笼子上,铁链发出哗啦声响。
这笼子是生铁铸成,两人被从洞中拉出来后就丢在里面,此时正往山脚一处隐蔽谷地中运去。
黑鲶怪听到声音响动,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谢岙脸色发白,咬着嘴唇,俨然一副怕极了的模样,不由得意一哼,“这就怕了?一会还不让你吓破胆子!”
待到黑鲶怪转过身去,刚才还满脸慌乱的人此时揉了揉脸,侧头看向身旁青年,眨了眨眼。
白抒远同样眨眼轻笑,压低声音道,“再往前就到了谷地,一旦进去容易被困在里面,怕是不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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