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凝然你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一定是听我跟柳如烟提亲,所以恼了是不是?”贺昙喃喃低语,手中拍了个符贴在地上,双手压着女子肩膀就要胡乱亲下去。
……卧槽!这贺昙竟然溜进山庄里欲行这等不轨之事?贼胆忒大了点!
眼看那张嘴就要碰到琴凝然脸上,谢岙二话不说抡着铁棍揍上去。
“谁?!”贺昙匆匆避开,胳膊却挨了一棍,痛的倒吸口气,看到是谢岙后,通红双眼中忽的腾起一道说不出的阴沉怨恨,“原来是你!”
谢岙被那阴冷视线盯的一楞,看到对方拔剑而来,来不及细想,先抡棍子迎上。
按理说这般砰砰磅磅之声,应该早被附近弟子发现赶过来,可是谢岙战了几个回合都不见人来,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劲。
“哈哈哈哈,难道榭前辈是等着被他人发现这里?”贺昙双眼越发赤红,狂声大笑,竟是毫无忌惮,“我贺昙岂会做那等没有准备之事!”
谢岙一惊,余光掠过琴凝然身旁一处黄底红字的道符——
难道是用了静音咒?
这一分神,剑锋擦过铁棒发出刺耳声响,直抹胸前。
谢岙正欲侧身避开,衣领却忽然被一道沉稳之力拎着后退一步,眼前若兰衣衫一闪,少年如松背影站在身前,两只修长手指夹着剑尖。
“云、云…”贺昙舌头哆哆嗦嗦。
云青钧淡淡扫过脸色刷白的道士,一身冰寒杀气令人胆寒渗骨。
“滚。”
贺昙身子一抖,眼中原本阴沉神色蓦地消失,那诡异抹红色也如潮水消失无踪,踉跄倒退两步,一脸呆滞神情跌跌撞撞走了。
云青钧在琴凝然身上打量一眼,俯身揭去她手腕上的一张定身符纸,“可有受伤?”
一阵飒然清风浮动而过,少年微凉却饱含力道的手指隐约擦过手腕。
琴凝然睫毛颤了颤,缓身坐起,抬眼对上那张寒玉俊颜,微微一笑,“多谢少庄主关心,凝然不曾受伤。”
云青钧点头,“那便好,他若再来,不必客气!”
“是。”
那边琴凝然颔首应诺,这边谢岙在四周巡查一圈,正查看有无可疑符纸,就听一道冷声从身后传来。
“师叔。”
这种听似淡漠实则暗藏波涛汹涌狂风暴雨的声音,谢岙曾听了许多次,不由条件反射一哆嗦,僵着脖子扭头,“青、青钧师侄?”
“师叔刚才为何直面迎敌?”云青钧冷声开口。
“咦?”
“刀剑无眼,师叔如今宛若幼儿重学武艺,竟敢这般以硬碰硬——”少年缓缓上前一步,看到谢岙剑褂被划开一道口子,脸上更是覆上一层薄霜,“师叔可是觉得自己定能胜他?”
“等、等等,我也不知那贺昙狡猾如斯,竟然贴了静音符,幸好青钧师侄这般聪颖,这样也能发现异动,”谢岙一边厚脸皮拍马屁,一边忍不住缩着脖子后退,“不过师叔我最近也算有长进了!”
说罢,谢岙气势壮了壮,往拱门外瞄了一眼,看到贺昙竟然还没走远,游魂般在水池外拖着脚一步步走着,两眼顿时一眯,随手摘了一片绿叶,抹抹口水,蓄上一道阳气,嗖的一弹。
只见绿叶如疾风而出,无比准确的贴在道冠上,那白芷色霎时变成绿油油,力道之大,竟然还让贺昙晃了晃身体,差点落入池中。
“怎么样?”谢岙得意洋洋指指被带了‘绿冠’的道士。
云青钧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既然师叔进步如此之快,可见默抄经书确实有效,相信从今往后每日多一时辰,师叔也定能接受。”
“咦咦咦?!”谢岙大惊失色。
“少庄主,”琴凝然目露不忍,柔声劝道,“之前情急,师叔也是为了救凝然才会如此…”
正说着,拱门外忽然进来两道人影。
“哈,我就说怎么听见有师姐的声音!”天阳率先钻了进来。
“师姐怎么了?”白抒远紧随而入,一身风尘仆仆。
三盏茶时间后——
“什么?!”天阳惊呼,一脸愤然,“那贺昙竟敢趁着端午人多忙乱,混入山庄行做这等下流事?!”
“我就说刚才见他怎地神情不对,原来是存了这等龌龊心思!”白抒远眼中闪过厉色,“不过师姐放心,恐怕他回去后就忙得再也离不开清风观!”
“此话怎讲?”谢岙一脸好奇。
“师叔可还记得前段日子千潭村闹事的黑蚓怪?”白抒远凤眼眯了眯,摸着下巴阴笑两声,“这黑蚓怪然不算极厉害的妖怪,却毕竟是二十八星宿,打不动、收不得,十分难对付,我和天阳寻了方法,终于在今日一早把那黑蚓怪赶到了清风观。”
呃……
打不动、收不得,清风观里那群道士怎么对付?还不闹翻天了?!
谢岙冷汗一滴滑下脑门。
眼看到了晌午,几人边说边移步花厅去吃饭。谢岙剑褂被划破,便先回屋去换衣服。
走着走着,脑海中忽然浮现灰袍道士阴沉怨恨的双眼,谢岙浑身鸡皮疙瘩不由颗颗冒起。
奇怪…那贺昙为何会这般恨自己?
难道是因为榭筝遨的事搅黄了与柳如烟的亲事?可是今日看来,他分明对琴凝然用情颇深,前两日来提亲时说到双修一事,不也正好洗清他和榭筝遨不清不楚的传言?
而且自云青钧出现之后,他前后神情又差异极大,怎么看怎么像是…失去自主意识?
谢岙眉毛一皱,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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