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盘隋?啧啧,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能御剑气场果然不一样!
谢岙又往叶子里猫了猫身。
“禀师兄,除了几名师弟接了任务下山之外,其他并无异常,”一名年长些的弟子答道,“倒是清风观的道士又来了一次,说是要拜门进庄,求见掌门庄主。”
“庄主前段时间为妖气所伤,正在闭关之中,哪里是他们相见便能见的?”盘隋一甩袖,冷哼两声。
“正是,要不是那清风观的道士说了那些话,引得掌门庄主种下误会,也不会受妖气迷惑之时,把师叔逼出了山庄,如今下落不明!”一名年轻弟子愤愤然。
咦?咦咦?没想到自个儿离开后,盗宝误会竟然被洗清,还引得小师侄们想念!
谢岙正听得感动的热泪盈眶,就听到那名年轻弟子又补了一句,“这下师姐师妹们整日郁郁寡欢,脾气见长,每晚只去练习御剑之术,再不去放生池旁的桃林闲话漫步…”
“没错没错,听说前两日有人给素柔师姐送簪子,结果被连人带簪被丢出门外,就因那人是之前巡夜时发现师叔不在屋内的弟子!”
“他也就罢了,那日三派同审丢宝一事,他出堂作证说了师叔坏话,自当被师姐怨恨,可是我等何其无辜!”
“唉…”
几名弟子齐齐叹了一声。
谢岙:“……”
“好了好了,谁让师叔是雄浑之体,阳气醇厚不息,一次双修便可功力大有境界,师姐师妹们如此牵挂,也是自然,”盘隋随口安慰一群面色郁卒的弟子,“倒是白师兄交代的事,你们可要用心些,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白师兄白抒远?
谢岙一脸纳闷蹲在树枝上。
那厮交代了什么事情,引得弟子们如此慎重?
就在谢岙偷偷摸摸打探上山方法外加守备力量之时,此时在永州城一家酒楼雅间内,一名苍青发丝的男子正在窗边懒样晒太阳。
“大爷,您看此时上不上菜?”小二小心翼翼问道,两只眼睛好似黏在了地上。
不是他不想看,而是刚才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的柳家二公子被从这楼上丢到了下面马厩里,现在还在医馆里躺着哼哼!
“…不上,”青年看了看天色,不耐烦挥手道,“什么时候需要上菜,自会叫你!”
“是是…”小二连忙躬身下去。
戎睚继续望着窗外,两眼看似熏然半醉,却是一眨不眨盯着街上来往人群。
啧,让本大爷施了障眼术在此等待,这人却半天不回来!难不成与那蠢兽一起迷路不成?
随着太阳越来越西斜,某只青龙越来越焦躁。
正在此时,对面德记茶馆内那名说书先生忽然说到一段话——
“可惜那道长收妖降魔之能耐天下无双,却有分桃断袖之癖,在画舫中见了那兔子精,惊为天人,当夜便被诱惑得色授魂与,颠倒容华,吐纳阳·精,直到红烛燃尽…”
茶馆内众人听到香艳段子,皆是振奋精神诡笑;而在酒楼上,只听啪嚓一声,桌子尽碎,青龙面容呆滞,双目震惊。
一炷香时间后,当那说书先生说完今日段子,垫着装了碎银的小钱包喜滋滋从后门出来时,猛然被捉着领子丢到墙角。
黄昏下,一对金眸森森发光——
“给本大爷说说看,那‘分桃断袖’是怎么回事?!”
☆、哟,春书暴露引开窍!
永州城东街喜来客栈——
某间燃着昏暗烛光的房间内,房门紧闭,纱帘半遮,窗户全关,一看就是在偷偷摸摸作何坏事。只见床帘半垂之内,一人靠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黄色封皮的小册子。
一页动人叙述男男花前月下,定情之事。
“…无聊!”某青龙鼻子哼哼。
一页详尽描述男男共赴云雨,行颠鸾倒凤之事。
“…下流!”某青龙脸色铁青。
其余数页尽是龙阳十九招,白描精致,活色生香,不愧是花了二两银子的钱。
“…龌龊至极!”某青龙脸色发黑,啪的把书合上,揉成一团丢出。
傍晚时分那说书先生哆哆嗦嗦终于解释清楚何为‘分桃断袖’之后,又诚恳推荐了风靡某特殊人群的一本堪称典范教科书的小书册,顺便提供最近的地址为两条街后的巷子深处一家不挂门派的书店。
虽说刚才被那本书不小心荼毒了一番,青龙心中某处却似偷偷松了口气,又看向床上另一本不知为何同时买来的男女版春·宫图,翻开看看。
“…啧,不就是在妖界随处可见的东西?”青龙大爷不甚感兴趣的边吃藕片边看,没几页便觉有些无聊,若不是紧闭门窗有些怪异,如此不紧不慢的悠闲模样倒像是在看凡间界旅游手册——
直到翻到了数张姿势描绘极为细致、脸上却一副空白的图画。
戎睚盯着其中一张图,久久没有翻页,慢慢的,捉着书册的手指开始悄然泛红,那抹红色顺着手腕一路爬到了袖子里,房间里逐渐腾升起某种丝丝绕绕、层层撩人、隐隐焦急又急待奔放的灼热气息……
“戎睚?”门外忽然传来清脆声音,紧接着门扉被呼啦推开。
谢岙一进来就看到戎睚坐在床上,姿势颇为奇怪,尤其是撑在床面上的那只胳膊,怎么看怎么僵硬。
“…没等本大爷回话就进来,好大的胆子!”床上某条青龙瞪眼。
“以前不也经常这样?”谢岙一脸莫名看着火气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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